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玄再次将手伸向连沧月,谁知连沧月一个轻巧的转身,便闪在一边,拓跋玄只扫到连沧月火红的衣裙。
他的眼眸中闪动着光芒,犹如看到猎物的雪狼一般的兴奋,“佳人不但貌美如花,而且身手了得,正和我的胃口!”
说话间,他已经快如闪电一般的朝着连沧月袭击而去来,连沧月敏捷的抽出化为青丝的青云剑,青丝闪着冷光气势如虹凌空飞去,只见拓跋玄微微一侧身,抬臂一伸,便将青丝抓在手中,他的身子凌空一转,手腕一用力,便将连沧月带了过来,看着美人俏丽的容颜近在眼前,拓跋玄戏谑道,“冷香拂面,心生荡漾。”
正在他得意之际,青丝抽出瞬间化作锋利的刀刃,带着凌厉的风呼啸而来,拓跋玄慌忙的抽出弯刀,力量凝聚于手腕,与青云剑撞击在一起,瞬间火花四溅,齐齐发出震动,两人皆后退几步。
拓跋玄轻声戏谑道,“看来我真是小看了美人。”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佳人竟然与他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就让你见识一下月牙弯刀的厉害!”
说话间弯刀翻飞,冷光闪动,呼啸的刀风带着炫目的刀光织成一堵刀墙,朝着连沧月逼近,人还未近身,便可感受到那股冷冽的寒气。
看着这混乱的打斗碧落目露担忧,她忍不住要上前相助,忽然脖颈上一痛,便软软的倒在了雪地上。
另一宫女疑虑的问道,“郡主这是做什么?”
木萧萧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淡然的说道,“皇后是江湖中人,自然明白惺惺相惜的道理,她只不过是与那人切磋一番,你们莫要坏了她的好事。”
雪花纷飞在刀光剑影之中,连沧月凌空一跃,猛然朝着拓跋玄的胸膛刺去,拓跋玄似是没有躲闪的意思,他的嘴角含着笑意,身子轻轻的一侧,便将青云剑夹在胳膊下,他自幼臂力惊人,自然有十足的把握。
连沧月心中暗道,好大的力气。她的青云剑死死的被夹住,竟然无法抽出来。
“呵呵,美人还是乖乖钻入我的怀抱吧,我定然会疼你一番。”拓跋玄眯着眼睛,肆无忌惮的扫过连沧月的娇躯。
正在他得意之时,忽然几道微弱的白光划过他的脸颊,一丝温热从他的脸上流出。
在他愕然的时候,连沧月猛然收回青云剑,划过他的臂膀,顿时血雨如柱,喷洒在莹白的地面上,宛若红梅。
“自作孽不可活!”连沧月冷哼一声,青云剑瞬间没入剑鞘。
拓跋玄捂住伤口,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痛快,只有这般的女子才配做我的女人!”
笑罢,他将身上的酒壶拿出,放置在自己的伤口上,鲜血融入酒水之中,带着一股腥味,他单膝跪地将酒壶双手奉给连沧月。
这是他们乌郡族求爱的方式,若是对那个女子中意,则取身上的鲜血融于酒水之中,让那个女子喝下。
连沧月望着拓跋玄苍白的唇,讽刺的笑道,“若是你知道我的身份。还会执意如此吗?拓跋可汗?”她已经从他身上的衣饰,以及腰间的狼图腾判断出了他的身份。
昨日她与御无双闲聊之时。得知乌郡族的圣物是狼,并且他明明听到木萧萧说自己是后宫妃嫔,他竟然毫不畏惧,因为乌郡族还有一个喜好,那便是以抢夺人妻为荣。
“那又如何?”拓跋玄眼角含笑,抬眸望向连沧月。
连沧月冷哼一声,正要开口时,忽然被一阵掌声打断。
“啪!啪!啪!二位果然好身手啊,在这雪景中切磋,也算是没有枉费这样美的景致。”御阶含笑走了过来,“拓跋可汗,皇上有请。”
拓跋玄扶住宫柱站起来,深深地看了连沧月一眼,便随着御阶踏入积雪,深深浅浅的脚印上绽放着点点的红梅,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伤口,脸上如同三月的春风,要将这一院的春色唤醒。
碧落已经醒来,她连忙上前将连沧月的狐裘整理一番,气呼呼的说道,“宫中怎么会凭空冒出来这等忤逆之人?一会儿禀报给皇上,让他把这人拉出去砍了。”
连沧月蹙眉沉思,“恐怕砍不得。”
毕竟拓跋玄并没有得逞,即使闹到了御无双那里,他轻轻松松一句切磋便可了事了,若是自己不依不挠,倒显得小家子气。
忽然,一抹青衣从长廊的拐角扫过,连沧月警惕的挑了挑眉毛,没想到看戏的人不止一个。
木萧萧的情况便不怎么好了,她脸上全无血色,嘴唇发紫,在宫女的搀扶下一拐一瘸的走了过来。
连沧月平静的看着木萧萧,眼眸中翻涌着疑虑,她忽而上前扶住木萧萧,“郡主这副样子,恐怕要将大婚之事推迟了。”
木萧萧倒吸一口冷气,连沧月的手正好摁在她骨节错位的地方,她咬牙看向连沧月,“就不劳皇后费心了。”她即使爬,也会爬上花轿的。
因为秦雪的事情,风太后似乎对连沧月格外的热情,吃过早膳后,便邀她一同去暖房赏花。
“暖房的牡丹开得正浓,皇后不妨挑选几盆放置在年宴的筵席上。”风太后慈眉善目,语气和缓的说道。
此意正中连沧月的下怀,她朝着风太后一拜,“多谢母后。”
只见暖房中开满七色绚丽的牡丹,袅娜的宫娥穿梭在花间,犹如彩蝶翩飞,花气袭人,沁人心扉。
“皇后觉得这株牡丹如何?”风太后面带微笑的看向那株用玉盆包裹的牡丹。
连沧月顺着风太后的眸光望去,只见那株牡丹枝叶挺拔,花团锦簇,且花冠硕大,外面一层灿若白雪,里面的几层却是粉若桃花,而花蕊则是****交加,令人瞠目。
“甚好!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别致的牡丹。”连沧月忍不住称赞。
“此花唤作雪桃姬,只生长在温暖潮湿的环境中,并且必须用玉盆配上金土才能存活。”只见一青衣女子袅袅娜娜的走来,她朝着太后微微一福身,便站在了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