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是个美女,严言是个帅哥,这两位都是经过岁月磨砺的人,不论是气质还是姿态都算得上熠熠生辉的人,更何况自身条件都不差,要说身边没个把追求者,那纯属胡扯。
沈琅身边的男人质量高,对她倾心的也不少,可惜沈琅在这方面比较二,对这些人视而不见。严言一开始的时候还得意,但是后来看着沈琅跟杂志社里另外三个大帅哥相处得和谐又坦率,心里反而对这几个不是情敌的男人看不爽了。
话说有一次严言去接沈琅下班,正好秦染墨、陈敛、戎都和沈琅刚开完会,沈琅还有一些工作要跟本刊的几个负责人交代,就让严言在办公室等她一会儿。
严言第一次单独面对这三个大帅哥,一开始只是客套而疏离地客套了几句,可惜没人买账。
第一个发难的是戎都,他双手托腮做星星眼状:“我说妹夫啊,你什么时候到我们部门去一趟啊?那些妹纸已经觊觎你的美色很久了!昨天美工部的莲姐姐还让我把你绑了去供他们瞻仰呢,她们已经准备好接口水的桶了。记得穿上你的警服哈,********神马的最萌了!”
“……”虽然已经知道这娃已经被局里的景柔小姑娘给收了,但是严言依旧对这位沈琅大学时期的绯闻男友耿耿于怀,他虚伪地笑着,“哪里哪里,抬爱。可是我对当模特儿没兴趣,耍帅那种事情,还是交给色艺双绝的您吧!其实你穿上警服也会很……呃、很萌的。我可以帮你找身称你身材的警服,借你穿一天的。我保证,会很……嗯、很可爱的。”
“真的吗?”戎都害羞地双手握拳,“3Q啦~~亲耐滴妹夫~~”
“……”严言嘴角抽搐。
第二个开口的是陈敛。板着张冰山脸,陈敛面无表情地踹了没骨头般倚在他身上的秦染墨一脚,然后对他说:“以后有什么需要黑网站破密码盗资料之类的需要,你可以直接找我。”
“……”大哥你确定你是在跟一个人民警察说话么?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您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自然呀喂!
秦染墨在一旁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友善地提醒:“他以前是黑客,上次帮你们黑帖子那个。”
“……”严言无语,咳嗽了一下,还是说,“上次多谢了。”
陈敛微微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严言看着身为老大的秦染墨,再次感叹果然妖孽啊妖孽。不得不承认,身为男人,秦染墨不论是在钱、才、貌、权,还是在姿态与气质上,都远远赶超了无数男人。严言当警察这么多年,看过的人不少,警局里什么人没见过?更何况他还专修过心理学?可是秦染墨不一样,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挂着一抹妖孽的笑,眼里是明明灭灭的光,怎么也看不透。
此时,秦染墨不要脸地继续靠在陈敛身上,搭着陈敛的肩膀,眼角微微上挑,笑得恶意:“我说严警官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其实,你很适合以色侍人啊?”
严言郁闷地想捶桌,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知道自己这张帅脸除了搞对象时容易获得女生青睐之外还有赚钱的功效!尼玛!跟您比,到底谁更适合以色侍人啊喂!你这个长了张祸害脸的大妖孽!
严言做了个深呼吸,思忖着怎么应对。
半晌,严言腹黑一笑:“我有老婆养嘛,哪里用得着逢人卖笑啊!”
秦染墨脑袋磕在陈敛肩膀上,一双勾魂眼瞪着陈敛:“他在说我卖笑吗?”
陈敛漾着笑,似模似样地回他:“大概吧。”
秦染墨委屈地搂着他的脖子,娇声娇气地说:“Darling,人家有老婆养,我也要你养嘛~~”
陈敛果断地抽身走人,拒绝跟这个疯子说话。
严言和戎都憋笑着看秦染墨追着陈敛走出去,沈琅正好进门,问他们:“秦大少又被嫌弃了?”
戎都也顺路出门:“嗯哪。”
沈琅招呼着严言出门,问他:“你们都聊什么了?”
严言高深莫测地回答:“探讨怎么对付情敌。”
“嗯?”沈琅疑惑,“戎都那个贱人遇上感情危机了?”
严言不知道她怎么想到那方面的,上前搂住她:“没啊,瞎想什么呢!”
两人相携回家。
后来某一天,警队里曾经暗恋严言两年但是告白被拒的一个历来以警队霸王花著称的漂亮姑娘半路截住从警队办公室出来跟队里空闲的几个人闲聊的沈琅。
队里的人都知道这姑娘是上门找茬来的,苦于这种事情不好说出口,个个都急的抓耳挠腮的。倒是梁月悠闲地坐在一边儿看戏,安慰他们:“咱严队都是有家室的人的,那姑娘就算闹也闹不出什么来。更何况,咱家队嫂的实力……”末了还阴险地嘿嘿了两声。
众人意会,默默地蹲守一旁看热闹。
那姑娘风一般地跑进来,盛气凌人地走到沈琅面前,用蔑视的眼光看着她,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喂,原来这位姐姐就是严哥的当家夫人啊,长得还行么。”
沈琅坐在凳子上,仰起脸冷淡地看着她,眼皮都不带挑的,语调平静地问:“大婶,你谁啊?”
姑娘气得杏眼一瞪:“叫谁大婶呢你!”
沈琅敛下眉眼,乖觉地应:“哦,看错了,我眼神不大好,听声音以为是哪个大婶撒泼来的,见谅。”
那姑娘气得头顶冒烟,后退几步指着她开吵:“你这个女人有什么好?就凭着那几个臭钱跟那张狐狸脸勾搭上的严哥?哼!”
沈琅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漫声应着:“没办法,我男人肤浅,那些钱又不多貌也不美的,他看不上啊。”
围观的人抖肩窃笑。
那姑娘已经气得语无伦次了:“你你你……你给我等着!哼!”说完转身就走了。煞气吓退了一帮人。
严言迎见她,好奇地问:“哟,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把我们警队的霸王花给惹怒了?”
众人在里面看着脸色神秘莫测的队嫂,心底默默地为自家口无遮拦的队长默哀。
那姑娘哼了一声就跑了,理也没理他。
严言进门一瞬间就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有点莫名其妙地问端坐上位的沈琅:“发生什么了吗?”
“哦,没什么。”沈琅慈祥地笑了笑,“收拾了个把欠教训的。”
严言觉得身上一抖,蓦然觉得自身难保。
队里其他人都丢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当晚严言被沈琅打发到客厅睡沙发,委屈的严言郁闷地半夜给梁月打电话:“你说我老婆到底怎么了呢?为什么理都不理我了呢?”
梁月比他更郁闷,深觉自家队长简直无良得可以,哪有半夜打扰属下就为了那点家事啊?但是秉着积德行善的原则他还是说了白天发生的事情,然后语重心长地教育严言:“成家立室的人了,桃花还是少惹为妙!”
严言啪地挂了他的电话,然后摸着下巴嘿嘿笑:“咱老婆就是厉害,逼个情敌都这么有范儿!”
大哥,这是重点么?
番外三 孩子
沈家和严家的老人经常念叨着要逗小孩子,对着沈琅不敢念,就全部朝着严言啰嗦。严言不胜其烦,却也没办法对着几位老人发火。再说了,他其实也是很想要个大胖小子或者可爱的公主的。
某次他们夫妻俩被邀请去参加沈琅一个同学的孩子满月酒,严言看着人家一家人幸福甜蜜的样子就对着沈琅旁敲侧击:“小孩子可爱吧?”
沈琅用手指按着小娃娃水嫩的小脸边逗边回答:“嗯,挺可爱的。”
一旁的新爸爸看出严言的小算盘,帮他问了一句:“那你们什么时候也请我们喝你们孩子的满月酒啊?”
严言摸鼻子尴尬地笑:“呵呵。”
沈琅头也不抬:“大概一年后吧。”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都愣了,尤其严言,他瞪着自家大言不惭的老婆,很是无语,拉过她小声说:“一年后你拿什么请啊?”
沈琅半带着疑惑回答:“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啊……7个月后把孩子生下来,满月酒省了,三个月后百日宴一起请咯。”
“你啥时候怀……”严言拔高了音调,看到沈琅威胁的眼神,立即压低了声音,“你啥时候怀孕我怎么不知道……啊呸!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
“就今天啊!我不是从医院过来的么?”沈琅无辜地看着他,“我没跟你说吗?”
严言现在真心觉得沈琅有时候二得让人吐血!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会忘记告诉自己老公!
于是回家又是一团兵荒马乱。跟几位家长说明了情况,两边简直炸开了锅,沈琅被喊去听电话。
沈妈:“哎哟闺女,你终于要像你妈我当年一样大着肚子身材走形趟在床上当活祖宗了?”
沈琅:“有你这么诅咒自己闺女的吗?”
沈爸:“女儿啊,你说我把公司的一半儿股份转给我的外孙或者外孙女怎么样?”
严言抢过电话,委婉地拒绝:“咳咳,那个,爸,不急……”
严妈:“小琅啊,妈明天过去看你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有没有做B超啊?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你有没有孕吐啊……”
沈琅把电话交给严言:“说我睡了。”
严爸:“儿子喂,你说咱严家这第一个小孩名字可得慎重啊,要不赶明儿我去文学院找几个教授给取几个名字去?”
严言无奈地应着:“随您……”
沈琅没有一般孕妇的孕吐反应,只是经常犯瞌睡。奈何主编的工作量实在太大,沈琅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虽然有副主编和几个助理帮忙分忧,可是工作量还是压死人。秦原知道沈琅怀孕以后,简直跟自己闺女怀孕了似的,高兴得把沈琅捧在手心里,果断给了沈琅一年的带薪假期,气得秦大少直接回家打碎了老爹心爱的古董座钟,然后回到杂志社跑去陈敛的办公室撒泼耍赖,要陈敛兼职。
陈敛冷笑着把他扫地出门。
秦染墨在门外不停地挠墙嚎叫:“Darling!虽然我们已然分手多日,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可以这样抛弃我……”
陈敛在办公室里额头大冒#字:“这个胡说八道的混蛋!老子要辞职!”
助理办公室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打趣:“你们说陈主编最后反正都是要答应的嘛,每回都这么傲娇是为哪般呢?”
“哎呀,陈主编只是想多多体验几次秦大少跟他撒娇的优待嘛!”
“你们说,秦大少跟陈主编这么暧昧,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纯洁的男男关系啊!哈哈哈……”
总之,在秦染墨厚脸皮的软磨硬泡之下,陈敛还是答应负责一部分沈琅的工作。有些必须沈琅决断的文件就由严言每晚回家的时候去杂志社带回家处理,第二天把处理好的文件送去杂志社。
沈琅被严言他们小心翼翼的态度给强烈地郁闷到了,但是所有人都这么管着她,她也没办法,直到小公主出生。
小公主出生后,不用说,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待遇,当然了,沈琅这个初为人母的女人在经历了每个母亲都会经历的产后肥胖以后,闭门谢客三个月,直到办女儿百日酒的时候才露面。
百日酒那天反而只是请了一些亲朋好友,沈琅还有点胖,但是脸色红润,眉目间一团喜气,比以前多了许多笑容。
戎都在一旁感叹:“原来小学妹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呐!”
“是啊,每个母亲都很温柔。”陈敛也难得露出笑容。
秦染墨邪笑:“那哈尼,要不我也给你生一个?”
陈敛果断地抽身离开。
上前走到沈琅身边,看她娴熟地抱着孩子逗她咯咯地笑,煞风景地开口:“代了这么久的班,我可以功成身退了么?”
沈琅朝着他浅浅微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很快就会上班了。”
严言在一旁不赞同地皱眉。沈琅靠过去,把女儿递给他,温柔地笑:“要给咱女儿赚奶粉钱么。”
凭他们的家底哪里用得着赚什么奶粉钱?严言知道沈琅是放不下工作的人,他怎么忍心让她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他的爱人工作时如此耀眼,她面对着其他人时,自信、高傲、挑剔、冷淡、完美,当她回到家时,俏皮、懒散、放松、温柔、细腻。他拥有着这个其他人望尘莫及的女子,他有幸得到她的爱与信任,更有幸拥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沈琅抬起脸看他:“你不是说今天公布女儿的名字吗?神神秘秘的,一直不肯告诉我。到底叫什么呀?”
严言深深地望进她清澈的眼瞳里,语调缱绻而低沉:“她叫严心唯。心爱的心,小唯的唯。”
沈琅愣了愣,半晌,圆润的脸上露出幸福而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