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啊。”另一人疑惑的说道。
元哥一脸惊疑,“没人?”
他又前后看了一遍,的确没人,只得讪讪说道:“可能腿抽筋了,没事。”
两人继续向前走。
花姿从一处角门转出来,无声冷笑,又是三记“冰心玉魄”放了过去。分别击在元哥的双腿和后心。
“啊!”元哥一声惨呼,扑在地上,双手捧着心脏不住抽搐,不一会儿,便口吐白沫,两眼翻白。
他的同伙吓坏了,竟不敢上前去拉。
正当同伙想丢下元哥跑时,元哥却像没事人一样恢复了正常,坐了起来。
“元哥,你……你没事吧?兄弟胆小,你别吓我!”同伙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战战兢兢的问道。
元哥不理同伙,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尸体,正巧接触到尸体主人半开半阖的双眼,不禁打了个寒颤。
刚才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阴冷感觉直透心底,仿佛是地狱的恶鬼从九幽之地爬出来,用那双阴寒彻骨的手捏紧他的心脏。
恶心、寒冷,不能呼吸……
元哥丢了那么多尸体去乱坟堆,多少有点心虚,一想到会有恶鬼来找他,他害怕了。
“这里不对劲,我们快走!”元哥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尸体了,对他的同伙说道。
同伙不敢置信的看着元哥,不明所以:“就这么扔这里?你疯了,不怕被人发现,传到老爷耳中!”
“回去对老爷说,诈尸了,”元哥说完径直向街头跑去。
同伙看了一眼地上尸体,骂了声晦气,跟了上去。
很快,偏僻的街道只有一具尸体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
花姿走近,直接将尸体收起。
“诈尸?还真是好办法呢!”花姿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
孙府是六开的大门,门前很大一片空地,平时没多少人从这里过,今天却围了大群人。
“怎么啦,大家都站这里做什么?”有路过此处的人好奇问了一声。
被问到的人仿佛看到了一个绝佳倾听者,语气较为激动:“孙府的门前出现了一具尸体!”
路人吓了一跳:“不能吧?孙大夫医术那么高超,也能把人给治死?何况孙大夫是咱们枫林镇第一大善人,会让死者不得安生?”
“也许是有人来找孙大夫的晦气呢!”
路人瞪圆了眼睛,正想说话,却见那气势的大门被几个小厮打开了。
“孙大夫来了。”
有人喊了一句,所有人都看向从台阶上走下的白胡老者。
孙大夫一看地上的尸体,脸色就是一变,目光如炬的朝人群中扫视,强大的威压迫得众人忍不住后退。
不过,下一刻,还是有人问起了孙府门前怎么会有一具来历不明的尸体。
“阿元,你来说说怎么回事!”孙大夫脸色不虞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一个小厮。
正是那三角眼。
阿元眼里露出害怕的神色,道:“老爷善心,全力施救病人,奈何病人病入膏盲,最终逝去,是以让小的去买副棺材葬了病人。只是小的去棺材铺的途中,不知什么原因,那尸体竟然诈尸了。小的惊慌之下连忙赶回府上,禀明老爷,刚要前去查看,就听门房来报,说门前躺了一具尸体。”
说到这里,阿元顿了一下,颤声道:“这的确是诈尸的那具。”
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齐刷刷退了开去,诈尸啊,那可大意不得!万一跳起来咬自己一口,中了尸毒,就只有白白送命了!
“青天白日的诈什么尸啊!”一个不屑的声音猛地响起。
孙大夫目光如电,向出声的方向看去,却是一怔,那里只有一群女人!
花姿站在在几个大妈、姑娘之间,神色和她们如出一辙,暗中却在和刑风说话。
“至于吗?直接杀了那人渣不是更省事?还让本大爷开尊口!”刑风的语气十分不满。
“对付这种人,死亡是最简单的解脱。”花姿摸了摸脸颊,八卦判官的易容膏一点都不好,感觉脸上硬硬的,特别不舒服。
孙大夫没找到说话的人,收回了视线,花姿暗自一松,她没想到这个孙大夫是天级巅峰的灵术师。
不过,花姿的身上并没有灵力波动,孙大夫发现不了花姿,更加感应不到刑风的存在。
“孙大夫,刚刚的人说得有理啊,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诈尸呢?”这时已经有人起了疑惑,不由问身为医者的孙大夫。
孙大夫神色一凝,抬眼看着阿元。
阿元的腿一个哆嗦,好容易没让自己坐下去,不由恼怒的对说话的人说:“你的意思是,我骗了我家老爷?”
“有没有欺骗,你敢发誓吗?”花姿觉得该上一剂猛药了,随意问了句,没有一丝刻意的味道。
阿元眼里闪过一抹惊慌,这种事情怎么能拿来发誓?他怕啊!他万万没想到尸体真的诈尸了。不仅诈尸,还自己跑了回来!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尤其是当着孙大夫,阿元知道他必须毫不犹豫的表明立场,否则很容易引起人们怀疑。
“我发誓,我没有对老爷说过一句谎话!”阿元咬牙,指天发誓,顺便将之前感受到阴灵作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当然隐去了他意图将尸体扔到乱坟堆、私贪棺材钱的事。
由于阿元说的是自己的真实感觉,并没有撒谎的痕迹,加上他的同伙出面作证说亲眼见阿元口吐白沫,犹如犯了羊癫疯。围观之人也就相信了一大半。
“我看是做多了亏心事,自个儿吓自个儿吧!”刑风不屑的说道。
孙大夫再次听到这个声音,神情更加严肃,他仔细检视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哪位前辈高人在此?若前辈知晓一二,还望指教!”孙大夫拱手施礼,暗自凝神细听。
“呵——,我不是好好的躺在地上?”
刑风此言一出,围观人群轰的一声,散开老远,有胆小的竟直接晕了过去。
孙大夫也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地上的尸体,他怎么也想不通没有任何生机的死物为何还有思想,还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