下午周娜娜来学校的时候,发现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嘴里嘀嘀咕咕,当她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又马上停止,神色慌张的走开或看向别处,可余光还在她这边。她不明所以,可也满不在乎,她稍微低头戴上墨镜,又左右甩了一下头发,自顾自的回教室了。
“要不要问她呢?”赵平整整纠结了两节课,想问又不敢问,可不问,心中又有个疙瘩解不开,扰的他心神不宁。下课的时候,他索性心一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本想直接问的,可一张口却变成了这句话。周娜娜仿佛没听到似的。赵平见她没反应,他尴尬的笑了一下,他以为他昨天帮了她,她对自己的态度会不一样。“什么?”在赵平正欲转头时,她突然转过头看着他说。“啊?”赵平有些受宠若惊,竟连想问什么都忘了,他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说:“我能问一下昨天接你的人是谁吗?”周娜娜对那些流言多少有些耳闻,可她不在乎,而此刻,她脸上多了些愠色。她转过头,不想再理会他,顿了一刻却又说到:“那个人是我爸的保镖。”一旁慌的不知所措的赵平稍稍松了口气,“这样啊。”他说到。他信她的话,可一个更大更死的结却从此扎在了心口。上课铃声响了。
知了没完没了,弄丢了整个夏天。或者她还在,只不过悄悄换了件衣服,人们便认不出来。可不管怎样,都不是之前的模样。于是便有了三种人:一个爱她说她太热烈,一个厌恶她说她太吵闹,一个无所谓喜恶说时间依旧;一个多了些盼望,一个多了些欢喜,一个被时间失去。总之,我们都在逝去。
热了就穿薄些,冷了就加件衣服,赵平活成了第三种人,时间被他搞丢了颜色,以前是希望,现在是故意,故意的像是在逃避,逃避像是惩罚。这个夏天,苦不堪言,有太多的逝去,有太多的祭奠。很短,仿佛一夕之间,猝不及防;很长,仿佛时间静止,万物永恒。赵平只是沉默着,沉默的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死一样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