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战北狂摸了摸北冥冰的头,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她想做什么,他都会陪着她。
“对了。”
两人正准备开始比赛时,战北狂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看向北冥冰,“冰儿不是能够与动物交流吗,那为何不直接通过老鼠去查?”
直接与动物交流?
北冥冰眉毛一挑,“我不是能直接与动物交流。”
她也没有那么神,而是,“我所能够交流的那都是些比较有灵性,通人性的动物,像这种动物,都是很惹人疼的,我看见它们的眼神,便能知道它们想什么。”
北冥冰说着,一匕首已经刺穿了一只地鼠,她面无表情地瞧了眼,冷冷道:“老鼠,不通人性,而且喜欢偷东西,我并不喜欢。”
战北狂瞥了眼已经死翘翘的地鼠,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来,刚刚他的冰儿那动作,还真是难得有些孩子气,让他喜欢的紧。
“笨家伙。”
战北狂搂住北冥冰,亲了亲北冥冰的脸颊。
“比赛开始了。”
北冥冰挥了挥手中的匕首,朝战北狂眨了眨眼。
战北狂手腕一挥,刚刚从土地中钻出的地鼠便已经被他的掌力击了个稀巴烂,他眉毛一挑,笑道:“开始,今天就看那鼠魔出不出来。”
“好!”
“加上我一个呗。”
北冥冰声音刚刚落下,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便在上方响起。
战北狂,北冥冰眯眼望去,那抱着树正朝着两人招手的人可不正是那长了一张娃娃脸,可爱到爆了的晚霜。
“唔,雨露在王府,就够了。”
晚霜知道战北狂要问什么,当下抢先说出了花,接着那小手挥的,那叫一个谄媚,很狗腿啊。
战北狂冷冷眯眼,没有理会晚霜,而是直接牵着北冥冰的手朝前方走去。
晚霜手一松,顺着树干滑落在地,抬起脚便朝着两人追了去。
“暴雨梨花针!”
北冥冰刚听见前方有动静,晚霜已经出手了。
只见,满天银针飞舞,一耗子窝就这么给端了。
北冥冰眯了眯眼,暴雨梨花针,呃,还真像是破案的,真以为是少年包青天……
“怎么样?”
晚霜挑了挑眉,小手一拍,洋洋得意,“我现在也杀了耗子,等下,烤熟了吃了,就等着那鼠魔出来!”
北冥冰,战北狂直接朝前走去,完全无视了晚霜。
晚霜跺了跺脚,冷哼一声,立刻追上前去。
一夜之间,三人所过之处,老鼠尽绝。
可,饶是如此,鼠魔也没有现身,这倒是让北冥冰摸不到底了。
浅浅的阳光穿过乌黑的云朵照射在大地上,天边一轮红日缓缓升起。
北冥冰抬头看了看天,沉沉道:“我们回去吧。”
“自从鼠魔这事之后,老鼠实在是太多了,没人敢杀,唯恐惹祸上身。我想,应该还有很多老鼠,就这么算了?”
晚霜不解地瞧着两人,似乎还没有杀过瘾,虽然拿她的银针来杀老鼠,是有点大材小用,可还不是想逼鼠魔现身,哪料到,这鼠魔还没现身,北冥冰就要回去。
“回去。”
北冥冰很是肯定,现在鼠魔都没有出现,那定然是不想出现了。他们已经杀了很多老鼠,在这样杀下去,会导致生态不平衡,老鼠虽坏,但也有存在的必要,食物链这些,她不是没学过。
战北狂没有说话,北冥冰说的,就是他想说的。
就在三人离开的时候,树林中轻轻飘出了一抹人影。
若不仔细瞧那地上的影子,定然会以为那人是个鬼魂,实在是他身形缥缈,如同虚幻,完全不像是人。
“我不想的……”
沉沉的叹息声渐渐被风吹散,那人影飞快消失。
回到王府后,北冥冰揉了揉额,瞧向战北狂,“你怎么看?”
战北狂将北冥冰拉到自己身边,神色严肃,“若是三天后,鼠魔还未出现,那该是在躲着我们。”
“有些奇怪。”
北冥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杀了兮儿来警告我们,自己却又不出现。”
“冰儿,别想太多。”
战北狂抱着北冥冰,亲了亲她的脸颊。
北冥冰感觉到一阵阵心痛,立刻推开了战北狂。
“冰儿!”
战北狂明白,是情蛊发作了,心中很是惊慌,每次这个时候,他都恨不得自己痛,那种滋味难受的他想死。
北冥冰咬牙望了战北狂一眼,“我出去一下。”
话音未落,北冥冰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战北狂的视线里。
北冥冰出了王府后便一直不停地奔跑,耳畔的风呼呼地刮着,似乎只有不停地运动,才能忽略掉心上的疼痛。
大街上,只见那道白影极快闪过,所过之处,扬起一阵冷风。
“大胆!”
一道怒喝声响起,北冥冰正奔跑着,突然面前横空劈出一把刀,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
北冥冰身子一旋,赶紧退后,她站稳之后,才瞧清那阻拦她的人。
是一个带刀侍卫,而那侍卫后面,是一辆豪华大气的马车,可见车内之人身份高贵。
北冥冰眉头轻蹙,瞧了眼那凶神恶煞的侍卫,刚刚若不是她闪的快,早已被那侍卫一刀拦腰斩断了,简直是好狠的手段!
“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冲撞四王爷的马车!”
那侍卫一声怒喝,刀指北冥冰。
北冥冰眯眼,眼中泛起一抹冷意,他们在路上马车行驶如此之快,很容易便会撞到人,而她只不过是在路上跑而已,就差点被那侍卫当众砍死,她没有开口让他们道歉,他们竟然还这么无理。
“给你一个机会,给我道歉,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北冥冰轻挑秀眉,冷冷地瞧着那凶神恶煞的侍卫。
听言,那侍卫一怒,厉声喝道:“你可知车内何人,竟敢如此大胆!”
北冥冰嘴角一勾,下一秒身子逼前,玉手一掐那侍卫的脖子,竟是什么话都没说,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头歪向了一边,嘴角有血色溢出。
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北冥冰会出手,所有的人都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这么狠,那清脆的“咔嚓”声似乎还在耳畔回响,那人就已经被北冥冰杀死了。
那看似柔若无骨的小手就这么捏死了一个人,而那手的主人竟还是个如此貌美的女子,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而北冥冰对那些眼神全都视若无睹,她妙眸一动,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后目光瞧着那马车紧闭的车帘,缓缓开口,“我不管你是谁,但是差点伤了人,而且如此霸道,且不道歉,这样的侍卫,只有死。”
马车内的人怔了下,那一直闭着的眼倏地睁开,“抓住她!”
那保护车内人的侍卫立刻涌上前去,直接将北冥冰包围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白玉般的手缓缓撩开了车帘。
天,那是怎样的手,修长美丽,在阳光下可以清晰瞧见那血管,竟是如同透明,那像是一个女人的手。
北冥冰被侍卫围住,她的眼,却也朝着那马车内的人瞧了去。
就在大家暗暗猜测这车内是何人的时候,那个一袭白袍,俊美如谪仙般的男子从车内缓缓走出。
北冥冰清楚地听见周围吸气的声音,大概都是以为车内是个女子,却未想到,竟是个比女人还要美的男子。
不经意一瞧,那男子与战北狂有一分相似,可是仔细一看,北冥冰便发现了,他与战北狂不是一个类型的人。
这男人,看上去纯净无暇,像极了天上上盛开的雪莲花,但总会给北冥冰一种很是奇怪的感觉。他实在是太美,而且他的美带着一种女子的阴柔之美,男生女相,是为祸水。
“大胆刁民,看见四王爷还不下跪!”
其中一侍卫冷眸扫了眼所有的人,顿时呵斥出声。
“四王爷——”
周围的百姓惶恐地跪了下去,一个个都惊讶不已。惊讶的同时,有些人开始疑惑了,大家都知道四王爷战冷情几乎常年不出王府,怎么今日出府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北冥冰的心痛竟然消失了,当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北冥冰站在那里,淡淡的眼神瞧着战冷情,脑海之中闪过什么。
鼠魔出现,战冷情出府,这是否有什么关系?
实在不是北冥冰多疑,而是,这事情难道就只是碰巧,她不这么认为。
在那跪拜一地的人当中,北冥冰赫然地站在那里,很是显眼。
那侍卫眼睛一瞪,冷声喝道:“大胆刁民,还不跪下!”
北冥冰眯了眯眼,淡淡道:“没有下跪的习惯。”
战冷情眸色轻闪,多瞧了北冥冰几眼。
眼神缓缓扫过,投在那地上的尸体上,战冷情眸色冷凝了几分,瞧着北冥冰道:“大街上公然行凶,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