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凤珏微微一愣,“凤九公?司马无为?他们会武功?”没道理啊,他们的资料上,没有会武功这一栏啊。
黑暗中锐利的眸子斜眼过去,淡淡扫了眼身侧的人,蹙眉。
“是的,主子,对方的武功极高,若出十分内力,主子以一对二也只怕是……方能侥幸获胜。”艳一自当明白主子的诧异,就是在不久前她知道对方会武功的同时,也扔震惊呆若。
凤珏豁的停下脚步,心中升起一股冷意,淡笑,“看来这两老不死的倒是挺得折腾的。”
她的人都能瞒过,真是不简单,今日若不是被艳一无意撞破他们会武功这件事,只怕日后……也是个祸害。
“主子,凤九公,司马无为这两人不容小觑,背后正隐藏着惊天秘密,尤其是司马无为这人的身份更是不简单。艳一亲耳听到那凤九公两人所商讨之事乃颠覆皇朝之坐上叛乱……”
艳一冷冽的声音在这小小的暗道里,一阵阵的响起,在凤珏耳里听起来显得有些空洞,等好不容易听完她的话后,她才猛然反应过来,此时两人也正巧穿过甬道拐了个弯走到一扇石门前。
“你是说,这凤府不是东浩皇朝的子民?凤老爷子在暗中安排这些,只是为了国事?亦或是为了复国?”
凤珏努力的将脑袋里那些飘啊飘的词给组成了一个句子,问道。
她怎么都觉得艳一说的有些玄幻的感觉,这凤九公说聪明也确实是聪明,一身武功修为居然能瞒天过海,背后一手操纵之事更是精心巧妙;但,说他是白痴吧也确实是个蠢蛋,居然以为有了兵权就能将皇上赶下龙椅。
哼,简直就是愚昧至极!
这东浩皇朝可不止是百年基业啊,能说灭就灭的吗?纵然你凤九公有黄仙妙,然道他天皇老子就没有解囊计?
艳一点头,“是的,主子,只是可惜,他们说的话,有些不全面,艳一没能知道具体的。”
“无碍,这点等我们出去后,让沐云的人去查。现在我比较好奇的是,既然凤老不死的想要挑起战争,那么让我嫁给二王爷这不是一步很好的棋子。”凤珏推了推眼前的石门,没推开,挑了挑眉淡淡道。
“主子,凤九公想要阻止这场婚事完全是为了和祝府的私人恩怨。你可知道,主子您根本就不是凤言忠的女儿,而是祝大少爷的女儿。”艳一跟在凤珏的身侧,说道这冷冷的声音里扔透着杀气。
凤九公真是该死,居然敢伤她主子和主子的娘亲……哼,待出去后,她艳一第一个要取他的人头……
“等等。”凤珏正推着石门的动作一顿,侧身看向艳一,发亮的眸光在这黑暗里显得特别亮,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你主子我可能最近年纪大了些,你刚刚的话听得不是很明白,麻烦你在重复一遍,谢谢。”
艳一咽了口口水,这时候的主子是最危险的,如果她聪明点就该马上转移话题,但是,她没有知情不报的权利,更何况,就算现在不说,她又能满的了几时?于是将自己所听到的这两家的恩怨给重复了一遍。
说实话,等艳一再次启唇重复刚刚的话时,凤珏脑里一片清明,只是心脏处扔能感觉到一丝丝钝钝的刺痛,一下一下,就这么像针一样的扎着,让你感觉到疼却也有些不痛不痒,不能给个痛快。凤珏微微闭眼,深吐一口气,她知道那些刺痛只是为了她娘亲而疼的。
等疼痛过后,她才慢悠悠的问道:“这祝府从来不是朝廷中人,为何会有这面锦旗?可调动多少兵马?”
艳一被她问得一愣愣的,是啊,这祝府在东浩皇朝谁不知道只是个富商,府上上下从未出现过一人和朝廷打交道的,为何会有这面锦旗呢?而这锦旗又代表着什么呢?
“艳一回去后定查个彻彻底底。”
“嗯。”凤珏已恢复成一幅淡然的摸样,看似对发生的一切都不上心,实则,所有事都了然于胸。歪着头盯着眼前的石门,淡然的转移话题道。
“这石门怎么推不开?”灌输内力,这石门居然也能这么屹立不动?怪哉。“附近摸摸,看有没有机关什么的。”
“是。”艳一点头,两人分工合作,凤珏往右侧摸去,艳一往左侧摸去,在黑暗中工作,杀人,这是必备课,凤珏从一开始就教过她们这技能,每天晚上必须在黑暗中练习两个小时的黑夜潜伏。
在两人都熟悉黑暗环境后,很轻易的就能看清整个石壁,甬道。
脚下是泥土铺成的道路,踩着有些软软的,似乎带着沙石,整个甬道不是很高,也不宽,大概只能三人并排而行的宽度,手指沿着石壁上的细缝一点点的往下,终于在摸到一块凸起的小石块的时候,凤珏心中一喜,“找到了。”随即慢慢的将小石块推了进去。
“咯吱咯吱。”
果然,在一阵细微的咯吱发声后,石壁门缓缓打了开来,凤珏正高兴之余窜到门边,猛地被一阵寒冷气息袭来,浑身一抖,鸡皮疙瘩从脚底猛地往头顶窜……
“撕。”
“好冷。”双手无意识的戳了戳手臂,凤珏慢慢推开石门,侧身走了进去。
艳一也哆嗦了几下,跟上。
进门,空旷的感觉让凤珏轻轻皱眉,显然这是一个密室,不是很大,两石壁间相邻就是三米左右,凤珏扫了眼两石壁,心下徒然一惊。
艳一跟在凤珏身侧,见主子停下脚步不疑有他从她侧身越过就要往前开路,前脚抬起还没落下豁然感到身后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给拽回了原地。
“咚!”两脚重重的向后撞了下,稳住身形。
艳一不解的转头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眸光微缩,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但还是识趣的低下了头。主子什么都没说,只瞬间她身上的气息就完全变了,不在是那股淡然,一副漠不关心慵懒的气息,周身透着阴冷的戾气,泛着冷冽死亡般浓烈的杀气……
这,让她心生恐惧。
主子身上从未出现过这般阴森可怕的杀气。即使是当年那个狠厉的小女孩也不曾令她如此惊慌,敛下眉梢,咽了口气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