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轩辕翔仿佛想起了什么,对着厉天问道:“前辈…我记得昨天你们是三个人,怎么今天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呢?”
“哦,你是说瑶见她们吧,她们两个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厉天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啊,瑶见,瑶见是谁?不会真的是神腿门那几个人口中所说的人吧…”此时的轩辕翔想了起来,昨天厉天三人在救自己的时候,就听见铁鹤轩对着那两个女子叫道‘瑶见’,只是昨天只顾得逃命,没来得及深想,今日厉天一说,轩辕翔不由间自言自语道,说到后面,轩辕翔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声音才越来越小。
不料,厉天还是听清楚轩辕翔的话,突然,厉天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轩辕翔啊,你不是和神腿门的人说你是瑶见的徒弟吗?怎么现在连瑶见是谁你都不知道呢?哈哈。”
轩辕翔听着厉天的笑声,脸上不由得涨红了脸,半响,才幽幽的说道:“我当时也是逼不得已,不然又怎么会……”
“你知不知道瑶见一生之中最痛恨的就是自以为是和自作聪明的男人了,如果让她知道的话,我恐怕你的后果是很惨很惨的,哈哈。”厉天看见轩辕翔涨红脸的样子,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一般,就佯装严肃的说道。
“啊,那怎么办,那要是让瑶见前辈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了我的。”轩辕翔看了看厉天,见他一脸严肃,心情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口中连连说道。
“那从此以后,这件事情你不说出去,瑶见就自然不会知道了,那么你也就没事了。”厉天强忍住脸上的笑意,装成一副淡淡不关心的样子,“对了,我们先不说这件事情了,我这有几两银子,你去给自己置办一些行头,我再去买一匹马,明天一早咱们就启程吧。”说完,厉天从衣袖之中拿出了几两银子,轻轻地放在轩辕翔的面前。
轩辕翔看了看眼前的银两,又看了看厉天,“这…”可是,半响也没说出话来,轩辕翔只得叹了一口气,拿起面前的银两,转身出了房门;身后的厉天也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等到轩辕翔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厉天的嘴角才露出一丝笑容,似乎是想起刚刚轩辕翔那涨红脸的样子,不觉得哑然失笑,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才走了出去。
且说瑶见和马查兰,清晨的十分两人就辞别了厉天,向着城外幽幽翠竹的幽竹居走去,过了一个时辰,瑶见静静地站在幽竹居的竹门前,迟迟不肯推门走进屋内,此时瑶见的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出来那日在幽竹居的场景,‘那一个男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最讨厌自以为是的男人的吗?怎么那天他还敢自以为是的诘问自己呢?可是我怎么就是讨厌不起来这个人呢?’瑶见的脑海不时的浮现出那天的一幕幕,心中却在不停地责问自己如今还来到幽竹居的原因。
又是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瑶见仿佛才刚刚的从回忆之中醒来,口中喃喃自语道:“又过了这么多天了,俞兴你是不是还在这里呢?”说着,瑶见就推开了面前的竹门,可是,竹门之中迎接瑶见的不是那个叫俞兴的男子,而是一间空空如也的屋子而已。
瑶见环视屋子一圈下来,再也找不到半点还有人居住的样子,只是看见屋内的一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看着眼前的一切,瑶见的心中不知怎么的倏然的一痛,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良久,良久,瑶见才回过神儿来,看见屋内的八仙桌上,放着一个卷好的画轴,瑶见的目光久久的落在那个画轴之上,瑶见自然知道,那个画轴就是那天落在俞兴手里的画轴,瑶见又是看了良久,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瑶见一个箭步上前,把画轴紧紧地攥在手心之中,缓缓的打开;只见那原本只画有一个男子的画像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男子的身旁又多了一位白衣女子,那女子浑身白衣,宛如脱尘的仙子,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的长在那张漂亮的瓜子脸上,面容姣好,端的是倾国倾城的样子。
瑶见看着画卷上的画面,知道这是俞兴后来画上的,瑶见不由得又是紧紧地攥住画轴,原本心中那一丝的失落,此刻又是被那淡淡的喜悦替代,瑶见的眼角却滑下了几滴泪珠,但是此时此刻白纱下的嘴角却是微微扬起,此时的瑶见不似是在哭,到似是在笑着一般。
瑶见的目光一直都不曾离开画轴,又是久久的注目,瑶见才依依不舍得从画轴上移开眼睛,就像是依依不舍离开恋人的样子。瑶见缓缓的将手中的画卷和上,十分珍爱的放在身边,像是将一个眷恋带在身边一样,微微的定了定神。然后瑶见就走出幽竹居,在竹林之中寻到了马查兰,两人也朝着极乐谷的方向赶去。
翌日,正是清晨时分,清晨的成都十分清爽,可是由于时间还早,官道上还没有什么行人,忽的,出来一阵‘哒哒,哒哒’的声音,就看见两匹马飞奔而去,这骑马之人自然就是轩辕翔和厉天了。
两人又是骑行了半日,忽的厉天开口问轩辕翔道:“轩辕翔,我问你,你是不是真心要入我圣教?”厉天问完就一直盯着轩辕翔,仿佛是要知道轩辕翔内心之中最真实的想法一样。
轩辕翔听了厉天的话,先是一愣,然后紧接着说道:“我的命都是前辈所救,自然就应该跟随在前辈左右,何况我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这天大地大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承蒙前辈抬爱,才能有幸入教,也算是我轩辕翔的福份了。”轩辕翔也是看着厉天,一字一顿的说道。
厉天听了轩辕翔的话,不由得暗暗点头,然后又是佯装正式的说道:“我们可都是武林之中鼎鼎有名的大魔头啊。你就不害怕?”
轩辕翔微微一笑,“我师父曾经和我们说过,世间之事纷纷错杂,很难说得清楚,大魔头做的事情不一定就是令人发指;而名门正派也不一定就会光明磊落;在我看来前辈们只是行事乖张,并无大奸大恶之事;相反,神腿门自诩为名门正派,干的却都是欺男霸女,为祸一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