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于明显不善于应对她这样的挑逗,脸色微红,却是不知说着什么。
“咯咯咯”小离似乎很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笑得很是得意。
“笑什么!”习于有些气急,这个女人委实有些恼人。
“奴家就喜欢看你害臊气急的模样。”她说着已经走到床边紧挨着习于坐了下来,一股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立刻钻进习于的鼻子,依旧浓郁,却夹杂着另一股淡雅的味道,明明截然不同的两种气味却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你要是再不说来干嘛,那就离开,我还要休息呢!”习于有些不自在地往边上摞了摞,有些气恼地说。
“好了,不逗你了。奴家是想请你随我回去做客,奴家不久就要离开帝都了,想让你陪我一起,你愿意么?”她又往习于身边靠了靠,有些亲密地把头靠在他肩上,略带伤感地问,似乎很是舍不得的样子。
“你我相识不过数日,我连你身世来历一切不知,你为何要邀请我?我可不信是因为我长得俊美,你对我芳心暗许。”习于毫不客气地说,却仍由她靠着自己。
“如果我告诉你,奴家真是看上了你呢?你信么?”她声音有些低落,配合上凄然欲泣的神色,倒真让人难辨真假。
她的神色不似作假,习于一时有些拿捏不准,竟不知该如何接话,正苦着脸,琢磨着怎么应对,就感觉到一点柔软点在了自己的脸上,带着一丝温热,却是被她从旁偷袭了一下。
习于哪想到她会突然如此,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她银铃般的嬉笑,“呵呵呵,骗你的啦!奴家才看不上你这个傻小子呢!实话与你说吧,我知道你的秘密哦,你不要吃惊,我不会乱说的,奴家还舍不得让你有危险呢!嘿嘿,本来上次来就像跟你好好谈谈的,不想你眼里只看得到娇滴滴的小公主,奴家真的很伤心呢!”说到这里她又整出一股哀怨的神态,犹如受气的媳妇一般。
也许是习惯了,习于直接选择了无视,他很想问她怎么会知道他的秘密的,又怀疑她是否是真的知道”什么,他的记忆里他跟她之前并没有见过,可是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秘密呢?
“你心里在想我们之前没见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秘密,是不是?”小离抿着嘴笑着说,“奴可是会读心术哦!”
习于嘴角微张,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你不用担心,读心术并不是什么都能看到。嘿嘿,奴家真的如你想的那般诱人么?”她一把推到习于,俯身压在他身上,用一截丁香缓缓舔过那诱人的双唇,极尽诱惑着说。
透过垂下来的发丝,看着那迷离的眼神,习于不觉呼吸加重了些,良久才伸手勉力将她推开,避而不谈地问:“你还没说为什么要邀请我呢。?”
“我能告诉你这件事还与另一个人有关,至于是谁,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只要去了就会明白了。”回到这个话题小离也正经了许多,显然这才是她今天来的正事。
“你什么时候走?”习于问,他暂时还不想离开帝都。
“再过一段日子,想来应该在你之前,奴只是提前跟你约好,等你闲下来了一定要记得来找奴。以你今日的表现,奴怕你一下子声名大噪,以后要约就得排斥了,呵呵!”她时刻不忘打雀习于,似乎看到习于的囧样很开心。
两人又闲扯又一会,习于又被她好一阵戏弄,她才笑着离去。
没有打扰,习于终于有时间来回顾今日的种种,竟然感觉不太真实,随即有想到自己已经入境,当即有些欣喜地沉息内视,气海之中雷音滚滚,一道图纹静静地躺着,身上墨光流转,看着好不玄妙。
尝试着引气进去,可是让习于惊奇的是,气劲居然无法引进丹田之类,自然也没法进入图纹之中。这一点让习于很诧异,丹田似乎与自己体内的气互相排斥,习于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不是来自丹田,而且从心海流出,心头那股莫名的气才更像是自己的本源之气。
“那这丹田气息是怎么回事?那神秘的图纹又是什么?那个青铜巨鼎又是怎么回事?”习于心中满是困惑,想起青铜巨鼎,就想起当时的情形,当时自己完全动弹不得,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一副图纹,自己还来不及思索,双手便不受控制举起,随着图纹墨光一闪,那青铜巨鼎便出现在双手之上,习于的力量竟然有些拿捏不住,加上时间仓促便把它砸了出去,不曾想青铜鼎居然如此厉害,仅仅是一压之力就能破了石剑那一剑,当真是厉害了得。而这显然并不是青铜鼎的全部力量,这让习于又不禁对它又多了许多期待。
次日。
“噼噼啪啪”窗外想起一连串的爆竹声,伴随着一阵喜气洋洋的丝竹声,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喜事,如此热闹,习于暗自想着,收了功寻思着下去瞧个热闹,经过一夜的调理身体已经回复得差不多了,唯一让习于遗憾的是,他还是不能知道那图纹的秘密。
“圣旨。奉天承运,经查习于忠勇无双,实属我大秦青年才俊中的楷模,鉴于昨日殿前大比获胜扬我大秦国威,特赐黄金百两,绸缎十匹。”仪仗队在旅店前停了下来,一个公公从队里走出,扯开嗓子喧话道,显然他已经看到人群中的习于了,看向习于的眼神多了点别样的神色。
围观众人听到圣旨二字早已俯身下跪,习于没想到这么大动静竟然是因自己而起,有些不自然地接过圣旨,俯身跪谢圣恩之际,听到那公公轻声说了句,“我这里还有句话要带给你。”习于心下一阵狐疑。
热闹之后,人群散得也快,习于领着那公公到自己房里。
“习公子,这句话是帝师大人要我带给你的,帝师大人想要收你为徒。帝师交代了你不要急着回答,可以考虑三天,三天之后你若是有了答复自可去书院找他。好了话老身已经带到,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对了圣上说答应你的事依然作数。”那公公并没有久留,说完话便离去了。
陌离要收自己为徒?习于有些不解,第一次见面他就有这意思,只是当时他没有明说,习于也隐约感觉到他当时并不是真心要收徒,可是这次为什么又重提此事。
帝师收徒的消息不胫而走,帝都百姓都知道帝师这么多年再一次收徒了,有心之人稍作打听,自然也知道帝都又多了位了不起的青年才俊,而习于的名字也在帝都传开了。习于本人倒是对这些不在意,每日依旧不是和叶陆二人一起闲逛,再就修习陌离给他的那本小册子,虽然他很感激他的授业之恩,却并不打算拜师,因为冥冥之中他感觉到帝都自己似乎待不长久了,这种感觉奇怪之至,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真实感。
如此三日转眼便过了,这日一早,随着一声怒喝,“习于你个刁民,给本公子滚出来!”两个面色森然的侍卫闯了进来,瞧着习于就要动手拿人。
习于眉头一皱,大好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瞧着两人冲了过来,双目厉芒一闪,那二人只觉一阵冰寒,这才似乎想起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并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欺负的,当即停下,朝着习于略显恭敬地说道:“于公子,我家主上请您出去一叙。”
习于自然知道他们二人只是个跑腿的,也不与他们计较,他自然也听出了门外发话之人是谁,只是他实在想不通他这到底是又唱哪一出,当即起身朝外走去。
“你又想怎样?”习于看着眼前的秦勿,一脸无奈地问。
“不怎样!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我就不明白你哪里好了,为什么陌师要收你为徒,就连父皇都想要将小妹许给你?”秦勿一脸愤怒地吼着。
习于看着他一脸怒容不似作假,心下一阵腹诽,这秦勿莫不是双重人格,怎么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他自顾自地思考,完全没注意周围人群已经一片哗然,秦皇要把自己心爱的小公子许给他!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是要一步登天啊!说不得以后这帝都上下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非他不可了啊!
“那你想怎样?”习于回过神来,有些不解地问,他实在想不到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你这个刁民也想娶我皇家公主,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你配么?”
“那又如何,既然皇上都不在乎,你又何须与我讨论是否门当户对,你大可说服皇上让他取消这个打算啊。”习于眼神一凛,虽然他自己并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可是秦勿那种高高在上的自傲还是刺激到他了。
“哼哼,你休要以为如此说我便奈何不了你,更别指望有朝一日可以与我并驾齐驱,因为在我眼里你始终都只是一个下贱刁民,即使换了身新装,下贱就是下贱,本质就是如此。当然,本公子今日也不是来与你争口舌之利的,如果你算还算个男人,明日东郊可敢一战,若是不敢,我劝你还是死了那份心!”他言语极尽挑衅,神情傲倨,哪里还有纨绔子弟的模样。
“有何不敢!”掷地有声的回复。
一片哗然。帝都新贵要与秦皇决战东郊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