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顾平川没有工作,和洛白一起倚在沙发上看电视。
拖鞋早已不知被洛白甩去那里,一双嫩白的脚丫,轻搭在沙发前的小柜子上,微微摇晃着。
顾平川看着她不修边幅的模样,突觉好笑,猛然忆起一句不知谁人说的话:当一个女人在你面前开始过的很随意,不化妆不矫情,说话不经大脑,而你也不觉突兀,那么恭喜你们,可以考虑步入婚姻的殿堂。
电视机里播放着最近很甜很齁的一部剧,《微微一笑很倾城》,洛白一边吃着红提,一边艳羡的咂嘴。
“我得修多少辈子,才能碰上一个肖大神啊!”
顾平川眼神扫过电视:“你们女人就喜欢这样的?”
“女人其实要的很简单。”洛白微微坐正,清了清喉咙,“拿的出手,带的回来,人前甜蜜,人后宠爱,当然车子房子票子自是不能少的。”
洛白以为顾平川如果不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虚荣,至少也会对她面露鄙夷,谁知她竟低估了他的道行:“你的意思是女人都爱我这样的?”
洛白翻了个白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
洛白看着顾平川探究的双眸,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是有感情的。世人皆道薄唇亦薄情,她突然有一种念头,甚至吓坏了自己,要是,顾平川也可以那般薄情,忘了林雅,自己是不是会很高兴。
“谁……谁说的!”洛白有些心虚,“我就不爱这样的。”
“为什么?”
“因为我偏啊!”洛白突然拔高了声音,“我是那种普通的女人吗?像我这种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斗得过小三,打的了小强的女人,当然会不一样!”
“真的吗?”
洛白一回头,却发现顾平川不知何时已经离自己不过几公分,他好看的眉眼,就这样一下子放大了几倍,定格在她的眼前,她突然有一种冲动,好想抚上他的脸颊,轻轻临摹他的五官。
基于肾上腺素的涌动,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当右手轻轻抚上顾平川的眉眼时,呢喃出声:“可不可以不要再皱眉。”
曾几何时,自己夜半起床,透过半掩的门扉,朦胧的看见他坐在桌前,定定出神。眉间时时皱起,洛白不知他究竟是为工作烦忧,还是午夜梦回,忆起那个远在他乡的她。但洛白知道啊,他的一皱眉,一叹息,都深深牵动了自己的心。
“为什么?”顾平川没有躲开她的手,一开始的震惊,也在她话从口出之时消失殆尽。
“你一皱眉,这里疼。”洛白将左手轻轻搭在自己的心房处,她能感觉到,它因他跳动的频律。
不知是谁先动的情,但当两片薄凉的唇紧紧相贴时,洛白只听到冻结的心脏,“咚”的一声,融化摧毁,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中了一种叫顾平川的毒。
爱情就是这样,来的毫无道理可寻,一见钟情轰轰烈烈是爱情,欢喜冤家细水长流也是爱情,没有哪个比哪个伟大,两颗心脏的贴近,是爱情初显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