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连续开了许多储尸柜,发现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脖子上都有一定的腐烂程度。
还有一点更为重要的是,这些尸体基本上再死之前都受过伤,但那伤都不是致命点。
究竟是什么东西,才是导致真正他们死亡的原因呢,我们茫然了。
“看来,不下去不行了。”
胖子托着下巴,抚摸着五六个月的“孕肚”,若有所思。
就在我准备要走的时候,身旁的储尸柜不知为何剧烈的晃荡,我以为是身后的胖子不小心撞到。
当我回头的时候,发现事情有些不妙。
左边所有的储尸柜也剧烈的颤抖,而且那些打开的储尸柜里的尸体双手伸了出来,并不断的晃荡。
“不好,阴石蠹苏醒了,快走。”
就在这时,走在最后的胖子想要把储尸柜关上,然后催促着我赶紧离开,可是伸出来的手臂怎么也放不下去。
见状,我让妖月先走,然后回去接应胖子。
来到他身边,一刀斩掉尸体手臂,胖子以最快的速度捡起来丢进储尸柜里,然后重重的关上。
关了这一排最后开的一个,我这才记起,方才开了不只一排,要全部关完,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在前面的妖月看到有储尸柜里的尸体,已经撑起了身体,黯然不妙:“若是让它门下地沾了地气,加上它本身浓郁的怨气,必然会发生尸变。”
我和胖子拼尽了全力,在一分钟不到就斩断了十几条胳膊,直到最先开启那个储尸柜。
首先开的储尸柜里的尸体已经站立起来,突然抬起头嗅了嗅。
看样子势要要跳出储尸柜,这时我冲着妖月大喊道:“快,把你的背包丢过来。”
妖月没有多想,虽然这个背包跟随她征战多年,但现在她并没有任何顾虑。
储尸柜上的尸体向四周嗅着的同时,双腿开始弯曲,如我所想就要跳下来。
“妖月,这,这难道就成了粽子?”
我紧握着龙鳞,曲弯着腰,以待时机。
“难道你没看出来,这些尸体是**控的?”
“你说阴石蠹。”
若是阴石蠹超控着尸体,那就不好办了。
阴石蠹一旦苏醒了,储尸柜里的温度一时半会还无法封住它。
一旦让它接触到地面,吸收地面上的地气,尸体很快尸变,到时候那就不得了。
这时候的胖子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向外跑去。
见尸体欲要跳下来,我移步仰身而去斩掉尸体的双腿,尸体瞬间斜倒在储尸柜上。
再想去把尸体塞进储尸柜里时,尸体猛然抬手狠狠打在我的胸口之上,顿时我被打倒在地。
尸体的力量很大,可见到幕后的操作者可见一斑。
被他这么一击,顿时我感觉五脏翻腾,胸口极度疼痛。
“好厉害的阴石蠹。”
待我刚要起身的时候,突然看到尸体的脑袋上动了一下,那位置不偏不倚,正值大脑位置。
怪不得,这尸体会袭击我们,原来是那阴石蠹控制了大脑。
但是据我对阴石蠹的了解,这些家伙不可能这么厉害,想想可能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这些阴石蠹,而阴石蠹再控制尸体。
又或者,我看到的只是表象,而真正控制尸体的是一股自己无法看到的力量--蛊,可是我还不完全肯定。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四周的紧闭的储尸柜剧烈震动,我忍着痛,随即一个鲤鱼打挺便起了身。
“妖月,大事不好,我觉得控制尸体的不是阴石蠹,或许是一股我们看不见的力量。”
人类的大脑很奇怪,这些看似已经死了几十年的尸体,实则就想脑未完全死亡的病人,在经过某种力量的控制和保护下,处于这种状态。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的尸体跟嗜血骷髅里那些尸体一样,被当成养殖阴石蠹饵料。”
我点了点头,随即运集身上所有的力量,朝着向自己爬来的尸体头部打去。
顿时间,只看到尸体头部噗嗤一声,随后脑浆迸开,一只拇指大小的红色阴石蠹从破开的脑袋上爬了出来。
见状,我抡起手中的龙鳞,在力量的催动下飞快刺向欲要飞出来的阴石蠹。
噗嗤……
一道寒光闪过之后,红色阴石蠹的小脑袋顿时和身躯分了家。
浅绿色的脓液从阴石蠹的身体内喷了出来,洒在尸体的头部,未等我反应过来,只听见扑腾的一声,尸体就像被浇了汽油烧了起来。
“小涵,别让尸体继续燃烧下去。”
这时候,提着两个干粉灭火器的胖子喘着粗气奔了进来,把左手的灭火器丢给我,然后打开盖子。
我们都知道,一旦这具尸体燃烧起来,务必会引发其他的尸体一并燃烧。
阴石蠹那浅绿色的脓液可比汽油厉害的多,一旦所有的尸体燃烧,整栋楼就毁了,里面隐藏的秘密也就毁了。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火扑灭。
收拾了一下烧焦的尸体,迅速的撤离,然后用原来同样的方法把铁板卡住两扇大门。
在关上大门的那一瞬间,妖月拿出一张符咒封住大门,我随即感应到里面那些蠢蠢欲动的尸体,顿时间安静了。
“是不是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那些阴石蠹?”
我不肯定的看了手机微信,又看了胸前的摸金符,感觉刚刚发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议。
离开储尸间胖子提着妖月的背包,摸着额头上的汗唏嘘道:“这比下土淘沙没趣得多,真够累人的。就是琪涵,让你别在死人旁玩微信,你不信……”
后来我们三人慢慢分析,里面一定有股力量在控制这些尸体,而且之前从门缝里散发出来的怨气就是那股力量在作祟。
而吸引这股力量,就是我无意间释放的阴师--灵能。
我也很庆幸,好在那股力量并不是刻意为难我们,否则就凭我们三人的实力,断然不会安然离开的。
就在我们离开走廊时,手机微动,脑海中隐隐感觉到一个画面:
储尸间的右墙角下,一个储尸柜嘭然打开,一股浓郁的红色怨气喷发而去。
待怨气慢慢散布四周的时候,储尸柜里面坐起一个穿着长袍,衣帽紧紧遮住头,右眼开始腐烂泛着浓郁的尸体。
左眼冷冷寒光闪过,顿时储尸间的十来颗电灯嘭的一声,全部碎裂,与此同时整个储尸间里响起咯咯而尖锐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