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君和田娜走在前面,马老板在后面不远处跟着,他们三人从清洁室出来后,穿过休息室向正门的大厅走去。
走到了大厅,他们看见五名黑衣劫匪正押着六七名人质往外走。史君估计这可能是一些外国人,劫匪迫于国际压力不得不释放一些外国人。
史君又看到了那个亲手打死俄罗斯女孩的大胡子,他心想,这个大胡子估计就是他们的头目。
史君一看大厅里也没有下手的机会,看到旁边有一个楼梯,他拉了一把田娜向楼梯走去,他心想,这上面估计是放映厅或者剧院领导的办公室,说不定这里的劫匪不多。
沿着楼梯上到二楼,楼梯口站着一名手握冲锋枪的黑衣劫匪。史君对着黑衣劫匪点了一下头,继续向里走。
二楼上的房间还真不少,所有的房间都开着门。史君和田娜沿着走廊向里走,里面所有的房间都没人。
史君心想,这是杀死站在二层楼梯口那个黑衣劫匪的绝好时机。于是他小声对田娜说,“咱们干掉那个人。”
田娜一点头,伸手从怀里掏出了笛子,“看我的。”
田娜把笛子攥在手,两个人开始向楼梯口靠近。
这时,马老板也上来了,马老板大摇大摆地往二楼走廊里走,看见史君后还举手示意了一下。
那个站在楼梯口站岗的黑衣劫匪看来有些怀疑,转过身向他们三人走来。
田娜停下了脚步,双手握住笛子做了一个吹笛子的动作,把笛子的一头对准了那个黑衣人。
史君把手伸进兜里握住了左轮手枪。
这时,那个劫匪距离田娜越来越近,只听扑的一声,那个劫匪站住了,田娜冲上前对着那个劫匪又是一脚,那个劫匪一下子被提出三米远,躺在地上不动了。
史君急忙冲到劫匪身旁,一伸手把晕倒的劫匪拖进了旁边的一间办公室。
史君看到,那个劫匪的鼻梁上刺着一只飞镖。他想看看这只飞镖到底能刺多深,他抓住飞镖的尾巴用力向外一拔,竟然没拔出来。可是劫匪却突然猛坐了起来,差点没把史君吓死。劫匪坐着愣了一下接着又躺下不动了。
史君拔出枪对着劫匪,他伸手摸了摸劫匪的脖子,劫匪确实没气了。
我靠,这飞镖能射多深呀?史君按耐不住好奇心,又一次抓住飞镖的尾部向外拔,这次拔出了。原来这是一只长十五里面的飞镖,硬是从劫匪的鼻梁上刺进了十厘米深。哇!太可怕了。
史君拿着飞镖回头看了看田娜和马老板。
田娜从史君手里一把抢过飞镖,然后拿着飞镖在劫匪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把飞镖又插进了腰里的飞镖袋里。
史君他们三人把劫匪身上的黑衣扒下来后,把劫匪的尸体藏在了一个大沙发的后面。
史君把劫匪的黑衣团成一团塞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带着田娜和马老板向办公室的门外走。
他们刚要向楼梯的方向走,突然听见走廊的头上有声音,史君定睛一看,他看见走廊头上有一个通向房顶的出口,那个出口里伸出了一条穿着黑色裤子的腿。
史君明白了,原来剧院顶上也有人。
史君急忙对田娜说,“如果他是一个人,你就用飞镖。如果是两个人,你先用飞镖杀一个,我们在放倒一个。”
田娜会意地点点头。
他们三人站在原地不动,等着那个人下来。
那个劫匪一转身看见了他们三个人。似乎感到有点奇怪的样子,他向史君他们三个人走了过来。
田娜向旁边靠了靠,意思是给那人让开路,那人走到田娜身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句什么。
田娜也没听懂,只好傻乎乎地点点头。
那人似乎是产生了怀疑,突然转身向楼梯的方向跑去,田娜急忙拿出笛子对准那人的后背就是一镖。那人普通一声趴在了楼梯口上。
史君快步冲过去把那人的尸体拖进了一个办公室。
照例,他们三个开始扒衣服,然后把尸体藏好,把血迹擦干净。
史君想,应该爬到剧院顶上看看,于是他对田娜和马老板说,“我先上去看看,你们两个等我一下。”史君说完就沿着梯子向楼顶爬去。
史君爬到楼顶眼睛就不够使了,真是太美了,剧院的左面似乎是一个很大的工厂,最然都是厂房,但是绿化得非常好,厂房都被环保在大树之中。远处是高低错落的街道和城区,各式各样的俄罗斯建筑给人一种进入童话梦境的感觉。
史君四周环视了一圈,楼顶上除了他没有别人。他大着胆子站了起来,他看见剧院前面的大街上像是被戒严的样子。
远处是警察搭起的路障。史君还看到在周围的许多建筑上面都有人在活动,他知道这个剧院已经在严密的监控之中。
他心想,如果让俄罗斯特警从楼顶冲进来不是就能制服劫匪了吗?怎么才能告诉俄罗斯特警可以从这里进入呢?
史君头脑一热,做出了一个非常出人意料的举动,他站在大剧院的楼顶开始向远处的特警挥手。
他挥了几下发现没人搭理他,他明白了,人家不理解他是什么意图。史君向四下看了看,确实没有别的劫匪在楼顶,于是他摘下了头巾和面罩,露出了他中国人的面目。
他向远处的特警拼命地挥手,然后指指脚下的出口,意思是告诉他们可以从这里进去。
他挥了几下,还是没人回应他,他心里有些没底,心想,要是被狙击手一枪干掉怎么办?于是他急忙又从出口下去了。
下到走廊里,史君对田娜说,“一会儿咱们回到清洁室,你和马老板在清洁室等着我,我从人质里找一些身体比较健壮的人带过去,然后咱们让他也穿上黑衣混在劫匪中,这样,慢慢地我们就可以把劫匪瓦解了。”
马老板脸上露出了很佩服史君的表情,他伸出了大拇指表示对史君很赞叹。
于是,他们三人开始向走廊头上的楼梯走去,他们刚走到楼梯口,就听下面有爬楼梯的脚步声,他们一露头,看见下面上来两个人,上到一半站住了,端着冲锋枪对着他们,其中有一个劫匪对着他们叽里呱啦地喊了几句什么,史君一句也没听懂,但是他意识到他们肯定是暴露身份了。
这时,站在楼梯中间的两名劫匪开始对着史君他们大喊起来,史君听动静有点像类似于缴枪不杀一类的话,他急忙对田娜和马老板说:“散开!”
于是他们三人分别躲进了三间办公室。
史君从办公室的门探出头向楼梯方向望去,正好看见一个黑衣劫匪刚露出半个脑袋,两个人对望的一瞬间,同时缩回了头。
史君又试着探出头观瞧,结果迎接他的是一梭子子弹,啪啪啪!子弹把他周围的墙被穿了一排洞。
这时,在史君对面的房间里躲着的马老板拿出了一颗手雷,“看我的!”他说着把手雷向楼梯口扔了过去。
一二三,轰隆一声巨响。一股浓烟涌了上来,也不知道炸没炸到人,反正半天下面都没动静了。
就这样,史君、马老板和田娜三人各自蜷缩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盯着楼梯口,等待着劫匪下一轮的攻击。
史君心想,俄罗斯特警怎么还不来呀?史君最担心劫匪往上扔手雷或者催泪弹什么的。
他正想着,在楼梯口处一个黑影一闪,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他和马老板飞来。史君急忙向房间里面躲闪。他刚把头缩进墙的后面,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一瞬间有一种肝胆俱碎的感觉。
史君睁开眼睛,看见四周都是浓烟,他担心劫匪趁机冲上来,急忙握着枪站了起来,他从房间一露头,果然看见楼梯口下面露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他对准那个黑色的东西就是一枪。那个黑色的东西不见了,
史君握着枪对着楼梯口看了一会儿,看来没有什么动静。他向走廊里撤了两步,侧身闪进了田娜刚才藏着的房间。
“老公!”史君听见田娜在身后喊他。
“老婆!你受伤了吗?”史君问。
“没有,就是耳朵有点聋。”田娜说。
史君一听田娜没事,又快步冲到马老板的房间,结果他看到他非常不想看到的一幕,马老板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整条左胳膊没了。
鲜血还在从齐根断的胳膊根向外流。
“田娜!马老板受伤了!”史君对田娜喊,“你看着点下面的坏蛋,我给马老板包扎!”
史君说完,把左轮手枪放在地上,撕开马老板的黑袍子开始给马老板包扎伤口。
可是血止不住,还是从包扎带不停地往外渗。
史君一着急,干脆下手把马老板肩膀上残留的皮肉捏在一起,然后用撕下的黑布条使劲勒紧,总算把血止住了。
血刚止住,马老板就动了一下,“史,”马老板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腰间。
史君一看,马老板的腰间有五枚手雷。他把五枚手雷摘下来,自己留三枚,给田娜两枚。
他和田娜没办法,只有把身体缩在房间里监视着走廊里的动静。
他们就这样熬呀熬,终于熬到了天黑,这时,马老板因为流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了。
史君心想,俄罗斯特警真他妈操|蛋,我都跟他们比划得明明白白的了,他们怎么还不从房顶袭击?
他和田娜即不敢冲下去、也不敢上房顶。冲下去肯定打不过几十个劫匪,上房顶说不定会被俄罗斯狙击手干掉。
劫匪估计是把他们当成内部叛变了,所以采取的行动并不是太残酷。一会儿,又一个黑影在楼梯口下面一露头,一颗手雷扔了上来。这次史君有经验了,他伸手抓住手雷又扔了回去。
轰隆一声巨响,楼下传来了几声惨叫。
史君接住一个手雷后,觉得自信心增强了,他向楼梯口又靠近了几步,一手握着左轮对这楼梯,另一只手准备着接手雷。
果然,又一颗手雷上来了,史君并没有接,他直接用手掌向下击打手雷,手雷撞到他的手掌以后向楼梯口反弹回去,刚一到楼梯口就爆炸了。
强大的冲击力一下子把史君掀翻,重重地摔到了走廊的地上。他觉得眼冒金星,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他朦胧中听见田娜在喊他:“老公!老公!”
史君睁开了眼睛,他一个咕噜爬起来,握着枪又冲到楼梯口前面,用枪对着楼梯口,这时,正好有两个黑衣劫匪冲上来了,史君对准一个就是一枪,那个劫匪应声倒下,另一个快速地退了回去。
他们又坚持了几个小时,马老板已经好久没有任何动静了,史君爬到马老板身边摸了摸马老板的脉搏,还有心跳。
突然,史君听见走廊里面有动静,他看见从通往楼顶的出口下来了一条腿,嗖地一下,一个人非快递从那个出口下来了。
史君高兴坏了,救命的恩人终于来了。他急忙向特警挥手。
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已经有四五名特警从上面跳下来了。
第一个特警迅速地跑到坐在地上的史君旁边,一脚把史君踹倒,史君觉得自己的后脑被重重地击打了一下,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等史君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地躺在地上,后脑还在隐隐地作痛。他抬头看看了,这好像是一个办公室,他周围有好几个跟他一样被四马倒团蹄绑着的人。
他发现田娜也一样,趴在地上,手和脚都在背后被紧紧地绑着。
田娜的表情极其痛苦,在那里低着头咬牙切齿的样子。
“田娜!”史君喊了一声田娜。
“老公!我日这帮傻逼!我的胸都快被压扁了!”田娜愤怒地骂道。
史君觉得真好笑,他刚想再跟田娜说点什么,眼前一黑,一切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