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萧愁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美女说的事实。
“是的,你没听错。这就是我们短刺的实际情况。除你以外,短刺营还有五个副营管,分别负责一二三四大队还有后勤保障,协助我处理营中事务,日常则负责各队的训练和执勤,有任务时则充当大营参谋一职,各队由副队正统领,不设队正。
你来了以后,我们就多了一个副营管,鉴于他们几个副营管表现尚可,又不能找借口降了他们的职,要知道这会寒了军官和战士们的心的。唉,我也很为难,所以你暂时的工作重点先放在大营吧,先熟悉一下,对营中之事有个了解,也好将来开展工作。
至于分工嘛,要不,你先把办公室的工作兼起来,正好我的助理要休产假了,挺着个大肚子也挺不容易的,就提前休了吧。可不要小看助理的职务,它对你尽快的熟悉短刺营可是有莫大的好处的。就这么定了,萧愁副营管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等萧愁反应过来,云扬又说道:“噢,对了,你的办公桌就在外面,一会儿你顺便把我办公室收拾一下,那几个副营管一来就鼓捣烟,弄得我都待不下去了,这工作以前都是小纹儿的。真是的,她一休假我都感觉适应不过来了,幸好你来了,呵呵,行了,你去忙吧,我就不耽误你了,下午开个会,你通知一下,再给你接个风,去吧。”
萧愁真有点傻眼了,我记得洪团长委任我为副营管的啊?我是不是副营管啊?怎么听上去像助理兼秘书兼勤务官呢?我堂堂一个军校全优生,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身高相貌胆识魄力,哪一点输人啊?军团长委我以重任,你却把沏茶倒水扫地浇花这样的重活给我了。
这小妞分明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啊,偏偏还说的振振有词煞有介事的。我刚刚下决心要低调,你这是逼我啊。
“营管大人,你看这不合适吧,我怎么说也是军团长亲自委任的副营管啊,刚一来你就让我干这些勤务官的活,军团长的面子上也不好过啊。”萧愁一副为你着想晓之以理的表情。
“唉,上官不知下官的难啊,军团长也是不了解短刺营的难处,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上面有指示,咱们就得照做吧,不能忤逆了军团长的意思吧,但咱们也得实事实是吧,确实有难处啊。你放心,一个月以后是咱们每年例行的比武考核,能者上庸者下,同样都是副营管,可以竞争嘛,是不是?所以说,你还是有机会的。”
嘿嘿,我就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了,你怎么着吧,县官不如现管,我就是杀杀你的锐气,真以为全优生就了不起了,我手下哪个营管不是全优生出来的,就连下面的中小队正们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最可气的是你居然敢调戏本姑娘,美女听着倒是好听,但那时你的表情可不是赞扬,色眯眯的上上下下的扫,真当自己好欺侮呢。我管你是谁,在没有新变动之前,你就老实的受着吧,不收拾收拾你,你就不知道美女也会发火。
果真如萧愁所想,萧愁每天的工作就是沏茶倒水、迎来送往、文件起草、上传下达、制定日程、陪同视察等等。
在闲得能淡出鸟来的日子里,萧愁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跟几个副营管相处还算不错,很快打成一片。
报到的当日晚上,云扬营管率五位副营管为萧愁接风,一来是走下程序互相引荐一下,二来是借接风之名收拾收拾萧愁。
席间,云扬营管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词,并向大家隆重介绍了萧愁副营管,言语中多是鼓励溢美之词,什么年少有为了、才思敏捷了、文武双全了反正不要钱的可劲夸,大有未来短刺团肱骨之臣中流砥柱舍他其谁的味道。
云扬说着好听,但放进萧愁的耳朵里就有点捧杀的意思了,看来古话说的一点没错,唯小人女子难养也,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
几个带兵的副营管听到云扬如此抬举这个萧愁,心中多有不忿,来了个初出茅庐的小白脸就把你美这样,可别是中看不中用啊。
在美女营管大力吹捧之下,还特别提到了萧愁与红剑团的渊源,这让大家很是意外。
能够与英雄的儿子坐在一起,也算是离英雄更近一点了吧,几个副营管把不忿和意外全都化做了杯中之物,在推杯换盏中,结果远远的超出了云扬的预期,同时萧愁对几个副营管认识了个大概。
洛剑江洛剑湖副营管是双胞胎兄弟,连眉毛头发都长得一模一样,于帝国历260年由青山峡军镇交流过来的。两人长相颇为不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说话时带有一点南方的口音,区别两兄弟的方法就是两人的纹身位置不同,哥哥洛剑江左臂有狼头纹身,弟弟洛剑湖则在右臂有一狼头纹身。兄弟俩配合相当默契,在酒桌上就能看出一二。
胡大可副营管年过45,是这几个人中间年龄最大的,老成持重,话语不多,对云扬恭敬有加回护之意甚是明显。眼中清明,一望而知当是忠贞之士。
梁封臣副营管较萧愁大五岁,是前年从军校选上来的,经过层层选拔后担任短刺营副营管,在萧愁来之前,是所有副营管里最年轻的,但办事却很老练,擅长行军布阵,有小诸葛之称。
何清副营管总揽全营后勤保障,背后几个副营管都叫何清为何老板,别看他五短身材,手底下功夫也绝对不可小觑,脾气更是几个副营管里最暴的。
几个副营管频频举杯酣畅淋漓,全然不会因为云扬营管在场而受拘束。别看云扬一介女子,却也巾帼不让虚眉,喝起酒来也泼辣的很,最难得的是居然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清醒。
唯有萧愁在众人的轮翻攻势下,第一个被放扒下。酒醉中与几个副营管早已称兄道弟,宛如失散多年的兄弟般。想起今天的境遇,借着酒意萧愁也没放过云扬美女,两人似乎谁也没想惯着谁,针尖对麦芒,言语中处处针锋相对,却又点到即止,很有默契的没有闹红了脸。看得众人面面相觑冷汗连连,暗自乍舌不已。
几人均想难不成两人原来就相识?要不怎么说话这么直来直去,好像言谈中还有什么蛇蝎啊美女啊正经啊白脸啊臭屁啊什么的。几个副营管不知其中有什么蹊跷,都假装听不着,倒是说话和碰杯的声音越来越大。
而真正让几个副营管认识萧愁,则是第二天晚上萧愁回请几人时。
早在军校时萧愁就有千杯不倒的匪号,昨天只是稍有拘谨没放开,被人灌扒下太没面子,这个场子必须找回来,否则就不是萧愁的性格了。结果就是几个副营管用朦胧醉眼看着萧愁哼着小曲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