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如风沉稳的道:“看我们的?你要看我们的什么?我们最多就是救过人之后就走人,至于别的,你认为我们会做么?金凌家是你的,是你们金凌家祖祖辈辈打拼下来的,就因为那只事,你就要放弃自己?‘看你们的’,这句话可不像是我认识的金凌霜日会说的话,记住,尊严,不是别人给你的,也不会因为任何事就消失,它是靠你撑腰,靠你生存的。”
“沈大哥,你说,霜****能走出这段阴影重新振作么?那样的打击,对一个男人来说,应该是致命的吧。”
“只要他是金凌霜日,那么他就能走出来,打击只有克服了,那才叫打击,没有克服的只能叫做坎儿,跨不过去的坎儿。”
这是继续探险路程的沈如风和萧漓两只。
沈如风充当哲学家,教育完金凌霜日就带着萧漓重新启程寻找爷爷奶奶和那个娃娃小东西了,途中闲的无聊,再加上萧漓确实蛮担心金凌霜日,两只毫无愧疚的在背后议论那苦逼的货。
不过在聊天中,沈如风到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或者说是让他郁闷的问题。
“小漓,为什么你要叫我沈大哥?”
萧漓一愣,眨眨眼,看着沈如风,还以为是自己听的方式不对,但看沈如风那严肃的脸,再次眨了眨眼,疑惑道:“不是你让我叫的么?你问的问题好奇怪哎!”
在萧漓清澈的倒映着“你很奇怪”的注视下,沈如风尴尬的咳嗽几声,掩饰般的说道:“咳,那不是我们才认识嘛,只能叫这个,但是我们现在都是老夫老妻了,当然得换个称呼了!”
说完还坚定的点着头,表示他对这个问题很看重,很坚决!
萧漓很值得怀疑的红了脸颊,然后娇嗔道:“说什么呢!谁跟你老夫老妻了!本小姐才十八岁,十八岁懂吗?那是还没盛开的花骨朵一般的年龄!再乱说,我跟你没完!”
沈如风很想笑,而且已经笑出声儿了,但是摄于萧漓那娇羞加娇嗔的眼神,硬生生的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至于会不会憋出内伤,那就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好好好,那就算不是老夫老妻,我们也是名正言顺的恋人,未婚夫妻了吧?都到这地步了,怎么能老是叫那什么沈大哥沈大哥的呢,不行,我严重抗议,必须要改称呼!”
萧漓囧,怎么好好的,突然要改称呼?难道就被个霜日这俩字儿给刺激到了?但是不至于啊,难道要让她叫他如风?但是,咳咳,总觉得这名字是长辈们叫的,她叫好怪异的感觉……
萧漓傻愣愣的问抗议者:“那你说,要叫什么?”
沈如风毫不犹豫,“风!”
萧漓更囧,风……风?还是好别扭……
一个风字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叫不出来,挣扎了半天,对着沈如风可怜兮兮道:“我不能就叫沈大哥么?”
沈如风异常坚定,“不能!”
萧漓无奈,闭上眼,一副壮士断腕,豁出去了的样子,手握成拳头,狠狠的道:“风!”
“噗嗤!”
沈如风着实被萧漓的这幅样子逗笑了,这丫头,干嘛一副他是她阶级敌人的样子,叫个风而已,有这么难么?
“嗯嗯,在呢,没听到,再叫一遍!?”
口胡!没听到你妹啊没听到!没听到你答应个毛?
但是睁开眼看到沈如风弯着腰凑到她眼前的闪闪发亮,期待的眼神,“不要”两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萧漓怪叫一声,手拍脑袋:萧漓啊萧漓,你丫的惨了!你栽到这男人身上了!想当初你那杀伐果断,说一就是一的性格哪儿去了啊?
挣扎,再挣扎,睁开眼,眼里一道厉光闪过,哼!不就是叫个风么,都叫过第一声儿了,不过是再叫一次而已,有啥难的!
“风!风!风!”一口气叫三个,看你还说什么!萧漓怒气冲冲。
“哎,哎,哎!”沈如风则乐呵呵的一一应答。
其实别说是三声了,就算叫十声,百声,他都不会打一点吭哧,肯定全部答过去,不过这小丫头不让他完成心愿,没办法。
“好啦,那我们继续走!继续未完成的任务!Letsgo!”
萧漓撇了他一眼,现在才想起来她爷爷奶奶?现在才想起来要继续走?好吧,她也是个坑货!
俩坑货继续左敲敲,又拍拍,实在摸不清楚金凌寒会把人给转移到哪里。
正找着,突然听到前面好像有说话声,还能隐约听到走路的脚步声。
两人对视一眼,这个山洞,之前就是封闭的,在把金凌霜日关到这里之后,金凌寒对这里肯定会更加严格看管,在这样的情况下,别人进来的概率可以说是没有。
那么……
“爷爷!奶奶!娃娃!是不是你们?”
萧漓激动的大声喊叫,她基本可以确定,朝这边儿来的一定是她的爷爷奶奶和娃娃!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出来的,但只要出来,就是好事儿!不是吗?
果然,在萧漓喊声过后,接着的就是一声脆脆的呼唤。
“姐姐!是你吗姐姐?娃娃出来啦!娃娃把爷爷奶奶也带出来咯!姐姐!”说到最后,已经是带点哭腔了。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萧漓,和以前不同,这次是彻彻底底的离开,连空间都因为法则的原因进不去,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一股不知名,但是很熟悉的力量通过他和姐姐之间的联系传给他,他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来,更加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姐姐。
不知为何,听到这久违的清脆童音,萧漓的眼泪瞬间顺着眼眶就流下来,止都止不住。
娃娃,那个虽然活了不知道多久,但却充满孩子气,喜欢粘着她的娃娃,这么长时间里,他是怎么过的?那么爱热闹的娃娃,被关在这么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和两个老人在一起,他是怎么挺过来的?那么讨厌约束,讨厌别人对他毕恭毕敬的娃娃,在这几个月里,他又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