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判官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七杀盟的人。”
“七杀盟来枫林镇的目标是他?”一天之内,花姿听到三次七杀盟的大名。什么时候,大陆最神秘的组织和街上卖包子的一样,平常无奇了!
八卦判官粗短的眉毛一挑:“你见过了?看来这就是缘分啊!”
花姿眼神轻飘飘的扫过去,一物飞来,她轻巧夹住。
“鲛珠!”
八卦判官嘿嘿一笑:“还真以为你是大山来的呢!人人知道的常识你不懂,这世所罕见的鲛珠你却一眼认了出来。”
花姿不理八卦判官的话:“给我这玩意儿做什么?”
“所以我说,这是你们的缘分啊!”八卦判官送了筷菜到嘴里,皱了下眉,便放下了筷,“没你的手艺好!”
他抬头,又满不在乎的说道:“这是七杀盟的新晋‘仁’让我转交给你的。”
花姿夸张大笑:“你别告诉我,你下一句是,七杀盟的仁就是萧家的废物少爷,萧仁。”
八卦判官神色一怔,脸上带着揶揄:“还说你们没关系!虽然七杀盟的‘仁’不是萧仁,但鲛珠确实是萧仁委托带过来的。”
这次轮到花姿怔然,她惊讶的看着八卦判官:“委托七杀盟杀萧正浩的人是萧仁?”
八卦判官理所应当的说:“对啊!萧家追了萧仁两个月,萧仁还不能杀萧家一个人吗?何况,他杀萧正浩也有你的原因。”
“我?”花姿不解,怎么又扯到她的身上来了!
“萧正浩是萧不悔最看重的孙子,也是被放逐到枫林镇中的这脉年轻辈中,天赋最好的。萧不悔一直希望重回帝都,萧正浩就是他最大的希望。这一次灵武金榜,不知他从哪里得到消息,枫林镇有一块免试令牌,他们就想拿到免试令牌,直接去东楚帝国。”
花姿无语,这算不算躺着都中枪?
“你故意的吧!我手里的这块令牌明明是你授意炼金阁替我打造的,我不相信萧不悔敢打你的主意。”
八卦判官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花姿,道:“参加灵武金榜的又不是我,令牌只有在需要它的人手中才有用。”
花姿顿时明白了,她手中的通行令牌不是专属于她的,任何人拿到都可以免去选拔,直接前往东楚。
她又被这老东西坑了!
除了他,谁还能泄漏令牌的信息!
花姿恶狠狠的看着八卦判官,八卦判官却摇了摇头,老神在在的说道:“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茁壮成长。”
花姿气笑了,真不愧是皇级的巅峰灵术师,轻而易举就能把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想本少爷了吧!小花痴。”萧仁的声音突然从鲛珠里传出,打散了屋内还没来得及升起的凝滞气氛。
下一刻,一个虚拟的画面被鲛珠折射在半空,当先出现在花姿眼前的不是萧仁,是谁?
萧仁一身清爽短打,乐呵呵的,而在他的身后,易飞和几人正在打斗,场面怎一个混乱了得。
“怪物前辈是不是也在?你还好意思听我们说悄悄话啊,看多了长针眼哦。”
花姿眼角直抽,而八卦判官早就黑了一张脸,看得花姿暗呼爽快。她以为八卦判官会发火,哪知他就狠狠瞪了一眼画面中无知无觉的某人,站起身,走了出去。
“怪物前辈走了吗?”萧仁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花痴姑娘真了不起,怪物前辈活了两百岁,就只收了你这一个徒弟。想当年我爹让他收我,结果他死活不肯。我以为是我废材体质让他嫌弃了,结果不是那么回事嘛!”
花姿沉默的听着,反正这不过是萧仁记录在鲛珠里的一段话,她说的话对方也听不见。
“哎哟!”萧仁突然大叫一声,他头都没回,喊道:“阿飞,不要波及到我啊,让他们把本事使出来就行了。”
话一落,与易飞打斗的几人便红了眼,想要冲过来一刀劈了萧仁。结果,易飞刀光一闪,凌厉的光舞的密不透风,惹来对方嗷嗷一阵大叫。
“花花,你看见了吧?我帮你解决外围,你安心的去灵武金榜吧!”萧仁得意的说道。
花姿满头黑线,这分明是人家易飞流血又流汗的,啥时候成他拔刀一助了?
还有,花花,那是什么鬼?
萧仁当然不会知道花姿此刻快要暴走,继续说道:“以后我每三天让人给你送封信,不然你一定会把我忘了。月破现在可想月钩了,等过一段时间我来找你,让它们欢喜一下。”
花姿寒着脸看着嘴皮子不停翻动的萧仁,心里有一千头牛呼啦啦狂奔而过。
月破想月钩?那什么玩意儿!
三天一封信,是想把追兵全引到她这里来吧!
果然是“小人”,花姿才升起的那点子感动,彻底烟消云散。还没等萧仁说完,花姿就收起了鲛珠。
早早上床休息,第二天精神格外好。
花姿打开门,还没下楼,就听到楼下喧嚣不已。
“……七杀盟这次是向四大家族宣战了吗?闻言萧老夫人听到十一少爷被杀,当场就晕了过去。萧老太爷已经给帝都传信,发誓找出真凶呢!”
“七杀盟到底什么来头?就不怕四大家族、八大势力联合绞杀!”
“大家都想多了吧!七杀盟的规矩摆那里,人家打开大门做生意,这不过是一笔委托单。何况,十一少爷的为人,枫林镇谁人不知?在外恃强凌弱、强抢民女,在内不是经常找九少爷的茬?只因他是萧家人,人人忌惮,但若真惹到那不管不顾的,请了七杀盟的人,也不足为奇。”
“可孙大夫府上的事总不是有人请七杀盟的!”
“孙大夫家里的贱奴能和萧家这位比?都不是同一个级别的!要我说,七杀盟的这位杀的好。”
“唉,总感觉要出大事!”
“那也和我们无关,来,吃菜……”
“……”
所有人都在谈论萧正浩和七杀盟的事。花姿心想,这一定和他那“看戏不嫌热闹”的师父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