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斗就这样结束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甚至让人有些来不及反应。
“他们既然已经输给了我们,接下来的比斗应该都不会再参加了吧?”墨子袖自语道。
“不一定。”方焯澪摇头,“这轮结束之后会选出四支队伍,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已经成功晋级。”
“什么意思?”南宫澈追问了一句。
“也就是说,这次选出几支队伍之后还有一个额外的规定,就是在之前输掉的队伍可以要求挑战他们,如果赢了,就可以取而代之。”方焯澪解释道,“所以,现在谁能够留到最后,亦或是谁突然上位,我们还都不知道。”
“这样啊……”墨子袖看了一下方焯澪递过来的对战名单,“接下来还有三场比斗,我们就要接受挑战了吗?”
方焯澪把带血的布条扔在地上,“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
“放心吧,我们现在排名第一,而且又战胜了北斗皇家学院,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有人上来自讨没趣的。”南宫澈似乎看出了墨子袖心中的疑虑,“而且,就算找上门来,我们也不用担心,不是么?”
一直保持沉默的玉琅琊开了口:“是的,我们都很强,所以不用担心。”
“可是还有一点,你们不要忘记了。”
玉琅琊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北斗皇家学院,一定会通过挑战胜队的方式再次回来。”
“你是意思是?”墨子袖也发觉了事情的严重性。
南宫澈看着玉琅琊,一字一顿道:“如果他们选择挑战我们,那可就麻烦了。”
北斗皇家学院……墨子袖在心里重复着这个名字,他们……会来挑战我们么?
方焯澪在继续给蓝水月治伤,突然咦了一声。
“焯澪大师,怎么了?”南宫澈问了一句。
“她的伤,恢复得越来越快了。”方焯澪只回答了这么一句,便忙着去给蓝水月熬药。
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蓝水月。
果然,蓝水月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而且这种速度是原来的好几倍。
方焯澪掂量着手中药物的重量,一边思考着药物的配比一边回想着蓝水月的变化。
是因为冰皇的觉醒改变了她的体质么?
方焯澪想来想去,始终不能得到一个确定的结论。
就现在看来,这是最有可能的一种猜想了……方焯澪随手将药物配比记了下来,向房间走去。
在北斗皇家学院和沧朔四皇休息养伤的时候,第三轮比斗已经快进入尾声。
“我们下次的对手,是叫什么来着?”青狼队的刑朗摸了摸头上的伤疤,“好像叫什么双生乐章?”
“双生乐章?”青狼队领队不屑冷笑,“这算什么名字啊,也不怎么出名,一定是弱队吧。”
“没听过的名字。”阿青挑眉,“看来是一支不算太强的队伍呢,或许是靠运气才晋级到现在的,根本没必要担心。”
“阿青,不要掉以轻心。”青狼队的军师走了过来,“好了,收拾一下吧,我们该上场了。”
比斗场的另一头。
“怎么了,艾露米?”玛茜拉看着自己的同伴,“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呢。”
“我好像听到了……很有趣的东西。”艾露米嘴角轻轻弯起,“你说对吧?阿鲁闵。”
阿鲁闵从通道的另一头走了过来,笑得云淡风轻:“是的,看来这次比斗很有趣呢,艾露米。”
析纳轻轻晃着艾露米的肩膀:“艾露米真是的,你们两个总是这样子,也不告诉我们一下,真吊人胃口。”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艾露米拍落析纳的手,和阿鲁闵异口同声道。
“谁让我们总是心有灵犀呢。”
“诶——”析纳有些小失望。
阿鲁闵扭过头,淡淡道:“他们说我们是弱队呢,青狼队的人。”
艾露米轻哼了一声,“无知又自大的人总是容易失败的。我们走吧,阿鲁闵,析纳,玛茜拉。”
第三轮的最后一场比斗,开始了。
“切,居然都是些女人和小孩,这要我们怎么打?”阿青的表情明显有些失望,“这种索然无味的比斗,就算赢了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的,简直就像我们欺负人一样。”
“阿青。”军师伦逸出声喝止了阿青,“既然上了场,就必须严肃地对待每一场比斗,你都忘记了吗?”
“是啦是啦。”阿青见伦逸都这么说了,也只好噤声。
比斗台下,也有不少人在关注着这场比斗。
“居然在关键的时候输给你沧朔四皇,还真是不太甘心呢。”某个房间内,少女优雅地抿了一口清茶,“不过还好,我们还有一次机会。”
“是么。”开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这一次,可不能再输了。”
“我们一定会赢。”
“你们两个还真是干劲满满呢,水墨狐狸,水云儿。”青墨狐狸抚弄着自己的长发,“我只希望不要再碰上他们就好。”
水墨狐狸的手指顿住,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为了取得优胜,她们必须采取最稳妥的方式……
所以,这一次,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水墨?”水云儿看见了她的手,“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水墨狐狸松开手,被捏碎的茶杯散落开来,茶水浸湿了桌子。
“抱歉……一时没注意就……”水墨狐狸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被茶杯碎片划伤的手。
“水墨,你在做什么?!”青墨狐狸急步跑了过去,迅速将水墨狐狸受伤的手包了起来。
屋中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水墨狐狸突然感觉一股暖流传递了过来。抬头看去,房间中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走了过来,手搭在了水墨狐狸的肩膀上。
“你们几个……”水墨狐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心吧,我们一定会赢的。”青墨狐狸难得的严肃起来,“我们全都相信你,所以,请你也相信我们。”
“你的愿望,就是我们的愿望。”一直默不作声的卿灵也开了口,“不……是水磨坊全员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