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书跟在北梁王身后,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了一处唤作“芷阳殿”的宫殿。
“药老,小兄弟,请!”北梁王脸上虽然平静,但话声落地后,便急忙进殿去了。
“玉儿,她怎么样了”
北梁王看到躺在床上被寒冰覆盖的萧玉儿后,连跪在地上叩见的嫔妃们都忘了让其起身,焦急无比的盯着药竹。
“哎呀,比意料中的严重,坏了”药老一拍额头,满脸犯难,浑然像一个打破家具而不知所措的孩童。
“药老,你别卖关子了,是先用我的烈阳灵气化去玉儿身上的寒冰还是该怎么办,这时间久了说不定就要伤及心脉了”
“萧景山,老糊涂是不?这女娃子是先天纯阴之体,你所见到的寒冰其实是从她身体里散出来的寒气,你的烈阳灵力只会把这些寒气逼回她的体内,而这有什么后果,你应该很清楚!”鬓发皆白的药竹不给威名正盛的北梁王半分面子。
“那怎么办,怎么办,去年你不是说正常的话她可以享天人之寿吗?啊?”北梁王在人前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姿态已荡然无存,现在的北梁王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叫萧景山的平凡人,这一刻就连在后面沉默的陈以书也为萧景山的姿态动容。
“我说的是正常的情况下,别再修炼,别再动用内息,做一个平凡女子,可这女娃子大概没听进我的话,想必又偷偷修炼了,净给我添麻烦”药老沉声说道。
“前辈,救人要紧”陈以书说道。
“你闭嘴,我火大着,给我弄了个这么大的难题,治不好岂不砸了我“圣手”的名号?治好了,我又不舒坦,再说眼前这个问题真是难题,起先我还以为不严重”药老说个不停,整个芷阳宫静得只剩下他的声音,或许说只能有他的声音。
“药老,药老!还请你尽力,只要你以后有任何要求,我萧景山万死不辞”北梁王郑重说道,便欲跪下给药老磕头。
药竹一见立马扶住了萧景山,这要是真让英雄一世的萧景山给他磕头,那他药竹以后也不敢在北梁溜达了,单单北梁人的口水便能淹死他。
“说句实话,这女娃子我真救不了,但他可以,崖不死的徒弟可以”药竹朝站在后头的陈以书指了指。
“他?崖先生的徒弟?”北梁王诧异无比,他知道这青衫少年来自大雪山,但竟然是闻名天下数百年崖先生的徒弟,可这修为也太低了,一个尚未筑基的少年解决渡劫期强者解决不了的问题?
“对,他能治好这女娃子”药竹悠悠说道。
“前辈,我……”陈以书话还没说完,就被药老头狠狠瞪了一眼。
“他能治?药老,你不是糊弄我吧!”显然萧景山也不太相信。
“哼,我说能就能,现在除了我和他俩人,其他人等一缕在门侯着”喜怒无常的药老头闷声说道。
“好吧,倘若小兄弟真能治好玉儿,那朕自有重谢”北梁王虽然心里焦急,但他也明白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便带领其他人离开,侯在门外了,偌大的志芷阳宫就剩下陈以书和药老头俩个会说话的人。
“过来,站那么远干嘛”药老头回头看见陈以书还站在原位,气便不打一处来。
等陈以书走近之后,才发现躺在床上之人身着一袭黑裙,苍白的俏脸挂着一张黑纱,陈以书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之感,只是实在想不起来是否见过。
“把上衣脱了”药竹淡淡说道。
“啊?不是给她治病吗?我脱衣服干嘛?”陈以书一脸纳闷。
“你脱着,我给你讲为什么,她是纯阴之体,而你虽然是五灵根,但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你百里挑一的修炼体质,纯阳之体。纯阴之体的女子修炼的话就必须有墨龙精血在筑基那一刻融入身体,来调和即将形成的冰心寒骨,而她在筑基之时误用了冰凤精血,阴阳不调便成了这副模样”
“凡事有利必有弊,至纯之体虽然修炼速度快,但却是阴与阳的俩个极端,必须寻得到珍贵无比的神兽精血加以辅修,否则还是不要修炼的好,而你小子竟然是五灵根,虽是废柴也是天才,阴阳之气早已蕴藏,不用担心阴阳不调之事。”
“你让我脱上衣干嘛,重点是如何治她”陈以书问道。
“傑桀”药竹笑得很是阴险,笑得让一旁的陈以书有些胆寒。
“抱住她就行了,如此艳福,你要怎么感谢我啊”药老笑道。
“只是抱住她,用你身上的纯阳之气调和她身上的纯阴之气,不要想入非非,你再犹豫一秒,这女娃子就离鬼门关更近一步”
陈以书不是庸俗之人,现在不是顾及世俗礼制的时候,再说此等艳福,如果他再推脱就有些虚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