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霞醒来,感觉浑身酸软,下体传来一阵阵的胀痛,柳霞暗暗一惊。但是看到自己依然穿戴完好的衣裳和身边正在熟睡的香秀不由得放下心来,低头想想昨天晚上做的那一席春梦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自己正值青春火热的年纪,可这身子却已经被二赖子撂荒了好长时间了,昨天梦中那个精壮男子好像充分的满足了自己心底对性的渴望。柳霞怕惊醒香秀,小心地从床上爬起,来到了院子里。
这时沈半仙已经背了一个背包站在了院子里,看到柳霞从香秀屋里出来,笑着说道:“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我看你太累了,就想让你多睡会,也就没有叫醒你,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该上路了。”
柳霞想起昨晚做的那场春梦,禁不住一阵羞愧,低头说道:“让沈叔你久等了,那咱们就上路吧,我家那口子还在家里眼巴巴的等我回去呢。”
两人随即下山,又走了四个小时山路,坐了六个多小时的汽车,等回到了陈家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柳霞领着沈半仙进了村,来到了自己家门口,冲屋里边喊道:“当家的,我回来了。”
屋门吱的一声打开了,这盛夏的时节,只见二赖子披着一床棉被颤颤微微地走了出来,看到柳霞身后跟着一个满脸横肉屠夫模样的中年男子不解的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还没等柳霞介绍,沈半仙挥了挥手阻拦住了柳霞,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事咱们进屋再说。”
三人走进屋内,柳霞小心的关上了房门,来到二赖子身旁小声说道:“这就是表舅村里出了名的阴阳先生沈半仙。”
二赖子一听眼前的这位就是沈半仙,扑通就跪了下去,带着哭腔说道:“大仙救命,大仙救命啊!”
“什么大仙大仙的,都是自家人,起来说话。把你遇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给我讲个清楚,若有半分隐瞒,小心要了你自己的小命。”说罢,沈半仙径直走向屋内的一把椅子,坐了上去。柳霞慌忙转身沏了一杯热茶,端到了沈半仙的面前,说道:“沈叔,您先喝杯茶,歇一会,我去给您炒几个菜,咱们吃完饭再说。”说罢转身去厨房张罗晚饭去了。
二赖子也站起身来,颤巍巍的坐到了沈半仙旁边的椅子上开始讲述自己撞邪的经过。
听完二赖子的讲述,沈半仙一声不吭,闭上双眼开始在那闭目养神。弄的坐在旁边的二赖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会功夫,柳霞进屋把饭菜摆上了炕桌,招呼道:“沈叔,晚饭做好了,庄户人家没有什么好东西孝敬您老人家,你就将就着吃点吧。”
沈半仙这才睁开眼,和颜悦色的说道:“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穷苦出身,吃糠咽菜的日子谁没有经历过?来,咱们先吃饭,什么事吃完饭再说。”说罢,走到炕前,脱鞋上了炕,盘腿坐到了炕桌前,二赖子和柳霞也跟着坐在炕沿边,陪着沈半仙坐下。
柳霞看着桌上好像忘了摆酒,说道:“沈叔,您稍等,我去给您开瓶酒。”
沈半仙摆手制止道:“喝酒误事,晚上还有正事要办,今天晚上咱们就吃饭,酒就不喝了。”
“那我听您的。等您帮我们降住了那个狐妖,我们两口子一定好酒好菜犒劳您。”
“那都好说,好说!来,咱们吃饭,我就不客气了。”沈半仙说罢,也不招呼柳霞和二赖子,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
席间无话,一会功夫三人就吃罢了晚饭。柳霞起身收拾完碗筷,把炕桌搬到地上,沈半仙叫二赖子躺在了炕上,说道:“你现在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那天的事情让你的爽灵之魂受到了惊吓,脱离你的肉身,自己游荡离去了,所谓爽灵之魂也就是三魂七魄之中人们常说的地魂,地魂主智力,反应能力,侦查力,判断力,逻辑能力等等,外甥女婿,一会等你这颗安神丹服下,我就用锁魂术把你的地魂给你叫回来。柳霞,你去把房门关好,我施法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打扰我,这支蜡烛你点着了举在你男人的额头上方,不管有什么动静,这蜡烛一定不能离开他的额头。”说罢,沈半仙,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了一支淡绿色发着荧光的蜡烛递给了柳霞。接着说道:“一会你可能会听到鬼怪的哭喊声,甚至可能见到那些鬼怪,你千万不要害怕,这蜡烛在你男人的额头一定要拿稳了,否则你男人不仅那地魂招不回来,就连他体内的剩下的两魂七魄也会禁不住那地魂的蛊惑从他的肉身离他而去,你一定要记住了。”听到这些,柳霞吓得脸颊的汗珠淌成溜的流了下来。二赖子也吓得躺在炕上不停的抽搐着。
“好了,外甥女婿,你张开嘴。”沈半仙从怀中取出一颗血红的丹丸,二赖子张嘴吞了下去。
那颗丹丸一经服下,二赖子马上没了知觉,躺在那里安安静静,好像睡着了一般。这时柳霞已经把蜡烛点燃,盘腿坐在二赖子头上方的位置,伸手把蜡烛举在了二赖子的额头之上。
只见沈半仙盘坐在炕上手持摄魂铃轻轻摇晃着,嘴中念念有词,浑身笼罩了一层白色的雾气,而后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颤抖了一会,沈半仙的脑袋一歪,没有了动静。
这时屋内忽然刮起阴风阵阵,柳霞慌忙用一只手护住了蜡烛的火苗,生怕这阵阵阴风把蜡烛吹灭了。紧接着屋内从房梁上,从门背后,从柜子里,从炕洞下传来了一阵阵令人恐怖的凄厉哭声,柳霞举着蜡烛的手吓得差点把蜡烛扔了出去。阴风吹着蜡烛的火苗来回的摇曳,在墙上映衬出很多道身影,那身影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孩子,每一道身影都在蜡烛的映衬下,显现出一张张令人惊悚的鬼脸出来。而后这些身影向着二赖子的肉身围拢过来,每道身影都趴在二赖子身旁,冲着二赖子额头上的蜡烛用力的吹着哈气,那一阵阵哈气吹来,把这屋子里一下子从这盛夏时节带进了寒冬腊月。温度骤降,阵阵寒气刺骨,柳霞被这寒气冻的不由得哆嗦起来,还好她牢记着沈半仙的话,那蜡烛始终在二赖子的额头,不敢移动半寸。
无奈这寒气常人实在难以忍受的,就在柳霞眼瞅着手指冻僵,坚持不住的时候,只见沈半仙的脑袋忽然支棱起来,大喊一声“成了!”而后那颗蜡烛应声而灭,刚才满屋的鬼影绰绰登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屋内也恢复了正常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