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我们到了,”老人望着面前的一片殷红淡淡的道,是血的颜色,妖艳而悲伤,随风摇摆着,仿佛血色的湖泊,泛起道道波纹,又似熊熊烈火,焚尽了一切,只有这妖艳的红还存于世间,诠释无尽的孤独。
“恩人?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呢?”骨泠呆呆得看着面前血色的世界,眼里充满了疑惑?印入眼帘的只有无尽的殷红,哪里有什么建筑的影子啊。
老人抬眼望去,殷红中几点黑色迅速靠近。骨泠蹲下来,静静的,望着眼前的花儿。本以为,秋兰小姐哪副牡丹图上的牡丹,是最艳丽的花儿,可这次,这一片血红却更加妖艳,更加美丽,折服了,这个女孩的心,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花的花瓣,丝一般的触感,手指从花瓣下滑到花茎,手指微微用力,想折下这朵艳丽的花儿,一只苍老的手却阻挡了她,骨泠抬头,不解地望着老人。
老人摇摇头,:“骨泠,这花,摘不得,这花虽然妖艳美丽,却含有剧毒,是地狱盛开的彼岸之花,由鲜血染红。是罪孽的花,被天地所抛弃。”
骨泠的手慢慢离开花的茎,注视着这娇艳的花儿,双手放在胸前,向上天祈祷状,就像彼岸花一般,静静的,向上天祈祷。
过了一会儿,骨泠才睁开双眸,却见几个黑衣人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一座座雕塑,本来就放在哪里一样。骨泠吓了一跳,回头看向老人,老人却是处事不惊,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位黑衣人,大有藐视天下的意味。
“恩人,他们是……”骨泠啦了啦老人的衣角,瑟瑟问道,碧色的眸子中满是恐惧,她害怕陌生人,特别是这种黑衣的陌生人,
突然,一个女孩从旁边的草丛中飞身而出,手中的峨嵋刺直攻老人的要害,老人拉起骨泠,微微转身,就躲开了峨嵋刺的封杀,指尖轻点,就将少女手中的峨嵋刺击落,少女立在那里,撇了撇嘴,单膝跪地:“南阁阁主,骨衣恭迎堂主回归。”峨嵋刺落在脚边也没有在意,双手抱拳,就那么跪在哪里。
“骨衣?不错啊,小小年纪功夫不错,还是个阁主,前途不可估计,会是以后堂主的最佳候选人之一”
“谢堂主夸奖”,依旧那么跪着,脸上却露出笑容,毕竟是个孩子,不懂得太掩藏自己的情绪,所有的心情都写在脸上,这是这里唯一的一份真……
“走吧,回总部,许久未回来,都不知道媚管理得怎么样了。”向着那一片殷红极目远眺,连她的眼力都看不见尽头,老人一,把拉住骨泠的手,轻轻道:“骨泠,闭眼,我带你过去。”
骨泠听话地闭上眼睛,可心中的恐惧更甚,忍不住想睁开眼睛看看,她却忍住了,只觉得狂风扑面,夹杂着一些土粒打在脸上生疼,脚下浮空,踏着的只有空气。
这种感觉并不美好,当骨泠再次踏上陆地时,骨泠连脚跟都站不稳,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望着身后的花海感到不可思议,这个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花海竟然真的被跨过了,前面是一做巨大的庭院,院中种满了紫竹,和殷红的彼岸花。像极了一幅名家的作品使人迷醉,可是,巨大的院落里却少了些生气,只有紫竹与彼岸花随风摇曳,发出哗哗的声响。
“你是谁啊,我们交个朋友吧!”骨衣跑到骨泠的身边,伸出手来与骨泠打招呼,骨泠茫茫然伸手去回应,她无法向骨衣一样活泼大方,骨衣握住骨泠的手:“妹妹你来我们南阁好不好,这里没有和我差不多的人,妹妹是唯一一个啊,过来陪陪姐姐啊,可以吗?”
骨泠茫茫然,抬头望着老人,老人点点头,你要去便去吧,有个伴也好,以后你可以骨衣学习我们血隐堂的武功,如果不会可以来问我,或者问其他的长老或者副堂主,你的怨恨,你自己来消除……
怨恨么,骨衣应该也有吧,不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骨衣的怨恨又是什么呢?思考间,几人已经进入院子,这里除了没有人之外,是骨泠见过最好的地方了。
骨泠,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去就好了,骨衣,好好教教骨泠啊,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让她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报仇了就好……
“骨衣,告退……”双手抱拳,后退拉着骨泠走出了门外……
“得得得……敲门声响起,媚的心头更乱了,被堂中事务忙昏了头,这敲门声在她心中显得格外烦人,不由得怒吼出声:“你在干嘛啊,有事快说,有屁快放。不要耽误老娘时间,小心我一脚踹过来啊……”
“媚,你脾气坏了不少啊,敢这么和我说话,老人扮出生气的表情,眼底深处却含着笑意。褪去脸上薄薄的一层膜,露出少女清秀的脸。
“师姐,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个堂主,太不称职了,全部丢给我这个副堂,我都要被烦死了啊,你总算回来了,名为媚的女子泪光在眸中闪烁,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却依旧可见年轻时定也是一个迷倒众多男性的美人,现在风韵犹存。
相比,堂主就要年轻许多像个双十年华的女孩,半掩娇羞,皮肤因为太久没有接触阳光显得病态的苍白。妙目红唇,无不动人。惹人怜爱。
堂主轻轻搂住媚的脖子,在她的背后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现在的场面看起来有些滑稽,就像长辈在向晚辈撒娇哭诉。但是,谁也不知道堂主真正的年龄,在媚的记忆里,堂主就从来没有变过,哪怕一点点也没有,永远都以是双十年华的少女的身份出现,有时也会以老人的身份出现。但那只是戴了面具。
媚曾经羡慕过堂主的青春永恒,但是她也知道,这令人羡慕的青春却是堂主的怨恨,至今未消……
“堂主~,现在你回来真的太好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他们烦死了……”堂主的中指放在她的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媚,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如姐妹般,你现在这么拘谨干什么,而且,不要叫我堂主,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霜吧。”霜的面孔板起来了,好像很不喜欢。
“霜~,”媚轻轻叫了一句,又叹了一口气,“我只可以在只有我们俩人的时候才可以这么叫你,在别人面前,依旧要恭敬。
“唉,这些礼节真是麻烦,做什么都要小心,所以我不喜欢这样,你苦了这么久,谢谢了……。”霜无奈道,“今天我回来还带了一个女孩,她和骨衣去南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