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刚亮大雪渐熄,早起的骄阳就露出鲜红的脑袋;白天取代了黑夜,光明覆盖了黑暗;昨晚的一夜征战,似虚似实不可捉摸!
此山叫作乌峰,距离昨晚打斗的山丘不足五里远的一个小山坡上,葱郁林间修建了一座小木屋,屋顶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一个正在冒着热气的小烟囱探出头来;屋里住着老王一家三口,老王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为人老实木纳靠打猎为生,他老婆小莲是个勤劳会操持家务的平凡女子,儿子王凡生的虎头虎脑颇为可爱;木屋虽小,但也其乐融融。
“老婆,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老王边洗脸便问道。
“好像是狼叫吧!”小莲在灶台上煮着饭随意的答道。
“嗯,我以为我耳朵出毛病了,好像是狼叫,你说是不是野狼掉进陷阱里了!”老王说着说着眼睛就亮了起来。
“别做梦了!就你那陷阱都埋几个月了,都没抓到一只值点钱的猎物,都是些野猫野兔的小货。”小莲抱怨道。
老王摸摸脑袋憨憨的笑道:“老婆,你是不是嫌我没用啊!要是你当初嫁给刘风或许也不用这么累,听说刘凤都当上县太爷了!”
“要是嫌弃你,当初我也不会跟着你了,我只想跟你和凡儿一起过着平凡的日子,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小莲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温柔的道。
老王呵呵的傻笑,但那笑容是那么的真诚质朴。
咯吱!
木门推开走进来一八九岁的小男孩,身上裹着厚厚的打着补丁的旧棉衣,白净的脸冻得红扑扑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显得颇为灵动惹人喜爱;他关上门扑进小莲的怀里甜甜的叫了一声“娘”。
小莲爱怜的摸了摸他冻得红扑扑的小脸骂他淘气,小莲心中满是甜蜜,老公勤奋孩子懂事听话,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老婆,你看!我今天这右眼老是跳来跳去的是怎么回事?古语云:左凶右吉;说不定我今天还真能捡个漏,发个财!”老王笑呵呵的道。
小莲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他,继续去煮她的饭去了,王凡蹲在灶台下往里面添着柴火天真的问道:“娘,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吗?”
“当然有了?”小莲答道。
“那神仙怕冷吗?”王凡接着问。
小莲被儿子逗乐了,无奈的看了老王一眼;老王会意道:”神仙怎么会怕冷呢,他们可以一年不吃饭,可以活几百年,可以凌空飞行...凡人对仙总是有着莫名的向往,就像蚂蚁观天,羡慕翱翔于天际的雄鹰;蚂蚁却不知道苍鹰也在羡慕它们的平凡!
小莲摇摇头无语的看着这父子两,心中很是甜蜜,这样简单而充实的生活她很满足,很幸福!
吃完饭,老王背着长弓拿着柴刀,准备上山打猎,耐不住小家伙缠不得不带着他一起下了山,小莲站在门外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消失在眼前才回屋收拾碗筷!
老王一路上精神亢奋,幻想不断时不时傻笑一下,倒把王凡吓得一路上不敢作声,他看着父亲脸上的笑容直觉的像故事中大灰狼!
老王兴冲冲的来到自己设下的陷阱前,将弓箭交给儿子,自己拔出柴刀来到洞口前,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所有的幻想一瞬间绷断换了谁一时间也无法接受;王凡见父亲哭丧着个脸,直觉的莫名其妙!
突然,王凡发现一只兔子在雪地蹦蹦跳跳,他张弓搭箭,黄杨木的弯弓被他拉的如满月;嗖!一支木箭笔直的飞了出去,正在匿食的小兔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于箭下,呜呼哀哉了!老王听到后面的动静吓了一跳,他从来不知道儿子居然力气这么大,只是小时候见他喜欢劈柴;当射中几十米开外的兔子时,他更是吃惊的嘴巴的合不拢,这么远的距离,自己都没百分百的把握击中目标,而他十年才八岁的儿子居然能射中这叫他如何不吃惊!
王凡跑上前去逮住兔子递给了老王,然后又走进了雪地里;老王木讷的接过兔子,心中叹气道:“看来,自己真的老了!”然后跟在儿子身后看着小家伙如一只灵猴般在雪地奔腾跳跃,时不时张弓搭箭百发百中,不到一个上午老王身上的麻袋里就装了十几只猎物。老王觉得喉咙发干,这太打击人了!平时他一天能逮个四五只猎物就不错了,今天才一上午王凡就逮了十几只,这叫他情何以堪!儿子再怎么强,做老子的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他,他心中一个劲的自我安慰:肯定是瞎猫逮着了死耗子,这小子运气好而已!
啊!
王凡的一声惊呼,惊醒了发愣的老王;以为儿子遇到了什么危险他放眼望去,看见儿子朝自己这边飞快的逃了回来;心中想到定时碰到老虎之类的大型凶兽,要是放在平时定会转头就跑,可今天不一样老王为了儿子不惧危险,举着柴刀就冲了过去!
王凡见父亲举着柴刀冲自己而来吓了一跳,呆呆的站在那里想看看父亲到底想干吗?老王绕过王凡放眼望去空空如也,一颗因为紧张而噗通乱跳的心也缓了下来,他舒了口气回过头来面色不善的盯着王凡骂道:“你小子,一惊一乍的想把我吓出心脏病来吗?是不是屁股又痒痒了啊?”
王凡喘着粗气吞吞吐吐的道:“那边-有-个-死人!”说完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
老王闻言大吃一惊:“死人?你确定"?王凡肯定的点了点头。
一大一小慢慢的接近小山坡,在王凡的指引下老王看到鲜红的手掌裸露在厚厚的积雪外,王凡年龄小不知道那是一只染满鲜血的手掌,老王则见多识广,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吓得亡魂皆冒!感觉那是一只魔鬼的死亡之爪!
出于好奇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老王让儿子站在身后自己则手举柴刀一步三磨缓缓的接近那只手,他看着那只沾满鲜血的手一直没有动作,胆子也稍稍的大了一点,直到走到近前他才仔细看清楚那只手上的鲜血在就凝固结成血疙瘩,血手外覆盖着一层薄冰;此时他才相信这是死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