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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伯夷解病勇士得复,躲避追击混沌显威

众人并未在穷奇发威之地等太久,在翌日祝融回羽山继续天帝交付的使命后不久,伯夷便带了十几名祭祀匆忙赶了过来。在详细检查了出征将士们的情况之后,便立即安排了巫祭。只见一股金色的光芒从天空落下,照射在了所有人身上。不多时,所有人的病症立解,不过除了皋陶等有限几人外,其他的人都显的有些萎靡不振,毕竟皋陶等人拥有天地正气护体,并未受多大影响,而多数人在伯夷巫祭结束后不久,皆昏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见此情景,皋陶有些急切的问伯夷。

“这是正常现象,我在进行巫祭的时候,缩短了恢复期,本来按照正常情况,他们需要四、五个月才能恢复的,但是由于你们使命在身,我不得不设法缩短恢复的时间。我调动了他们的生命潜力,而后果就是他们会一直昏睡。这种现状大概持续1个月左右。”伯夷向皋陶解释道,“不过一个月后还不能立即出发,因为他们需要将近半个月的休息时间,毕竟一个月不吃不喝,也是需要时间来恢复正常的。”伯夷另外叮嘱道。

“一个半月的时间,还是有些长了。但也没有办法!对了,经过这种状况,我觉得你有必要和我们一起去追击剩下的那三头凶兽。”皋陶向伯夷发出了邀请。

“为人间除害,当是义不容辞。然而禹已经开始着手治理洪水了,他那边更需要我,所以我留几名祭祀给你,这边的事情也快完成了,我要立即赶到大禹那边去。”伯夷拒绝了皋陶的邀请。

“禹迟迟不见动静,现在终于开始了,实在太好了。前些时日,我们这些向帝推荐他的人还在怀疑是不是看走眼了。对了,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开始的?”皋陶听闻大禹终于开始治水,心中甚是喜悦,但他同时也知道禹更需要伯夷的帮助。

“听禹的手下说,好像是禹找到了更为有效的治理方法,目前他正在龙门山一带,带领当地百姓开凿龙门。”伯夷回答道。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留你,你赶紧过去帮助他吧,他的事情才是目前天下最重要的事情。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得知禹找到了治水方法,皋陶心中更是兴奋异常,觉得人间祸事总算要有个了结了。想起当初“十日齐出”的大祸,心中却也不免依旧唏嘘。

“不用了,我和剩下的祭祀过去就可以了,你这边也需要人手。”伯夷转身对正在护理昏睡勇士的祭祀们说:“你们几个留下,帮助皋陶大人追击剩下的三头凶兽,其余的现在准备一下,随我立即赶往龙门山。”

不多久,伯夷便辞别皋陶,匆忙赶往龙门山去了。其后月余,昏睡的勇士陆续醒了过来,只是由于昏睡时间过长,多比较虚弱,皆站立不稳。又过了十多天,当众勇士都恢复之后,皋陶便再次誓师出征,开始追击剩下的三只凶兽。

转而再看饕餮、梼杌、混沌三兽,当他们感觉到穷奇施放了最后手段,心中惊讶之余,也有些担心。担心穷奇再次引发世间大患。然而当感受到从穷奇那边传达过来的一股悲悯的气息之后,他们却又都放下心来。只是心中依旧有些抑制不住的悲落,因为他们知道穷奇走了,而他们却又不得不依旧坚持向西而去。不过为了前路少些坎坷,混沌在掩去道途中他们的痕迹时,也使用了他那令人不辩东西的能力,以其能阻追兵们一段时日。只是在此过程中,混沌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日趋虚弱起来,呼吸之声越来越粗重。

“不行了,你们先走吧,我在这边等他们。”混沌有些气力不支的说道。

“不能停下,和我们一起走。”由于饕餮不能言,梼杌催促道。

“走?我继续走下去有什么用?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我在此等他们还能恢复一些气力,到时候还可以殊死一搏,与追兵周旋一番,可如果继续前进,当我为布置混沌世界气力耗尽之时,等他们追上来后,我还能有什么用?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你们死,我还能有什么用?”混沌情绪有些激动,他继续说道:“我留在这边,和他们周旋一段时间,肯定比我一路消耗拖延他们更有效果。我的混沌世界并不是一个真的世界,只是迷惑他们而已,让他们找不到方向,当他们破解之后,就没有什么作用了。而我留下来,恢复一些气力后,还可以拼死施放最后一招,那样的话起码可以阻止他们好几个月,到时候你们不是有了更多的时间吗?要是我继续前行,除了浪费时间,还能有什么?”

“我知道……可是……可是穷奇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死吗?”梼杌有些哽咽。

“你先前的刚强去了哪里?之前你还说我们都会走上那条道路,现在又说这些干什么?”混沌直接了当的说,“我们各有各的用处,不同的生命形式承载了不同的使命,你护着饕餮先赶往银河,现在一切都靠你了。”混沌也不等梼杌再说些什么,便闭目休息起来。

却说饕餮虽不能言,但是面对穷奇已死,而混沌亦将可能随穷奇而去,心中实是苦味难名。可是他知道混沌说的没错,他们这次是不能失败的,即使都为此付出生命,西行之路也一定要成功。饕餮想起了所谓人兽之别,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悲哀。因为他们是兽,所以他知道几乎不会有人相信他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念早已深入人类的内心,这要他们作何种努力,才能叫人类放弃对他们的追杀?现在的他完全不能言,就算能言,在“凶兽”观念深植于人心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有人给他们说话申辩的机会?毕竟他们是真的吞食了人类。

悲苦的饕餮眼中含着的泪终究是难以抑制的流了出来,用腿蹭了蹭梼杌,眼眸含泪继续向西而行。梼杌看了看饕餮,也知晓他的意思,可也正因为如此,从来不曾哭泣的梼杌这次终究难以控制的哭泣起来。他仰天大吼,似是对整个天地充满了愤怒,“保重!”在留下了这两个字后,梼杌追上饕餮,扶着他继续前行。

混沌感受到他们已离开,缓缓睁开眼,只是已经满是眼泪的眼眸极为模糊。“再见了,虽然我们都回不到大荒深山,但我将马上追上穷奇的脚步,既然已经回不去了,那我们就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过上那种不用担心世间洪水的生活。梼杌,剩下的一切拜托你了。”说完,混沌再次缓缓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必须在追兵赶来之前,恢复一定的气力。虽然对于远途布置的“混沌世界”他比较有信心,可他也清楚,那只能迷惑一般人,如果有人杰在追兵之中,是困不了他们太久的。然何谓人杰?皋陶与“四元”等便可当此称谓。

且说皋陶等众人完全恢复之后,便立即开始了新一番的追击,然而很快,他们发现事情不再如当初那般简单。不仅地上的痕迹有些难以辨别,有的时候,他们甚至还会在一个地方绕圈圈。但是这难不倒“四元”等人。不待皋陶出面,季仲便指出其乃四凶之一混沌施放的混沌世界。他对众人说:“在混沌世界里,大家的方向会出现错位,比如我们本来是向西行的,从感觉上我们是选择了西方,但我们选择则是其他方向。所以在这个世界里不能依靠感觉行事。”季仲用手指天,继续说道:“虽然混沌世界会令我们的方向感出现问题,但是你们抬头看看天上最后的的这颗太阳,现在是早上,也就是说太阳在我们的东方,所以我们只要上午背朝着太阳而行,下午则迎着太阳而行就可以了。”“现在我们走出这个‘世界’再说,另外,由于中午太阳处在我们正上方,所以午时皆就地休息,待方位明确之后在继续。明白了吗?”仲堪接过季仲的话补充道。

“明白了!”众人喊道。接着便按照季仲的方法行动起来。

“我觉得混沌布置的世界可能有许多,幸好他布置的世界我们能够看的清楚,不必时时采用那种方法,不然每天就那几个时辰的追击,我们何时才能追赶的上他们。”伯虎看着这个混沌世界对皋陶说道。

“我也这么想,不过这种东西也不会太多,你看,他布置的这种东西威力越来越弱了,且地上的痕迹也渐渐变得清晰,这表明布置这个‘混沌世界’对他而言,消耗是非常之大的。”皋陶将他的发现说了出来。

“恩,的确如此,”伯虎看了看地上越来越明显的痕迹,“只是自穷奇死后,我们已经在这条路上行进了将近两个月了,虽然我们目前已经确定它们的目的地一定是西方的某个地方,不必太过担心找不到他们,可是我现在却有些担心禹治水的问题。”伯虎继续道:“我们在这几头孽畜的身上已经花费太多时间了,禹那边现在明显人手不足,我们有必要尽快解决他们,这样我们就可以尽快赶往禹那里,协助他治理这洪水了。”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多次,为了征伐这几头孽畜,我们调集了太多的人力,使得禹那边人力比较匮乏。根据前几天获得的消息,禹已经忙的连路过家门都没有时间进去看望一下的境地了。”皋陶心有愧疚的说到。这次征伐,对他而言,实有些失败。

这时有一个人跑过来,对皋陶道:“大人,我们在前面发现混沌的踪迹,就趴在前方,一副很疲累的样子。”

“什么?”听完汇报,皋陶有些兴奋,因为这意味着饕餮等很有可能就在前方不远处,更有可能表明征伐或许能够早些结束。“立刻把仲堪、叔献与季仲三位大人请过来商议。”皋陶对前来汇报的士兵着命令道。

“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伯虎对皋陶说,“不过介于上次穷奇的教训,我想我们有必要防备这头畜生临死之前的拼命之举。”

“你提醒的对,我叫你其他三位兄弟过来就是商议如何防止它的临死一击。”皋陶对伯虎道。

这时,仲堪、叔献和季仲三人已经到了。听闻皋陶如此说,仲堪接过话语,语气略带愤怒的道:“没有必要防备了,因为这畜生已经开始了它的临死反扑。”仲堪虽很生气,但依旧有些疑惑的道:“其行为有些奇怪,我们还没有开始对其进行讨伐,就已经做好而来最后的准备,难不成现今禽兽都做到不惜身而从容赴死?”

皋陶和伯虎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们,不明白仲堪为何会如此说,迎着皋陶和伯虎那迷惑的眼神,叔献接过仲堪的话语说道:“你们看,那就是混沌所在地,我们看不到他的头部,或者说此时的它已经不需要头部了,就一个椭圆似的身躯以及比较显眼的四足。这表明他已经如穷奇般,做了某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再看它周边,似有阴风般,且有黑色浓雾笼罩,此浓雾笼罩的范围目前还在不断扩大,由于我们有些特殊,所以能够看到雾中的混沌,但是也非常的模糊,尽管如此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根据一路而来的推测,我们确定这与我们前面碰到的混沌世界很不相同,甚至完全不具有可比性。据猜测,我们一旦进入里面不仅将不辨东西,视物也将会很不清晰。目前我们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因此暂且称其为混沌领域。”叔献指着混沌周边情况对皋陶和伯虎详细说道。

“刚刚我安排人进去了,我叫人在他身上帮了绳子,不用担心迷路,而无法回来的问题。”季仲继续说:“我想很快就能够获取里面的某些信息了。”

此时有几个士兵扶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士兵说道:“大人,进去的人已经出来了,不过情况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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