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睫毛画的很长、脸上抹着粉的女孩让我眼前一亮,刚才还是那个在屋子里有点邋遢、随便的女孩,现在却漂漂亮亮、干干净净,似乎两个不是同一个人。
她也对自己这一身很满意,转了一个圈,问道:“我漂亮吗?”
我点点头,“好了,该走了。真是磨叽。”
“那能跟你们男人一样?女人是要给人看的,所以女人每次都要打扮地漂漂亮亮,而打扮漂亮就需要时间了。”
木楼梯发出的声音“空”、“空”声,她每次也要打扮很久,她会跟我说,“女人都是爱美的。你们男人只注意美丽的女人,一不美丽,就甩了她。”
“我就不是那样的男人,我更在意感情。”
“都是屁。”她对着镜子,抓住裙摆,然后转了一个圈,她的头发自然地旋转开来,此时的她宛如在桃花下跳舞一样。她站住,笑盈盈地问:“我漂亮吗?”
我大力地点着头,“真漂亮。”
“看你这个样子,也因为我长得还行,才喜欢我的。”
我下意识地摸了左边的胸,这样似乎不再很痛,或许她没有了解过我,或许她到现在都认为我只是爱她的容貌。
女孩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这是心痛。我也经历过。”
看她得意的样子,我又想刺激她,“你是女二号。”
她正准备大步向前,突然怔在那里。
我心里暗想糟糕了,说不定又要哭,还在责怪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好挑衅。
她却转过头,露出笑容,“没想到你也不笨阿。真没意思,给你猜出。”又转过头,甩着手,向前走。东瞧瞧,西看看。
“这个是什么阿?”
“这个是炸泥鳅。”
她脸上露出恶心的样子,“这么恶心阿。能吃吗?”
老板非常不满意地说:“小姐你不吃可以阿,可别乱说话,我这里的炸泥鳅、鳝鱼那可是一流。周围那几十里的人都到我这边吃。”
“谁说我不吃?我就要吃。来,来四串,你要吗?”
我点点头,“我来点我自己的。”
这时候大概到了晚饭时间,人越来越多,我不得不偏着身子,女孩却依然弯着腰在那看。我看一辆三轮车挤过来,看样子是要撞到她。把她往里面推一下。
“你干嘛阿?”
“车子。”
她想转身看下,结果啊一声,原来是小腿被轮毂划到了,一条伤痕立刻出现了。她痛得大叫弯下腰。推三轮车的老阿婆立刻停下车,跑过来问怎么样。
我蹲下,拿开她的手,看主要是皮伤,应该是没大碍。
她喊着要找老阿婆算账,“你这个老太婆不会看路吗?这么多人,还推着破车子。怎么样,我要在你身上划一条口子。”
老阿婆被她那疯狂的样子,吓得向后退。周围的人都围上来看热闹,后面的人则高喊“不要占道阿,先让开再说。”
我抓住她两只手,“不是很严重,只是皮外伤,过会去医院消下炎就好。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老阿婆连忙点头说:“是阿,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和我一个老太婆过不去,要不我赔你二十块钱。”
“二十块钱就想了事?你老抓住我的事干嘛?你到底是那一帮的?你可是跟我一起的。”
我皱着眉说:“算了,跟一个老人纠缠什么。”
她用力挣扎不开,不再向前,而是怒视着我,怒道:“我终于知道人家为什么不喜欢你?因为你胆小!你怕事!你是懦夫!”
“啪。”我一巴掌打过去,她被打得头一歪,倒向小吃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