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一览无余,只是在中午多了几多棉花糖似的云。
逸儿坐在床沿,正仔细地盯着手中的书,一旁的凳子上整齐地排着一摞书,她侧着身子,光线在光滑的鼻梁上显得柔和可爱。阿兴见她不住地换书,很快就把四大名著看完了。床头柜上也摆着一迭书,不过比平时高了不少,上面书他只看了一部分。阿兴一般很少让别人动自己的书,他说这是学鲁迅的,情愿买新书给别人,也不要别人动他看过的书,自从看了哲学后,阿兴才发现鲁迅写的东西很有深度,是纯粹的精神的描写。也许是逸儿的专注打动了他。为了不让父母今天进房间叫自己起床吃饭。阿兴赶紧穿好衣服,逸儿已不再发光,但皮肤依旧白皙。
“我先下楼去,等下上来,我怕我爸妈上来叫我吃饭了。”
逸儿抬头望着正在穿衣的阿兴:“你去吧,我等你。”这是第一次有女生说等他。
阿兴睡眼朦胧地向楼下走去,扶着楼梯的栏杆边走边不住地打着哈气,大概是昨晚他做了一晚上的梦。“就醒了,你爸爸不是上去叫你了吗?”兴母正拖着地,身上还套着红色的睡衣,兴母说本命年应该多穿红色。无人观看的电视正在播着教人打太极拳的早间节目。
“饭在桌上,吃完饭把碗洗了,我等下坐你爸的车去买菜。”兴父来到了阿兴的房间,房间被收拾得很整洁,只是衣柜的门开着,风一吹,发出吱呀的嘎吱声。兴父走到衣柜前,想关紧柜门,可反复弄了几次,就是不行。突然,他发现衣柜门下有一块白布,他弯下腰去取,扯了两下才弄出来。原来是一只袜子,在床的一脚还有一只。兴父得意地关上了门,高兴地走出了房间。
“啊!好,我没看见他,我现去叫他下来。”阿兴就向二楼的房间冲去,刚到门口,就见兴父手里提着个袜子正在关门。“不错,房间整理得不错,今天连被子都迭了,就是你那臭袜子不要乱放,被你妈看见又麻烦了。”光着膀子的兴父把那双袜子在阿兴面前晃了晃,阿兴身子后仰退了一步,眼睛瞪得大大的。“是”阿兴打开房门,发现确实整洁了许多。父子俩一前一后地走下了楼,穿着沙滩裤的兴父笑着地对兴母说道:“儿子真的长大了,连房间都不要父母提醒,晓得自己整理了。”兴母头也没抬,继续拖着客厅的地:“满了十七都快喊十八了,这是应该做的。”
早饭是很简单的小米粥,上面撒了一些萝卜干,阿兴胡乱吃了几口,便又回到了房间。逸儿端坐在书桌旁,专注地读着《诗经》,房间的其他地方已被她整理好了,甚至连字纸篓都清干净了。阿兴见她右手戴着一枚戒指,戒指上镶着一颗发着亚光的蓝宝石,里面刻着两个图案,有点像蝌蚪文,发着红色的光。阿兴好奇的问道“那刻得是你的文字吗?”“是”逸儿轻轻从食指旋下递给阿兴,“这是我的名字。”
阿兴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宝石,戒指座是用白色金属打造的,蓝宝石纯净得没有一点杂质。“逸儿”阿兴从右往左读着,因为他觉得应该是古代中文的读法,用手摸着上面的宝石,觉得有种热量从宝石里穿透出来。阿兴把戒指还给了逸儿笑着坐到逸儿旁边:“快跟我说说你们那的情况,是不是你们那的人都和你一样,长得像地球人。”
“我差不多算半个地球人,我的妈妈是地球人,我父亲来自伊柔星。她是小灰人的样品人,当我还在我妈妈肚子里的的时候,他们冲进她的房间抓走她。母亲想用能量和拳头反抗,但当时的她非常微弱。我直接被它们从母体取走,它们往我的体内注入了含有它们基因的染色体,因为实验总是失败,它们便想要我混入地球,获取更多的信息。幸好我被Tery的族人所救,族人对我很好,并且教会了我地球上的文字。过去地球人劫持,绑架,解剖就是这种外星人干的。它们还不停的侵略其他星球。这些灰人(Greys)摧毁了自己的基因,他们再也无法自然繁殖。所以大多数灰人都是克隆的,生物机器人。只有少数几千是原始的。所以他们绑架人类和动物来盗取DNA并重组他们自己的DNA。但这样做并不成功,因为他们不使用灵性的部分。灰人的自然属性,尤其是ZetaReticuli和矮个灰人,是没有任何深刻的情感或者同情心。他们其实只是对所有造物具有极大的好奇心,高度分析性、技术崇拜以及没有任何情感。他们看待人类的态度很像一个农场主看待自己的奶牛一样。作为一个低等的种族,灰人是不值得信任的。在1955年之前,很显然,灰人欺骗了艾森豪威尔,并违背了他们的条约……美国得到的远远不是他们交易中约定的技术,并且发现灰人的绑架活动几百万倍地多于约定好的数量。灰人从不提交绑架清单,并且有一些被绑架者未得到送还。在几年前,这些绑架很多,但是银河联邦阻止了他们。一些灰人还在和秘密合作。而一些来自未来的灰人是得到发展的,并且努力修正一些他们曾经犯下的错误。小灰人就像你们电影里常见的外星人的模样。”
“竟然真的有魔鬼协议?”阿兴觉得事态的严重性超出了他的想象,“这么说,你以前也是飞天兽那边的?”
逸儿点了下头,掳起自己的袖子,把头偏向了一侧,一个火红的倒三角形印在她雪白的上臂上,三角形里含着一个反闪电的图案,“这是它们的标志。”
“你怎么不回到你地球的家里?”
“如果按地球的年龄来算,我已经三百岁了。”阿兴听后松了口气,“你们那有什么动植物吗?”
“与你们相比,我们才是孤独的,我们那物种很少,我们那有一种会放音乐的花,花色鲜艳无比,光茫幽幽而神奇,白花放彩光,黄花放红光,红花放蓝光,蓝花放绿光。那花不但放光而且花瓣能并合,花瓣上面书写着宇宙奥秘的答案,全是宇宙中各智慧生命所发现的或未发现的定律公理和公式。写有但我们有许多机器朋友。”逸儿兴奋地说着,这使阿兴想到三毛那一句“听花开的声音”,不过转念一想,一个这么美的女孩竟然会没有朋友未免有些悲凉。
“留下来,好吗?”阿兴依依不舍地看着逸儿,“也许我能帮你,我们可以一起去长城,故宫,去你想去的地方。”
“谢谢你,但是我不能留下来。”逸儿盯着阿兴的眼睛,“我的族群需要我,他们能接纳我,容纳我,而且在这里我的生命将迅速缩短,我已经不属于地球,何况在地球上我什么也做不了。逸儿停顿了一下,惆怅地说,有点语塞:“我,我,习惯了。”阿兴想到也许外星生物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烦心的勾心斗角。
“铃——”客厅的电话响了,“喂,阿兴,你爸去出差了不回来吃饭,我在你外婆家有事,如果你不想到你爷爷家吃饭,就把昨天的剩菜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将就吃点。”兴母知道阿兴不愿走,“买的菜我叫别人带回来放在门口,等你去看看。”听筒里传来了麻将的声音和几个女人报牌的急促声。“哦,好,玩晚一点。”阿兴忙点头说是,“你还有什么事吗,那我挂了?”“没事了,好,再见。”
“逸儿,我爸妈要很晚才回来,估计又是去打麻将了,不知道冰箱里还有什么剩菜。”
“我来帮你弄吧!”逸儿很主动地提出来。
“你会弄饭?”阿兴不敢相信连自己这个地球人都不会弄饭,逸儿却会。“我曾经看过一本关于烹饪的书。”阿兴来到大门口,见菜篮子里放着满满一篮,像逃难似的。逸儿则来到了厨房,从冰箱里挑了一些菜出来,微波炉上横放着一本《山海经》,逸儿看了一眼莞尔一笑,把书放到客厅的博古架上。
阿兴在一旁洗米,一边惊讶地看着逸儿做菜。她不用手直接触碰锅碗瓢盆,一切用具都随她的手势腾空而起,锅铲在锅中自由发挥,尤其是那颠勺,恐怕大厨才能做出来的。只听见菜在锅里翻滚和锅子发出的摩擦声。阿兴突然有种自惭形秽感觉,呆呆地看着逸儿。恨自己竟然这般无用,竟不能帮半点忙。逸儿回头望着阿兴,哪知阿兴正用欣赏的眼光看着着自己,不禁害羞起来,赶紧转身。一不注意,锅盖从空中掉回了锅中,正好盖住了菜的香气。后来,逸儿告诉阿兴她是用磁动力来驱使这些厨具,磁力也是飞船的动力来源。
不一会儿,几样小菜就端上了餐桌。阿兴问逸儿:“你要喝些什么,酒还是饮料?”
“有茶吗?”
“有。”阿兴从父亲的书房里拿来了紫砂壶,用它泡了一壶铁观音,用的水是山里的温泉,没有过多的冲泡程序,只要那一缕茶香。阿兴给逸儿倒了一杯,自己也来了一杯。他俩以茶代酒,举杯,碰杯,阿兴一口干了,逸儿则双手举杯小口一抿。阿兴夹了块豆腐给有些拘谨的逸儿,然后也夹了块给自己:“嗯,不错,真好吃,我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腐,你的手艺确实不错。”逸儿也用调羹往口里送了一口,自觉润滑爽口。“比我以前吃的西餐味道好多了。”逸儿拿起筷子想自己夹一块,因豆腐太软,又自己不会用筷子,怎么也夹不起。阿兴看见她的窘迫的样子,又帮她夹了一块,逸儿很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阿兴见她脸上泛红,更加楚楚动人,就像纯粹用灵魂塑造出来的。“没事,你没用惯这些,地球上也只有亚洲用筷子。”
“不过我也不喜欢用西方的餐具,复杂而又冰冷,不实用。”
“我也讨厌,弄得像解剖似的。”逸儿一听,微微一笑,两靥生花,如清荷般露出浅浅的酒窝,阿兴痴痴地笑看着。“这就像我们的中医。”作为中国人他很自豪自己国家的古代发达的文化。
“晚上,我再给你弄一杯能量水,让你的身体得到彻底的放松。”
“我上次喝了半杯,就觉得神清气爽,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放心吧,Tery有许多存储能量的玉光石,不用担心我,不过你体质应该适合喝,一般人都要喝一杯才会有感觉,你说喝半杯就很舒服,你真是与众不同。”逸儿说完,小心地用着“凤凰三点头”的手法给阿兴倒茶,高冲低斟,迭成三迭。
“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没什么好感谢的,我哪里有什么与众不同啊,简直平凡得不能我都认不出我自己了。”
时间就是这样,多的时候要去消磨;少的时候又来不赢去珍惜。快乐永远不能如你所愿。
吃罢饭,阿兴正准备把碗筷放进洗碗柜,逸儿忙用手止住他。左手轻抬,碗筷自动飞入了洗碗盆,水龙头也自然地开了。逸儿右手一挥,像神话故事中的仙女,洗洁精就自动打开瓶盖,浮到空中倒入几滴洗洁液。就看见洗碗布在盆中欢快地翩翩起舞,泡沫一下子就充斥着整洗碗盆并散发出沁人的芳香。接着,这些餐具自动在水龙头下完成了清洗,排队飞入了碗柜并整齐地排放着,露出了闪闪发亮的笑脸。
“阿兴,我帮你复习吧。”逸儿说着,兴奋地牵起阿兴的手就向书房跑去。逸儿嫩滑的皮肤阿兴感到很舒服,尤其是在炎炎夏日,觉得清凉得如山中的泉水,他感觉很别扭,手指僵硬地被逸儿牵着。阿兴不知道他这么差的底子要如何复习才能被老佛爷看得起。兴父的书房里摆着一张很大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一台电脑和阿兴的一摞书。墙上挂着几幅阿兴认不出的字画,窗外的仙人掌开了一朵黄色的小花,这也是朵带刺的花。书柜里是兴父的专业书和一些阿兴淘来的书,书已经很久没人翻了,尤其是兴母斥巨资买的教育方面的书,大概是阿兴异于常人,一般的书教不了,或者教他的人需要常人没有的耐心。
阿兴打开书柜下方的门,从里面取出高一到高三的书,逸儿则把它们整齐地排成一排,足足有一尺多高。逸儿要阿兴坐在兴父的办公椅上,自己则拿来一张椅子,坐在阿兴的旁边。阿兴好奇地看着逸儿眼睛上下来回地打量面前的这一排书,时间持续了一分钟,突然,她眉头微皱,眼睛停留了片刻,没带眼镜的阿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逸儿什么也没说,只是用自己的右手缓缓地撑起阿兴的右手,四目相对,五指相抵,阿兴望着她如清水般的眼睛,身子也放松许多。阿兴初觉逸儿的指尖冰凉,尔后她的指温逐渐升高,并与阿兴的保持一致。逸儿对阿兴眨了眨眼,便闭上了眼睛。阿兴只觉得很舒服,不禁产生了睡意,努力使自己不要睡了过去。一种不可名状的暖流通过逸儿的指尖,经过阿兴五指所在的经络直达阿兴的脑部,阿兴只觉脑部充实了些,感到有许多东西进入脑袋,脑袋很沉,身子轻松的阿兴渐渐地睡了过去,只觉周围很舒适,自己好像慵懒地躺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草地像床铺一样柔软,有人像母亲一样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背,唱着轻松的催眠曲,节奏如羽毛般轻缓,阳光暖暖地撒在他的身上。他觉得这种学习方法好熟悉,好像经常在梦中梦到的那个女子也和他玩过类似的游戏,不过梦中他还很小,小手贴在那女子的手掌心。
等阿兴醒来,已是下午五点多了。阿兴斜坐在椅子上,两脚却被放在一张逸儿坐过的椅子上,身上盖着的是昨晚阿兴盖在逸儿身上的那件衣服,窗外是红红的夕阳。醒来的阿兴发现逸儿不见了,腾地站了起来,鞋也不穿,就向自己的房间冲去。床上,衣柜里,没有逸儿的踪影,急得阿兴到处乱跑,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卫生间的门是开着的,里面突然传来了吧嗒的响声。阿兴赶紧向那走去,由于心急,加上卫生间地面湿滑,阿兴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侧身重重地摔在地上。原来是挂在墙上的拖把没挂稳,掉了下来,握手的把柄倒在地上发出了击打的声音。“啊”阿兴发出痛苦哀嚎,咬着牙爬出了卫生间。从厨房赶来的逸儿见阿兴没在书房,也担心起来,突然听到一声摔地的闷响和阿兴的惨叫,通过声音的定位,逸儿透过墙壁,盯着阿兴的位置,看见他靠着墙坐在地上,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逸儿赶紧下楼去向阿兴这跑来,见阿兴坐在卫生间门口,“你怎么了?”阿兴一看是逸儿,高兴地说道:“我没做梦吧,你没走。”逸儿急切地说道:“我见你睡得很沉,便到厨房去弄了些吃的,你到底怎么了?”阿兴这才缓过神来:“没事,刚才为了找你,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逸儿见阿兴为了自己把膝盖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眼泪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阿兴问着逸儿:“你怎么了?”逸儿沉默不语,只是用手抚摸着阿兴的伤处,阿兴疼地倒吸几口冷气,但又不敢过分呻吟,只是腿不住地往回缩。碰巧逸儿有几滴银色的泪落在阿兴的膝盖处,突然淤青渐渐地化去,阿兴感到疼痛也逐渐减轻,这令阿兴和逸儿都非常得惊讶。看见阿兴又恢复如初,逸儿忍不住破涕为笑。
逸儿搀扶着阿兴站了起来,阿兴活动了几下膝盖,“我好了”,便推开逸儿的手想去看看逸儿在厨房里弄什么,可刚没走几步,就要摔倒,逸儿连忙上前扶稳,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没好?”
阿兴故意倒吸一口冷气:“哎”。然后甩开逸儿,向餐桌跑去。逸儿故作生气地追了上去,嗔怪道:“讨厌”
“来啊,来抓我啊。”两人围着餐桌跑了两圈,就在逸儿快抓住阿兴时,阿兴忽然停了下来,用鼻子猛嗅:“咦,什么问道?”逸儿这才想起来,微波炉里还放着自己做的月饼。逸儿扔下阿兴就往厨房里跑,赶忙从微波炉里把月饼端出来。“幸好还没有烧焦。”逸儿庆幸地把月饼端上了餐桌,阿兴早已垂涎三尺地摆好了餐具。
“对了,你刚才和我做的是什么?”
“就是心灵感应。其实心灵感应并不是大多数人所认为的那样是一种超自然能力,而是每个人都能够发展的心理能力或是一种精神力量。正如每个人都有些特长一样,心灵感应也是如此。某些人会特别擅长,好像与生俱来一样。”
晚饭是在阿兴家的阳台上,是在逸儿的建议下,逸儿用丝绸做的袍子遮住了身上的光。阿兴很不解:“为什么要做月饼呢,今天又不是中秋节,况且今天的月亮又不圆。”
“我喜欢花未全开月未圆的样子。”阿兴用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哎哟,好烫,像个太阳饼。”逸儿一听也不禁好笑起来,那我下次做点饺子给你。阿兴更不解:“为什么?”
“因为它更像月亮啊”
“好啊”阿兴伸手就来挠逸儿,逸儿笑得差点岔气“别弄了,好痒,好痒。”
“你能,你能给我说说嫦娥的故事吗?”熟知历史的阿兴很大方地向她讲起了嫦娥奔月的故事:“那是河伯的妻子,或许他们也是外星人……”不过,他觉得为什么一在美女面前他那张爱开玩笑的嘴总是显得有些笨。
知道那些传说人物其实是外星人的逸儿不想打破神话的美好,心里只有一些不舍。阿兴知道他自己不希望的那一刻到了,但仍安慰着逸儿:“牛郎和织女每年都有一次机会相遇,这有什么……”
月光透着树影在地上画出了斑驳的倒影,月亮斜射进客厅的一角撇下了一抹银辉,一个沙滩桌上摆着几盘点心,一壶酒,两个杯,风吹着树,摇曳着地上的影。阿兴突然问道:“你能教我你们那的语言吗?”“当然可以啊”又是手扣着手,只有大约半分钟,这次阿兴没睡,他意志清醒的进入了一种半催眠的状态。又过了半分钟,阿兴才醒来,半睡中的他紧握住逸儿的手,直到他从梦中醒来。
逸儿举起酒杯抿了一口,轻声说了句“谢谢”。阿兴见她眼角有些湿润,眼泪在眼睛里翻滚着,越积越多,一种对眼睛的难舍难分,就在泪水涌出来的那一刻,她扑到了阿兴的怀里,阿兴起身搂着她,两人相拥而泣,早已看破红尘的阿兴,只是眼角有泪的痕迹,真正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对他,逸儿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是他的知己,她能倾听自己内心的苦闷,并安慰着自己,她走进了他的心。
月,快要落山了,没有风,没有虫鸣,阒然无声。阿兴靠在床头,逸儿缓步进来,端着一杯像鸡尾酒样的的能量水递给阿兴饮下,阿兴一饮而尽,情绪低落地望着逸儿,至于什么味道他忘记了。“睡吧”逸儿帮阿兴撤去靠枕,捂好被角。“我能牵着你的手睡吗?”逸儿很自然的把手交给了阿兴,感到自己的手被握得很紧,很紧。山区的夜是寒冷的,可阿兴的心是温暖的。
能量水很快就发生了作用,使人在睡眠之中完善人的免疫系统,提高人的免疫能力。月亮落山了,阿兴同整个小镇都睡了,做着各自的梦。一架飞碟由远及进慢慢地朝阿兴家飞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停在了阿兴家上空,静静地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