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落下,声音虽然轻微,但众黑衣男子们的心口却好象被无形的力道击中般,急剧的跳动几下,每一步轻微的声音都好象踏在他们的胸口,冷汗涔涔而下,全身的衣服已经湿透;离的越近,就越能感觉到向雨峰身上不断吞吐的那股汹涌澎湃的惊天气势,他们的精神如拉紧的弦绷的紧紧的,带头两人全身功力迅速调集运转,奋起余力苦苦抵抗着那简直就不是人能够拥有的强大威压,而那些黑衣男子们更不济,牙关紧咬,双拳紧握,全身颤抖着,好象随时都可能倒下去似的,在这一刻,他们心中仅存的那点战意也迅速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回去告诉黄仁生,我不管他在东阳的其它地方如何了得,但是在这梨白园,就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不管他派多少人,派多强的人过来,我都会亲手埋葬他们。当然,如果黄仁生想要来这梨白园做客,我是举手欢迎的,除此以外,嘿嘿……”摇了摇头,不再理会那些面色苍白的黑衣男子们,走回了梨白园。
面对着强大如斯的敌人,黑衣男子们以及带头的两人脸色苍白,眼睛死灰,自己还没动手就已经被对方恐怖的气势压的失去了战意,这样的仗还怎么打?互望一眼,无力的挥挥手,然后和众黑衣男子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来的时候气势凶凶,离去的时候狼狈不堪,向雨峰如天神般睥睨天下的身影留在他们心头的是一个永不可被战胜的阴影……。
…………
“砰!”地一声,黄仁生手中的酒杯跌落到了地面上,碎成一片片的。他圆睁着眼睛,满脸都是不信之色地望着面前这几个浑身上下布满伤痕的男子,他没有想到,被自己视为手中最强力量的十二人也败了,而且败得是如此之惨,惨得去的时候是十二个人,回来的时候,却是还一半都没有了。
黄仁生的脸由潮红变成了苍白色,直到此刻,他才真正地意识到了对方来头的问题,好像,好像,从开始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子,不知道对方叫什么,除了知道他来自北京,是沈家的女婿以外,好像,他什么也不知道。
长期的目空一切,长期生活在东阳这个无人敢与他抗拒的地域,已经让黄仁生很难把对方放在眼里了,虽说,黄仁生在梨白园受到了来自向雨峰和陈壮哲的挑战,可是在黄仁生的眼睛里面,这两个人不是对手,只是他黄仁生的玩具,一件好玩的玩具罢了,而现在,这件好玩的玩具,已经生生地撕裂了他的骄傲,他的自尊,还有,做为他下属的那些人的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