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喜欢六吗?”
东宫晟忙点头,“娘,是最大的吗?”
贺义也笑眯眯的点头,“是的,小公子!”
东宫晟将手中两个银子扔到三个六的地方,仰头傲气道:“那我要三个六,全是最大的!”
贺义脸色僵了下,他身后的两个荷官也错愕的盯着小家伙!
王老板也只是冷笑一声,将背部靠在椅背上,显然等着看好戏!
桌前有三分之二的人下了小,还有三分之一的人犹豫不决,身后有小声的议论声。
那王老板身后的一人哈哈大笑,“刚刚那一局你赢了那是你运气好,走了****运,这次贺老板摇的点数在简单不过,你们居然还下六豹,简直就是找死!”
身后又是一阵喧哗,凤珏眯起双眼盯着说话的人,面容粗犷,下巴有胡渣,一看就知道是易容的!
淡淡的将实现从他身上移开,凤珏目光对上王老板,“王老板果然深藏不露,身后各个都是能人!”
王老板假笑,“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让夫人见笑了!”
凤珏忙摇头,“王老板此言差矣,您手下的人要都上不了台面,那还让我们这些小人物怎么在这世道上混?迟早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不是?”
王老板心中咯噔一声,坐直了身子,这次看向凤珏的目光是全所未有的犀利,在没了之前的散漫。
“夫人过奖了,我们都是一些粗俗之人,哪能……”
“王老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嗯?”
凤珏眸色深了,勾起唇角那露出狐狸般的弧度看得贺义打了个寒颤,在心中为姓王的默哀了两秒钟后,又幸灾乐祸了!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看到对方不解,凤珏也不坐解释,将东宫晟放到赌桌上,坐直了身子,接着道:“这样,王老板,既然在玩,那就得玩得尽兴不是?”
王老板心升警惕,“夫人所言极是!”
凤珏笑眯眯,“怎么玩都是玩,王老板有没有兴趣玩更刺激的?”
王老板眯起双眼,沉思闪过一抹迟疑,“那依夫人的意思?”
“就赌这局骰子,我跟你赌!”
王老板皱眉,“什么意思?”
东宫晟在赌桌上爬到那小字一堆的银票和银子上,一把一把的往自己的怀中抓,看得桌上的人很是无语,但也没人阻止,因为贺老板都没发话,他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下了注在移动那就不是他们的过错了!
倒是开了小他们得陪,若是被小家伙移到大上去,开了大,对方依然得陪,他们何乐而不为?
凤珏道:“很简单,我们来赌一局,你压小,我压是六豹子,就赌你桌上所有的银子,你赢了,我陪你三倍的价格;若是我一个不小心,又走了****运,那便只有让王老板隔财了。当然,身后的同仁若是想一起压的也行,照样三倍赔偿!”
王老板错愕看向她,这还没这种赌法的!
他身后的人却是热血沸腾了,他们也是有耳力的人,都知道盅里面的一定是小的!
如今王老板面前赢来的身家可是相当于几千两的黄金,这仅仅只是今日一日所在这赌坊赢来的钱。
“大哥,给她赌!”
“对,大哥,跟她赌,输得她脱了衣物回去,看她还怎么嚣张,跟大哥数落。”
“没错,赌!这骰子是贺老板摇的,还怕了这女人在背后捣鬼不曾?”
王老板倒是忌讳了些,虽然对自己的身家本事,没有怀疑,也深知在这几百双眼睛下对方也不能有小动作,但,眼前的人还是让他迟疑了些!
凤珏微笑,“怎么,王老板还怕了我一个妇人不曾?”
王老板也跟着微笑,“既如此,那王某便恭敬不如从命,这局便赌了!”说着将身前所赢来的钱全给推了出去,还请来一旁的荷官来输钱。
东宫晟也坐在一旁帮着输钱,虽然帮的是倒忙。
王老板看了眼凤珏面前那点银子,深深觉得若是他赢了,那三倍她是否能赔偿得出来。
“只是,这位夫人,您眼下似乎银子有些不够?”
凤珏轻笑,“这倒不饶王老板费心了,我能跟你赌,自然本钱那是有的!你们若是想要一起的,也可以抓紧时间,尽管下!”
但众人都没敢动,来赌场玩的也显然是有些眼力的。他们是贪钱,但不至于为了钱搭上身家性命!
他们还想留着一条命去享福去呢!
但也有几人纷纷跟着下注的,只一会,看没人在掏银子了,凤珏这才问道:“没了?”
众人不说话。
贺义嘴角抽了抽,这小字都堆满了,有些都要往大字上移了,东宫晟这下将白花花的银子给抛弃了,因为那荷官给他说,这银票更值钱。所以他抱着一怀抱的银票,朝凤珏得意的笑!
凤珏心下抽了抽,轻了轻嗓子,举起右手在空中挥了两下,众人疑惑她的动作,就连王老板也定定的看着她!
凤珏干咳一声,“没什么,那荷官,点出多少银两来了?”
荷官手脚一抖,差点忘记自己数到哪了,一旁拿着算盘的荷官回过神来,推了他一把,抖着声音回道:“三……三千两……”黄金!
凤珏点了点头,“只有三千两啊,还行,在接受范围内!”
众人一阵无语,三千两,不是白银,那是黄金啊!这女人可不要打脸冲胖子,三千两黄金就是国库想要提出这么些银子来,那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东宫晟抱着银票颤颤的走到凤珏身前,蹲下,“娘,这些都拿回家。”
凤珏笑眯眯的点头。
幽冥和项婆婆拨开众人,看到东宫晟抱着一怀抱的银票,嘴角抽了抽,“童儿,你这是?”
“打劫?”
东宫晟鄙视幽冥,“师公,这是童儿赢来的!”
众人再次抽了抽嘴角,这还不是你的好吧?能不能是你的还指不定好吧?
幽冥双眼一亮,将坐在凤珏另一侧的那熊高马大的人给拽了起来,丢到一旁,自己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