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幽深处,古老的牌坊,石刻着三个大字--尘墨劫。
琴声嘠然而止。
蓝天白云碧水漾,一叶扁舟顺波翔。
花袍少年双手虽离开琴弦,纤细玉指又颇带节奏地敲击起船沿,自得其乐。
咖啡色刘海斜至右耳鬓随风飘逸,剑眉星目嘴角轻挑便是一抹甜笑甚是惹人爱,左耳上闪亮闪亮的是水晶耳钻,不止一枚,五彩缤纷尤其炫酷耀眼。
“花炫炫。”
“嗯?”
“要不要别那么臭屁!”
“有嘛~”
“得瑟的叫人牙痒痒。”
“有嘛~”
话毕,花炫炫收回的双手做兰花指,交叉拂面,而后十指柔软浮动,嘴角勾起一弯微笑的同时倾身向前,右手一个响指打在夭的面前,紧接着左手挥洒,凭空飘落一大片花瓣。
发丝衣衫木船水面,尽是一片片鲜艳的花瓣。
“花夭夭。”
“亲可不是这么攀的,谁姓花。”
“夭夭。”
“-,你不嫌肉麻?”
“小夭?”
“是你小吧。”
“嘿嘿,老夭!”
“你呀就没个正经。”夭眉清目秀,神色淡然显得格外地悠闲,他伸个懒腰立在了船头,问:“不打算见一见么?”
花炫炫单手抚过琴弦,响起了一串动听的音符,然后他也起了身站在船尾,撇撇红润的嘴唇。
“不见?怎么成呢。”抬眼眺望城的某处,夸张地苦着脸说:“毕竟是我,错了。”
夭没说话。
“夭,你不觉得你头发特么地长么!”
瞅着夭极长的发,一头白发银亮光滑,无风也一样是飘飘洒洒,从不沾地,花炫炫特地甩甩自己一头飘逸的碎发。
夭微笑摇头,纤指抚上银丝,他白如凝脂的肌肤配上一身的白衣,另类的美不似人间该有。
他微微一笑:“花,你说岁月几多时?”
“我不叫花,那是姓。”
“炫炫。”
“啧啧,这就不嫌肉麻咯?”
“谁让你有这么肉麻的名字。”
“……不知他,还好吗?”
“你不已经看过了么。”
“夭,如果当初没有我在,就好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难得花炫炫也有伤感的一面哟。”
“切,才不是呢,伤感这个词儿跟我不搭,炫才是我的调调。”
说着,花炫炫双臂大开,轻扬挥舞,渐渐的水面开始波纹荡漾,等了片刻他手掌向下虚抓,仰头微闭双眼身体已经原地旋转开来。
“夭,谢谢你!”
等花炫炫说完,他身体的旋转已经停下,随着响亮的一个飞吻,虚空再次飘洒起花瓣,同时洒落的还有细小水滴,朦朦胧胧冰凉舒爽。
夭抬眼看去,阳光透过水雾花瓣竟折射出另一翻晶莹剔透的美景,会是那么的美好,他不由地展开双臂,感受着清香扑面玉璃幻境般的花雨。
“哈哈…哈哈……”
这是花炫炫第一次听到夭如此开心地大声笑,不由也满心欢喜。
“哈哈哈……”
此时的八方,也就是莫卿雨,仍在昏迷中。
十方静静地站着,默默望着床上极‘不安分‘的莫卿雨,好久好久,终于摘掉了面具。
等十方布下结界,四处走上一圈,抱起莫卿雨来到后院,白茫茫的雪地偏有一大池子的泉水,水徐徐散着热气,竟是温泉。
床上模糊朦胧中……好看的双眼皮下曾是淡漠的眼眸,此刻变得狂野暧昧,分明就是慕容醉月。
“月!?”
她伸手摸上他近在咫尺的,一紫一红两束光芒便缠绕指尖脸眼前的人,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熟悉,此刻就在自己身边,那一刻莫卿雨真希望是永恒。
“我想你,好想好想!”
一瞬间十方有些不自然,只拿温柔地眼眸看着身下的女人。
眼泪不听使唤地涌出眼眶,莫卿雨毫无顾忌地大声喊。
“慕容醉月,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你!”
那是她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的话,那是她早已想对他说出的话,那是她一直不敢告诉他的话,此刻她说了,而他?
十方温柔地吻掉莫卿雨的眼泪,抬起头看着美丽的她,对那句我爱你十方几次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
缠绵依旧……
“我说,小罗兄弟,都三天了,里面人儿也没个动静,他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不吃不喝也快挂了吧。”
见坐在台阶上闭目养神的罗夕不搭理自己,猜想他大概是睡着了。
小胖滴溜溜地小眼睛撇着门缝使劲往里瞧,啥也看不见啥也听不到,他悄悄抬手,忽然,直觉背后呼呼生风,小胖忙跳开,罗夕的刀已划过他先前站的位置,刀锋偏移停在小胖颈边。
“哇,搞偷袭!”小胖赶紧举双手投降,并摇晃手里两个红通通的苹果,解释:“这不怕屋里人饿着,送苹果给他吃,本来叫你的,看你睡着了。”
“苹果转过来!”
小胖把右手的小苹果转了一圈。
“我说的左手。”
“这个就不用了吧!”小胖嘻嘻赔笑:“不去了,嘿嘿,小爷我不去了还不行嘛。”说着就想从刀下移开。
罗夕拿刀的手稍稍用力。
小胖慌忙喊:“我转我转!”
左手里的大苹果赫然已被咬去一大口。
吱呀--
身后的门开了,小胖还没回头,右手的苹果已经被人拿掉。
嘎吧,咬苹果的声音。
罗夕放下刀,问:“她?”
小胖迅速转身,想看看到底屋里何许人也。
身姿挺拔,肤如凝玉,黑发俊唇,眸光漠然且透过碧玉面具又让人看不真切,只觉得他神秘不凡,举世无双。
此人正是十方。
他带上房门,走下台阶,小不点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对着十方好一阵欢跳,气的小胖直瞪眼,这三天小胖想尽办法逗它,它都不甩,还挠了自己一爪子,不想还好想想都是泪,小臂上的抓痕现在还疼呢,人比人气死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小胖心里一阵哀怨。
十方咬了一口苹果:“不出半刻钟就会醒来。”
“里面还有人?”小胖惊问,可没人理他。
“死胖子,又在狗叫!”长廊尽头出来两个人,正是妖媚的女子和身披黑斗篷的人。
“小妖,小爷不跟你一般见识,有失身份!”小胖冲女子撇撇嘴,偷瞄了一眼身披黑斗篷的人,走到罗夕两人身边,妖媚女子跟身披黑斗篷的人也已经就近。
妖媚女子一脸戒备地盯着十方,她直觉眼前戴面具的男子不简单。
而十方却是盯着身披黑斗篷的男子,后者也同样盯着他。
妖媚女子靠近黑斗篷男子,悄声问:“公子,他?”
黑斗篷男子没吱声。
此时小胖超级郁闷,这四个人,一个神秘一个怪,剩两个正常点的吧,还一个呆一个妖,天啊,能不能来个正常点的。
吱呀--
门再次开了,莫卿雨扭胳膊踢腿地走出来,这次昏迷醒来,她浑身无力腰酸背痛,尤其下体。
这次昏迷的‘梦‘跟刚出仙雨岛那次不论情形抑或是感觉都极其相似。
更何况紫、红光芒,那是跟慕容醉月的秘密,难道那次也是他?莫卿雨不明白,虽然曾经有所猜测,只是这次昏迷后更加确信,她在考虑要不要问问清楚了。
此时院子里的几人已经转过头来。
“咦?”真是意想不到。
莫卿雨踩着积雪走,很是高兴地走近。
“魅子!兮墨!”
“是你!哼,公子,我们可是真幸运啊,这样也能遇到她。”
魅子语带挖苦莫卿雨听得出来,想那异域族百年来唯莫卿雨一人闯入,不论孰是孰非也终究害他们举族迁移。
兮墨乃异域族法师,通古博今却阴毒附骨,整个身子都遮掩在黑斗篷内,就算一身黑袍的十方魔也不带如此的。
能再见兮墨虽与他相处时间不长,可余莫卿很是喜爱跟这位帅哥说话来。只听而兮墨言语一如既往的柔软。
“族长,他?”
当问到龙琦,兮墨摇头不答反而盯着头戴面具的十方。
“他就是慕容醉月?”
十方负手而立,白的衣黑的发肤若盈玉,指纤唇润眸光清澈,白雪纷飞中美不可言,古玉面具透着神秘,对于兮墨,十方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话说自从莫卿雨醒来还不曾跟十方说过话。
“我也想知道。”莫卿雨言语满含苦涩。
一瞬间,十方把眼光从兮墨那里转向莫卿雨,足足盯着她有几十秒了,小胖实在看不下去。
“哎,我说看能看出什么,倒是说话啊,看把我这小心肝急的。”
“嘿,我说,我不急你急个毛线啊!”见十方转身走开,如果可以莫卿雨真想捏死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胖子,这么的不长眼色。
“小爷这不是替你捉急么,再说了我看呐这小兄弟八成也不乐意说。”
“是啊,指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心上,劝你啊别自作多情啦。”
“哟,小妖女变心了,呵呵,竟然认同小爷的说法了。”
“死胖子没你的事,我只是就事实而言。”魅子瞪了眼胖子,对莫卿雨说:“他要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你,怎会丢你一人孤独漂泊,置你生死于不顾,而形同陌路。”
小胖与魅子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起劲。
而莫卿雨极力克制自己情绪保持微笑,可任谁都看得出这笑有多勉强。
“哦~嘿嘿,搞了半天原来你跟面具小兄弟有奸情?”
“我去,你才有奸情呢。”莫卿雨笑骂小胖时小心翼翼偷瞄了十方一眼,见斜倚在门框上的他似乎没听到,才松了口气。
此时,莫卿雨才想起问兮墨为何而来。
定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心上,劝你啊别自作多情啦。”
“哟,小妖女变心了,呵呵,竟然认同小爷的说法了。”
“死胖子没你的事,我只是就事实而言。”魅子瞪了眼胖子,对莫卿雨说:“他要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你,怎会丢你一人孤独漂泊,置你生死于不顾,而形同陌路。”
小胖与魅子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起劲。
而莫卿雨极力克制自己情绪保持微笑,可任谁都看得出这笑有多勉强。
“哦~嘿嘿,搞了半天原来你跟面具小兄弟有奸情?”
“我去,你才有奸情呢。”莫卿雨笑骂小胖时小心翼翼偷瞄了十方一眼,见斜倚在门框上的他似乎没听到,才松了口气。
此时,莫卿雨才想起问兮墨为何而来。
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心上,劝你啊别自作多情啦。”
“哟,小妖女变心了,呵呵,竟然认同小爷的说法了。”
“死胖子没你的事,我只是就事实而言。”魅子瞪了眼胖子,对莫卿雨说:“他要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你,怎会丢你一人孤独漂泊,置你生死于不顾,而形同陌路。”
小胖与魅子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起劲。
而莫卿雨极力克制自己情绪保持微笑,可任谁都看得出这笑有多勉强。
“哦~嘿嘿,搞了半天原来你跟面具小兄弟有奸情?”
“我去,你才有奸情呢。”莫卿雨笑骂小胖时小心翼翼偷瞄了十方一眼,见斜倚在门框上的他似乎没听到,才松了口气。
此时,莫卿雨才想起问兮墨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