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朔月城】
他一身白衣跪在祠堂里,看着祠堂中的一个个灵位并没有流入出一个孩子该有的害怕和知错,反而还紧紧地握着他那小小的拳头,稚嫩的小脸上充满着不符年龄的倔强与仇恨。
――我没有错,没有错,错的是他,所有人都被他骗了,杀死我父母的是他啊!可是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为什么啊!
他咬着嘴唇一滴滴殷虹的鲜血混合着滚烫的泪水从他薄薄的嘴唇中滴落,在灰色的地面上绽放出伤心与仇恨的花朵。的确,他没有错,他不该去承受这一切,但或许他又真的错了,他不应该出生在这样的家族中。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无法改变也无法重来。
那天,对于他人来说或许是美好的喜庆的,而对于他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来说却是一场永远都无法忘却的噩梦。那天,所有木家的族人都会聚在木家的擂台旁期待着最终的结局,究竟谁会胜出成为木家新一任的家主,而在擂台上站立着两个身着一黑一白的年轻人。他们各持一把长剑相互对视着,那眼神似对敌却又似对友人,令人琢磨不透。
在所有人议论谁会取胜时,他骄傲的仰着下巴,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父亲就是那白衣男子会取得胜利,因为他答应过自己一定会赢的。
然而就在刚开始时意外发生了,那白衣男子出人意料的走下了擂台沙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木家,“我输了。”
所有人都是一惊随后纷纷的议论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木家像炸开锅一样的沸腾了起来。他站在一旁看着正向他走来的白衣男子泪水汹涌而出,“父亲……”
“翔儿,我们走吧,陪我去看看那落日。”他蹲下身子用冰冷的手轻轻的抹去他小脸上的泪水,柔和的说道。
那夜,他们一直躺在后山上谁都没有说话,就静静的躺着仰望着那漫天的星辰,安静的睡去。他并不知道那一夜竟是永远的诀别。
清晨他睁开眼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躺在了卧室中,或许是父亲怕他生病把他抱回来的吧。他边想着边往屋外走去,然而当他站在屋外时他整个人的都呆住了,庭院中简单的摆放着一个木质棺材和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在那桌子上放着几个白蜡烛和几个祭奠用的物品以及那个令他心如刀绞的木质灵位。在灵位上赫然刻着他父亲的名字。
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变了,不在像以前那样活泼爱笑了,变得冷漠无情对任何人都视而不见,像木头人一般整天坐在他父亲的坟墓旁。而然直到他不知道从和得知了那个令人心寒的真相。复仇的藤木开始疯狂的包裹着他,他悄悄的在那个与他父亲比武的男子茶中下了毒,毒死了那个男子和他的妻子,然而他却觉得这样还不够,必须要他的儿子和整个木家来都为他父亲陪葬。
然而还不等他动手,愤怒的木家便派人抓住了他,严惩了他并将他囚禁在了祠堂中,生生世世不得出来。只是可惜他命不该如此,上天竟然让他在祠堂之中参悟了木家的禁术,混沌。
他依靠着混沌的力量击杀了一百多名木家精英,然而最终他寡不敌众身负重创的逃出了朔月城,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了消息。
而他的名字却永远的被木家长老深深的刻在了心中,像一个耻辱一样无法抹去。他就叫木翔,今日的朔月城城主。
【朔月城?九芒帝魇】
“这里是…九芒帝魇?”当他们进入深蓝色圆洞时,映入眼眶的是一片雪白的空间,这空间中除了白色以外还是白色,仿佛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不可思议。
“应该没错……”流澈看着四周,除了自己与身旁的逆鳞以外这里空无一物,而且周围白的有些诡异。
“我们…该怎么走…”逆鳞看着周围那白的似乎没有尽头的空间,背上一阵冷汗。
“先不要动……咦,这是…”流澈黛眉解锁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那纯白的地面,只见那原本纯白的地面在流澈蹲下来的那一刻轻轻的向四周蠕动了下,一丝金光从中闪过。
“这是……”在一旁的逆鳞见到这景象也蹲了下来,他用手小心翼翼的去触碰那蠕动的白色东西,却出乎意料的透过了那纯白的东西碰到了坚硬冰冷的地面,“是云?”
逆鳞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挥了挥地面,只见那原本一直平静的地面突然波动起一阵阵涟漪,一条条泛着金光的线条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又被四处涌上来的白色云团所包围覆盖。
看到这一幕流澈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她站了起来双手在胸前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阵毫无预兆的狂风从流澈四周旋转开来,横扫整个白色的空间。
逆鳞在这狂风中蛮强的站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用手挡着那扑面而来的云团和狂风有些吃力的站着,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一张口却被扑面而来的狂风和白云所填满,根本没法说话。
“白芒金阵,没想到这天炎居然能把此阵练至第五魇……”流澈停下手法,看着那被狂风席卷过的白色空间有些诧异的说着。此刻被狂风所席卷的白色空间显得有些凌乱不堪,一片片破碎的云团在空气中飘荡着,而在他们的脚下那原本被白云所覆盖的地面此刻已经完全的呈现在他们的眼前,竟然是一个布满金黄色图文的圆形巨阵。
“哇”由于狂风的突然静止,使原本身子往前倾斜吃力站着的逆鳞突然间失去了阻力向前狠狠地摔去。他捂着自己那快要扭曲的脸悲痛的抱怨着,“喂,不要一会儿刮风一会儿停下。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也你要考虑下我的感受啊,很疼得。”
“待在原地不要动,这是金芒帝魇拥有九芒地魇的四成威力,如果你乱动的话有可能陷入梦魇之中到时候恐怕连我也救不了你了。”流澈并没有理会逆鳞的抱怨,自顾自的说着,但口气却是对这逆鳞说着。
“金芒帝魇!?”听到流澈的嘱咐,趴在地上的逆鳞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上那些金色的图文,一种莫名其妙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浮上心头。他眉毛微微皱起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自己是否在哪里听到过,然而不管他如何回想他都想不起,反而头越想越痛了。
“啊”他突然抱着头痛苦的叫道,汗水也不知何时打湿了他的衣襟。流澈站在一旁看着突然抱头痛苦嚎叫的逆鳞有些措手不及,她没有想到就因为她的一句嘱咐使逆鳞想起了一些尘封的事。
一个身着白衣手持一把体通黑色长剑面容模糊的男子出现在逆鳞的脑中,而他身处的坏境正是现在逆鳞他们所处的白色空间不过些不同,在那男子脚下的地面上布满的并非是一种金色的线条而是用九种颜色组成的线条。
白衣男子轻轻的挥舞起手中的黑色长剑指着逆鳞,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直到逆鳞觉得这画面快要消失时那白衣男子才徐徐的开口,只是他的声音在逆鳞的脑中显得模糊不清,使他从头到位只听清楚了二个字:“安魔”
与此同时在逆鳞身旁的流澈一脸担忧的看着已经疼的昏倒在地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也就在她不知所措时一股冲天杀气伴随着一阵野兽般的嘶吼从他们的脚下赫然而起,在这惊天动地的嘶吼声中整个白色地面上的金色线条都开始扭曲了起来,以诡异的方式缓缓地蠕动着。
“天炎?”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流澈呆了一刻,然后迅速地在逆鳞的周围设上一层保护圈。做完一切后流澈才放心的转过身脸色凝重的看着对面那不知何时出现白衣男子。
“没想到那么多年了木家还没死心啊。”那个突然出现在流澈面前的白衣男子似笑非笑的说着。
“你就是天炎吧?”流澈看着面前那似笑非笑的男子冷冰冰的说道,双手上已经开始凝聚起了一层层淡淡的灵魂力量,随时准备着战斗。
“呵呵,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终于来了个有点实力的人了,不知道吞噬了你我能不能冲破那该死的封印呢?”白衣男子轻轻的舔了一下嘴唇,像是看待食物一样看着流澈,眼中充满了灼热。
“想吃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被天炎的一番话所激怒的流澈黛眉一横双手快速的在胸前结成掌印,一掌对着面前的天炎轰去。
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掌印带着一股恐怖的力量飞快的向天炎击去,在它所过之处空间都浮现出一条条漆黑的裂缝,可见其威力之强。而面对这恐怖的掌印天炎却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笑容,他迈着极其轻盈的步伐向着流澈走去,在流澈震惊的眼神中直直传过了她所发出水晶掌印,如同透明了一样不管任何攻击的向着流澈走去。
【朔月城?木家】
“家主,前院已经被占领了,赶紧撤退吧,不然来不及了。”此刻木家大厅上一位身着棕色长袍的长老焦急的说着,在他的脸上和袍子上都沾满了血红色的血液。
“唉”木槿天走到门口看着天空中那些正在死死抵抗着的木家弟子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他单手一抖一把长剑便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中,他看了一眼后院那死寂的荒地,然后对着身后所有长老深深的说道,“大长老你立刻带木家的子弟撤出城去,其他众长老随我去拖住他们。”
“家主,我等誓死也要与木家共存亡!”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老者和身后的一群年轻的少年满脸泪水的说道。
“你们……”木槿天看着身后的大长老和木家的少年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涌上心疼,顿时一行热泪从他的眼中流出,他有些哽咽的说道,“我以木家家主身份命令你们立刻给我走出朔月城,越远越好!”
“家主!”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哭着,第一次没有听木槿天的话语。
“好,如果你们走那…那就逐出木家!”木槿天转过身去看着那被血染红的天空泪水第一次压抑不住的流了出来。
“家主!”他们哭着对着木槿天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在大长老的带领下走进了密道。
当他们走进密道时,天空中一声他们最为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令整个天地都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