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不是他物,就是一条条小蛇,浑身如血般赤红。
可是令人不解的是,如此之小的小蛇在生物史上是没有记载。
又或者说,在牙刷上这些有着蛇一样身体的怪物,是一种我们未知的生物。
仔细回想之下,才发现在师父舶来的医书上,有过这样的记载。
许多邪恶的蛊术里,记载着蛊虫的制作,其中就有牙刷上的赤练银蛇,真不知道那些制蛊高手怎么炼制这样阴毒的东西。
看着马桶里的银蛇,至少也有上千条,怪不得在每一次犯病的时候,都感觉身体如万只虫子一样撕咬,原来就是这些东西在作怪。
“小涵,你没事吧,撒泡尿都要这么久?”
就在冥想的时候,胖子推来卫生间的门,看着蹲在马桶旁边的我,脸色苍白,满头虚汗。
当他看到马桶里的黑压压一片,还有他牙刷上的那些东西后,后怕道:
“我靠,这可是我的牙刷,你……
咦这是,这就是在你体内的东西,我的天,你能活这么多年,真是史上的一个奇迹。”
胖子说得没错,我能够活到现在,确实是个奇迹。
出了卫生间后,心里还有一个大疑问,那就是为什么这手指出现时,胸前的摸金符和龙鳞居然异样的变化?
还有既然多年前父亲已经知道有解我身上剧毒的解药,为什么会带着我四处奔逃。
“祥叔,你说这什么样的太岁能够长出手指来。”
祥叔嘿嘿一笑之后,从旁边的车门一闪便消失在我们的眼前,而旁边的姚雪接着说:“这手指太岁,真是从人的身上取下来的。”
什么,这真是从人的身体上取下来的,可是……
后来听姚雪说,古代墓葬之中有一种圈养模式,就是在人未断气之前,破开肚子把太岁放进去。
然后把人活埋在风水宝地之上,借天地的灵气给养尸体,尸体再供给各种营养成分给太岁,久而久之成为人们传说中的人性太岁。
也是因此我估摸着,父亲当年得到人形太岁,并非知道后来这一劫,也不存在我所想的那样。
可是还有一个疑问困扰着我,这根手指到底是何人的,为什么它的出现,我身上最重要的两样东西会有异样的反应。
这个问题,年老的祥叔也未必知道,想要知道这是为什么,得自己去寻找。
在闲谈的时候,罗山一直在问姚雪,为什么会懂得他门内的开锁绝学,又怎么会知道神偷门在这几年的时间内更换了几任掌门人。
姚雪从脖子上摘下出一枚黝黑的玉扳指,罗山看到玉扳指后,惊讶得目瞪口呆,连及摇头:“不可能,你怎么会有掌门玉扳指?”
“天地不仁,我偷仁。人心险恶,我偷心。”
罗山看着姚雪的玉扳指,想要夺过来看个仔细,未料姚雪紧紧拽在手中,表情严肃说出一句话。
罗山听后,连忙站起来,腿肚子不停打颤,结结巴巴的问道:“能不能,请尊驾再说一遍?”
姚雪解掉玉扳指上的链子,站了起来,双手奉上玉扳指:“原本这是师父传给我的掌门信物,现在介于我的身份,若是再当神偷门的掌门,实属不妥。现在我传位给你,有了这玉扳指,华夏的数十万门内弟子,从此听从你的召唤。”
天地不仁,我偷仁。人心险恶,我偷心。
这是神偷门的掌门掲语,也是神偷门的禁忌。
罗山没有想到师父在多年前已经把掌门之位传给了眼前的警察,也没有想到他为了神偷一门当的光杆司令,会有一天掌握了失落十多年的掌门信物。
按理说,像这样的掌门交接,会是一场隆重的盛会,没想到姚雪三两句话就完了事,这让我们有些失望。
相对于我来说,更多是惊奇,姚雪深藏不露,这让我对她越来感兴趣了。
傍晚之时,祥叔端来一碗七星还魂汤,说服下之后,我身上所有蛊毒症状就会完全消除。
再一次痛苦的尿尿后,浑身上下舒服了不少,举手投足之间,力量充沛得不得了。
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紫罗刹会从我的身上彻底的消失。
卧床休息时,姚雪从窗户里窜了进来,一下躺在我的旁边,冲着我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相公,让奴家好好伺候你。”
尽管姚雪表现的很主动,但动作之间显得很僵硬,十分的不自然,这一看并不是夜里来犒劳我的。
“别试探我了,说吧,有什么事?”
被我揭穿,姚雪干脆站起身来,一下跳到窗户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外试探道:
“也没什么事,过几天,你不是要下土吗?我想……”
“什么都别想,下面危机重重,你又没有下斗的经验,我不能带你去冒险。”
我们这一下要下去的地方是洛子墓最后一层,也是最凶险的一层,如果带她下去,很难保证她的安全。
姚雪知道我会拒绝,嘟着嘴嚷嚷道:“我家老头说了,让我死也要跟着你。其实,我也想解开一直困扰着我的一件事。”
原本想,想这样富足的千金小姐,还有什么事情能够困扰着她的。
可当她说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特别的震惊,同时也让我对她有了测底的改观。
“大小起,我和姐姐都会梦见一个人,一个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每一次梦见她,她都留着给一个高大的男人穿衣。”
高大的男人,想来她做的是我和同样的梦,那个女人就是虞姬,如果那个男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那一次梦中的项羽——我。
世事无常,但有因必有果,若是有因果轮回的话,想来我们现在相聚就是上一辈子的缘分。
此刻的姚雪双手抱着膝盖,看着窗外皎洁的秋月,目光款款而又深情。
“倒霉蛋,有的梦你不必较真!”
“琪涵,实话跟你说吧,第一次看你的时候好像在哪儿见过,心里挺波动的。
不过那时还挺讨厌你的,一个侧头侧底的市井小流氓,不过两次舍命救我,慢慢的对你有了改观,因为我觉得梦里的那个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