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同样哭得不可制止,哽咽的说:“心儿,你放心……他们一定会救出凡儿的……呜……”
月光下萧瑟的夜风轻轻的吹过,那空气里分明多了一丝的愁闷。
清晨飞扬的尘土中,带着淡淡的清香。奔跑的马儿焦急的尖叫着,可见马上的人儿十分的着急。尘土间依稀可以看见马上的人儿,一袭白衫飘荡在尘土里,如玉文雅的面孔,星辰般闪耀却又安定的眸子,霎那间晃动了视线,好一个翩翩浊公子。
卷起的沙尘中白衣男子的马后有两个人,一人身着青衫,眉目如画,唇红齿白,也是一位佳公子。而另一个则是一名女子,粉红的衣裙配着她娇俏的容颜,大大的双眼流转间竟是女子的柔美,点点波光,迷惑人心。
三匹急速奔跑的马儿卷起层层的灰尘,随即在眨眼间渐渐的淡出视线,只留下曾有过的马迹。
沙土间一匹马儿嘶叫一声,接着马上的人儿迅速的跳下。庄严的大门前,两旁摆放着两个石狮,漆红的桩褴显示出此处主人的身份。
马上的红衣女子静静的看着,眼里带着深深的回忆,一切又回到原点了吗?可是真的回到了吗?思绪里已经容不得自己多想,翻身迅速的跳下马,走进埋藏着记忆深处美好的地方。
触目的雕栏玉砌,触目的蜿蜒长亭,触目的满园异花,心……竟不断的问着自己,这里没变,那他呢?唇角有着一抹嘲讽,却在转身的刹那隐去,他——已经变了,他不再是她的寒少爷,他已经是另一个女子的夫君。大厅里的气氛十分的沉重,像是在争夺着什么事情。心儿刚随君玉澈和南宫皓,就发现君老爷的面色十分的难看。
视线的余角她看见了一个人,他——一袭青衫,俊冷的面容,英挺的眉宇间此刻打了一道结,那一项冰冷的眼眸里竟带着深深的震惊和一丝的爱恋。
转过身她不该在去看他的,她与他此生注定是路人。
坐在上方的君老爷看见自己的二儿子回来了,正准备说什么?却看见他身后的心儿,他看了会心儿,又调开视线憋了在那边的儿子。
随即淡淡的笑了说:“心丫头,你回来了。”心儿见君老爷如此的问话,也恭敬的回到:“是的,心儿拜见老爷。”
垂首跪安,她一点都没有退缩。君老爷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转而看着自己的二儿子,说:“澈儿,你处理好事情回来了吗?”
温润如玉的公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沙哑的回到:“没有。”君老爷默默的看了他一会,疑惑的问道:“那你怎么回来呢?”
君玉澈的脸上突然变得惨白,眼里深深的压抑着苦痛,微抖的睫毛轻微的垂下,缓缓的说道:“爹,我会处理好的。您不用担心,只是为何你刚刚发那么大火?”
星辰般闪耀的双眼直直的注视着站在那一身紫衣的男子,邪气的容颜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波动,狭长的凤眼此刻加深,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薄削的唇瓣边带着淡淡的嘲讽,静静的站在那里。
“哼,还不是因为你的三弟,他竟然要娶那个舒儿,你娘抖为了此事晕过去了。可这不孝子竟然还一意孤行,你……”君老爷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身旁的君玉澈急急的往君玉锦的地方走去。
眼里的淡定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逼人的怒气。哄的一声,君玉锦的嘴边多了红红的血色。
狭长的凤眼半眯着,君玉锦不在意的抹去嘴角的那片血色。眼里带着一抹嘲讽,淡淡的笑了。霎那间所有的一切都被掩盖了过去,他晃动着身子打算离去。
“你就这么轻易的放下了她吗?”君玉澈带着怒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放下又如何,她根本不在乎。”君玉锦有些黯然的停下脚步,缓缓地说道。邪魅的容颜被一层落寞覆盖,却在霎那间被他收去,像是根本没出现一样。
手被紧紧的抓住,君玉锦的目光看向身旁抓着自己的人。“拍”,君玉锦的脸上又多了一个红印。他懊恼的瞪着她,可是转眼间他又显得没怎么样的看着心儿。
泪水布满了视线,心儿直视着君玉锦,哽咽的问道:“你真的要娶舒儿?”君玉锦的眼里划过一道光芒,却又在下一刻归为平静。
“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在霎那间让心儿感觉呼吸都被堵住了一般。凡儿,这就是那个说爱你的锦少爷,这就是那个说生生世世抖缠着你的锦少爷。我可怜的凡儿,他根本都不在乎的你的死活,他竟然要和舒儿成亲。
颤抖的垂下手,她根本就不应该来找他,根本就不该。
君老爷有些疑惑的看看心儿,又看看君玉澈,然后在看看君玉锦。一旁的君玉寒看见心儿落泪后,手深深的握住,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能走上前去安慰她。
“心儿,你别难过了。既然他这么想娶那位姑娘,你就让他娶吧。希望他不会后悔。”南宫皓拍拍心儿的肩膀,安慰的说道。
“你放心,后不后悔是我的事。”君玉锦冷然的甩着衣袖,漠然的说道。
“是吗?只怕到时候你会后悔的想要杀了自己。”南宫皓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君玉锦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目光犀利的回视着南宫皓。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有一个你曾经在乎的人不见了而已。”南宫皓不冷不热的笑着,十分惬意的说道。
“你说什么?凡儿她怎么呢,你说啊!”君玉锦突然拉着南宫皓的衣领,着急的问着。
“怎么关心她了啊。可是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关心呢?即将和别的女子成亲的你。”面对着南宫皓的质问,君玉锦已经顾不了去回答。他现在只想知道凡儿她怎么了?“二哥,你不是陪着凡儿的吗?她怎么会不见了?你是怎么照顾她的?早知道我根本就不该离开那,该死的去想着成全你们。”君玉锦此刻已经失去了什么耐心,他现在满心的只有惊慌。听见君玉锦的话,君玉澈苦笑的抬起头,说:“这件事你还是问心儿吧。我……她。”落寞的转过身,她的心里还会有他吗?君玉澈出神的盯着窗外苍老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