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上班没一会儿,经理就来到小天的座位上问:“打扫办公室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支笔?”
笔是经理的?小天在心里想着嘴上答道:“看见了,我放到前面的桌子上了。”
小天还想多问一句,笔是您的吗?我去拿?
经理已经不耐的开口:“打扫个卫生也能丢东西。”说完轻哼了一声走了。小天愣在那里,不停的喘息,经理的话是什么意思?笔丢了他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小天双手捂了捂想流泪的眼,快步走出办公室来到楼下会议室,她仔细的看了自己放笔的位置,没有,她又低着头仔仔细细的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小天扬扬头,不让难过唆使下的眼泪往外溢。找不到怎么办?小天再次把犄角旮旯的地方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不是想哭,只是这两个月来一直在压抑压抑再压抑,压抑的小天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你在找什么?”
轻轻的询问声,在身后响起,小天对声音不明感,仅有印象的就是一个女歌唱家如百灵鸟的声音。小天起身,转头,声音和声音主人的微笑非常吻合,如沐春风,原来真的有这种笑容。
小天不知他此言何意,不知是否该如实告知。
“是东西丢了吗?”他从门外进到门内。不知为何小天一下子觉得会议室亮堂起来,可能是因为他穿了一件浅色的衣服吧。
小天点点了。
“是什么?我帮你找找,我视力很好的。”
我视力很好的,这句不算开玩笑由他笑着说出的话让小天一下子明朗起来。
“是一支笔。”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来此有什么目的,以及他为什么这么爽快的帮自己,小天还是遵从内心实话实说并相信他是个温和的人,与经理千差万别。
小天回答后继找。
“笔?黑色的吗?在前面桌子上放着的?”
!!!
他一连问了三句,不过都是小天想知道的。小天瞪大了眼睛点点头。
“那是张总的笔,他开会落在这里,我给他拿过去了。”
小天的心上上下下几次平复了。
“谢谢!”小天细如蚊声的道谢后回办公室去了。坐到位子上后想到忘了问人家是哪个部门的了?
该怎么跟经理说笔没有丢,已经在张总办公室了?既然说不清楚那就不说如果经理不问的话,小小的逆反心理在小天心中升腾。
小天下班下楼梯的时候再次遇到了那位帮她找笔的人,依旧嘴角噙着笑,他应该内心很阳光,所以笑容很明亮。能常常笑着,真好。小天在心里想着。
“你是在四楼上班啊?是哪个什么经理部门吗?他.。。”他拖长了尾音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微笑的脸上转换出狰狞的表情表明他了解经理的‘特点’,小天心里一笑,有一种有了同盟的感觉。
小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打了下班卡,跟他道了声再见后撑着伞离开。慢慢的走着听着雨打伞面的声音,小天深吸一口气,被细雨清洗过得空气清凉中有些许清新,胸中的阴霾被扫除一些,小天又叹了一口气,这几天一直在想还要不要在这里继续工作下去,一直挨骂,小天天天提着一口气,害怕出错的紧张心情使的小天更容易出错,不仅如此过度的紧张让她每天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却陷入恐惧和挣扎的噩梦中饱受折磨,如果在这样下去,精神就要出问题了。
小天站在路边看着过往的行人,车辆,一阵忧伤涌起,在自己不快乐的时候,看到的别人都是快乐的,这让不快乐的自己更徒增悲凉。别人的生活是怎么过的,而自己的生活能不能改善?如困兽般的小天不能给自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