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逸轩和连翘果然是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而楚墨言与欧阳逸轩则是恬不知耻的狼狈为奸。
折腾了半天连沧月有些饿了,便让侍女去安排吃食,既然不能逃脱囚徒的命运,那就享受自己能够争取的待遇。
很快几样吃食被送了上来,莲藕糕,猪肉卷,板鸭片,桂花糕……这些都是自己喜欢的吃食,看来欧阳逸轩那个混账还挺有心的。
说曹操曹操便到了,欧阳逸轩看着吃着一脸惬意的连沧月,心里极为的复杂,良久他叹道,“你没事就好。”
连沧月咽下口中的吃食,她讥诮的看着欧阳逸轩,“别再假惺惺的来恶心我了,欧阳逸轩,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
她不知道欧阳逸轩到底把她卖了个什么价格,可是她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谁,他有什么资格拿着自己做交易。
“我给过你选择,不是吗?”
欧阳逸轩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错的是连沧月抛弃了他,荣华或者爱意他都可以给的,可是她偏偏不要。
连沧月脸色一凛,眼眸里满是冰冷,“跟人渣在一起还不如马上去死,选择前者只能跟着人渣变成粉末,而选择后者至少能保留全尸。”
那声人渣划开了欧阳逸轩的心,原来她一直是这样看自己。
心痛,心有不甘,最后揉成了心有不忍。
“在送你去北甸之前,如果你不喜欢住在我的皇宫里,也可以住在月府或者连府,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的事情。”
他明明可以放了自己,这番话说的好像他是仁慈之人。
连沧月暗想,皇宫内外都是欧阳逸轩和楚墨言的人,自己想要打探或者传递些信息简直就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不如抓住欧阳逸轩所谓的恩赐徐徐图之。
思忖之下,连沧月觉得还是连府合适,虽然连擎天对自己恨得牙根痒痒,可是连府上有疼惜她的爷爷,到时候自己可以通过爷爷取得跟御无双的联系。
“好吧,那便住连府吧。”
“好,那你在连府要小心连擎天,他似乎恨你很深。”
连沧月听到欧阳逸轩这句话冷笑连连,就好比一只狼对一只羊说,对面的老虎很危险。
连翘为欧阳逸轩送来了金色的披风,她扭着腰臀走到欧阳逸轩的身边,将披风递过去,“皇上,夜已经深了。”
欧阳逸轩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更不会注意到连翘的羞怯与做作。
连翘尴尬的抬眸与连沧月嘲讽的眼眸撞在一起,连沧月还一副看跳梁小丑的模样,这让她恨得牙根痒痒。
欧阳逸轩走后,连翘便远远的坐了下来,经过几次的教训她变得聪明了点,知道只有远离连沧月这个女人,才能远离灾难。
“听说你要搬到连府去了,那我是不是要让爹爹和娘亲好好的准备一下?”
她加重了鼻音,眼神阴冷的看着连沧月。
连沧月忽而将手中的猪肉卷扔了过去,正好堵上了连翘那张猩红的嘴。
她拍了怕手,“这样总算是清净了。”
连翘将猪肉卷吐出来,愤恨的看着连沧月,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
御无双快马加鞭与自己的军队汇合,他将‘连沧月’放置在宽敞的王车上。
他用手描摹着连沧月的眉眼,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绛,鼻翼挺巧,五官精致,人还是这个人,可感觉似乎不是那个感觉了。
“沧月,沧月……”
御无双伏在‘连沧月’的耳边一声声的呼唤着,可是她却没有反应,御无双将手搭在她的手腕处,眉宇间蹙成了一座山丘。
她的身体似乎很健康,可是人却昏睡不已,御无双只当她是被人下了瞌睡药,到了一定的时日,自然会醒来。
他将锦被盖在‘连沧月’的身上,在昏暗的烛火下看着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李森掀开车帘,“陛下,明日我们就能到达窝水。”
御无双点了点头,他拿起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时不时的朝着昏睡中的人瞟去。
……
鬼蜮中,一个似男非女的人将手放在一个男人的头上,那男人身体如过电般痉挛,头顶冒起了一股白烟被那个似男非女的人吸走。
良久那似男非女的人转过了人,凌飞连忙为他披上了衣服,“恭喜领主的阴阳无极功已经攻破了第七关。”
妖红菱发出声音犹如两个人混合在一起,一个似是婉转的女声,一个似是沙哑的男声,这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若不是那个丫头偷了我的宝贝,我何须炼此禁功?”
那宝贝本是妖红菱练功用的,拿东西丢了之后自己的内力就会止步不前,可是妖红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止步不前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倒退,况且已经有几个魔教的组织迅速崛起,他若是不提高功力,整个鬼蜮恐怕只能被别的魔教吃掉了。
凌飞从后面搂住了妖红菱,“无论领主变成什么样子,凌飞都会誓死追随的。”
他能变成什么样子?只能是人不人鬼不鬼,不过也比被动的被人吃掉好。
妖红菱用尖利如狼爪的指甲抚摸着凌飞的脸颊,“乖,你只要把事情办得妥妥的,本领主定然会好好的疼你。”
凌飞的脸被划破,可是她似乎没有查觉一般,柔顺的任凭妖红菱抚摸着自己。
“放心吧领主,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妖红菱的眼眸骤然变红,嘴唇也变成了暗黑色,“连沧月,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清晨,一顶用金线绣着花开富贵的软轿抬进了连府,被裘堇安排在了偏僻的西院中,这座西苑是红姬以前住的院落。
是当时连擎天花费重金建造的,后来红姬被关,这座西苑便闲置了下来,此刻院落里已经荒草丛生,只有荷花池里的荷花开得正好,微风吹过,暗香浮动。
裘堇板着脸看着连沧月,她始终觉得连沧月只不过是一个杂种,实在没有资格再踏进连府一步,只是皇上金口玉言,她也不好抗旨,便只能忍气吞声的将连沧月安排下,不过以后的事情可都是她说了算了。
连沧月此刻在她手里就是一团面,想怎么揉就怎么揉,有刺她也要给她磨平,有利爪她也能给她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