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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阁楼密谈

寂寞奶奶,本名寂寞,小司马刀喜欢叫她寂寞奶奶,寂寞就喜欢,就在江湖上自命寂寞奶奶,凭一身高超的武艺行走江湖,打下了一个寂寞奶奶的威名。

其实寂寞奶奶是不是司马刀的奶奶?江湖上好像还没有人知道,司马刀也不知道,司马刀发誓在他有生的日子里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和欺负寂寞,只因司马刀记事时起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对他最好。

司马刀此时正思索着师傅寂寞奶奶与龙卫的关系:师傅不使刀,教给自己的却是刀法,祖传的刀法,虽然是刀法,但从来没有让自己真正使用过刀,空手练刀法,独一无二,师傅说真正的刀客,他的刀在心里,而不在手里,高手之所以能够随心所欲的使出刀来,就是他的刀就在他的心里,刀只有在使刀人的心里才是让人害怕的武器。

自己十八岁那年,八月八日,神宫里来了好多人,他们从密室取出一把叫“妖姬刀”的宝刀,郑重其事的传给了自己,并让自己在祖师妖刀老祖姖无命的灵位面前起誓: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多少年来,从来没有谁跟自己提到过龙卫的只言片语,自己就凭借师傅寂寞奶奶教给的刀法,用这把妖姬刀在江湖上所向披靡,渐立威名。

叶梦游说书已结束,众茶客却意犹未尽,纷纷要求其再续侠客谱排名第二的人物事迹,但叶梦游有一个原则,就是无论何时,不论何地,一天只讲一个人物,或一件事件,讲完了就算是天王老子要他讲他也不讲。

不顾众茶客强烈要求,叶梦游合起折扇,抱拳施礼道:“叶某年事已高,不堪重负,还望各位见谅,武林大会一完,叶某定当在此恭候各位的光临,局时叶某将给大家带来侠客谱排名第二的,鬼府幽冥教教主,幽冥邪掌虐天行的事迹,今天就到此为止,诸位请慢用,叶某告辞。”说罢,不容分说,转入屏风后面而去。

众茶客纷纷交头接耳的抱怨了一通,随即各桌喝各桌的茶,吃各自的点心,谈论着一些各自关心的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铁龙普起身,眼神从司马刀身上飘过,向司马刀抱拳示意,什么话也没说更悄悄转入后厅,虽是如此,司马刀却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股阴郁的狡诈,司马刀也不在乎,要说狡诈又有谁能比得过自己呢?

后厨,叶梦游早已在此等候,两人一起出了后厨径直往后院住处而去。

此刻各茶客都在各自谈论着各自的事,似乎不曾注意铁龙普的离开,却人人都暗暗注视着铁龙普的离去。

叶梦游离开了,铁龙普也离开了,江南神棍斯待尔也随即下楼结账出门而去。

司马刀也随即结账出了铁血楼。

各茶客纷纷结账离开。

铁血楼门前一条宽阔的街道,斜对面遥望处,一座宏伟的建筑群,俨然一座达官贵人府邸,大门正上方门牌上书写“司空府”三个朱漆大字,气派非凡。

离开铁血楼,这一天快近黄昏。

司马刀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小睡了一觉,醒来,见天色已黑,随便洗漱了一下,随即带上妖姬刀,不走正门,开窗轻轻跃了出去。

司马刀转过几个街角,来到了铁血楼附近,夜色中远远望见江南神棍斯待尔沿着铁血楼外墙隐隐藏藏,左顾右盼往后院而去,司马刀并悄悄跟了过去,江湖上似乎还没有司马刀跟踪不了的人,也没有人能够发现得了司马刀的跟踪。

只见斯待尔径直来到后院墙角,虽是高墙深院,却也奈何不了斯待尔这样的绝顶高手,见四下无人,随即纵身而起,跃入了铁血楼后院。

后院中央一栋独立的楼阁,稍低于前方楼房,内灯火微明,窗户透射出微弱的光影,朦胧的夜色中,依稀可见那楼牌上书写:‘贤士阁’三字,阁楼约摸八九丈见方,琉璃瓦顶,外形构造四边形,内部构造不详,楼上楼下两层,一楼南方一扇门,东西北三面有窗紧闭,二楼四面窗户予紧闭,阁楼独立于后院中央,即使四周花木环绕,只要身处楼上,周围情况也一目了然,但在这月黑风高之夜,却也难发现。

在花木的掩护下斯待尔猫腰来到院中阁楼下,纵身而起,像一只庞大的黑蝙蝠一样贴身在了楼顶琉璃瓦上,将瓦片轻轻挪开一个小缝隙,注目窥视,侧耳窃听??????

也不知司马刀是怎么做到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在院墙里面了,像是鬼魅一样,像是穿墙而过一样,但他却是从院墙上跃进来的,快,太快了,以至于没有人能够描述他的动作,此刻,那把时常抱在怀里的刀已经背在了背上,隐身在一丛茂盛花卉后注视着前方楼阁处,他发现今晚不只江南神棍斯待尔和自己在这个院子里面。

楼阁内,此时正有两个人,正分坐在一张八仙桌旁,桌上有点心,一套茶具正在煮着茶水,茶水的香气从煮茶的壶嘴里悠悠地飘出,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茶香,坐在桌旁的两个人真慢慢悠悠的品着茶,吃着点心,聊着事情,这俩人正是铁血楼的掌柜铁血汉子铁龙普和书生天纵鬼才叶梦游。

铁龙普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问道:“叶先生,不知‘九龙鼎’的事情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江湖传说‘九龙鼎’,出自龙卫之手,相传那物跟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一批宝藏有关系,当时与之相关的还有件东西。”叶梦游压低声音说道,生怕有人听了去,但在楼阁外面隐藏着的每个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他端起茶碗轻轻吸了一口茶。

司马刀知道,斯待尔也知道,其它隐藏在黑暗处的人可能也知道,叶梦游此刻用的正是“弥音术”中的“千里传声”,“弥音术”并不是谁都能练的,乃少林内家高手所练之术,功力不到一定程度是练不成的,看来叶梦游此人不简单阿,司马刀此刻也对叶梦游多加了几份警惕。

“那件东西?”铁龙普也不急,他的声音一向都是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中音,看着叶梦游问道。

“周王朝时候留下来的‘天机锦’,传说天机锦上不仅画有藏宝图,还记载着九龙鼎的埋藏之处和使用方法,要开启周王朝的宝藏,非得用那九龙鼎不可,而要找到九龙鼎就得先找到天机锦。”叶梦游娓娓道来。

“哦!先生可曾打听到那天机锦现在何处?”铁龙普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问道。

“听说那天机锦早在周朝时就被一个叫司空老儿的侍臣盗走!现在就在······”叶梦游没说完,用手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了几个字。

江南神棍斯待尔在楼顶透过瓦片缝隙,看到桌面上水迹清晰的写着:“司空府”三个字。

斯待尔正欲飞身而去,一道劲风划破空气,一件不知名的暗器从空中从前方略高的房顶射向正贴在楼顶窃听楼阁内说话的斯待尔,暗器不急不慢,无意取其性命。

果然,斯待尔一个闪身,躲过这暗器,那暗器扎破瓦片,连同破瓦径直射入楼阁中而去。

斯待尔受惊不小,急忙纵身几个起落跃入夜色中疾驰而去。

司马刀的眼睛犹如鬼眼一样,别人看不清楚的,他却看得清楚,只见半空中一团黑雾,暗器射来处,一个鬼魅一样的黑影一闪而过,追随斯待尔而去,司马刀再也不管其它事情,跟踪黑影而去。

与此同时,阁楼内,瓦砾跟随那暗器落下之际,铁龙普和叶梦游各自运功,连同座椅一起分别向两边平移开去,轻松避开了暗器和瓦片。

待得瓦片落下,尘埃落定,只见那暗器就扎在方才两人坐处的八仙桌上,两人不约而同从座椅上急忙站起,来到八仙桌近前一看究竟,只是一片树叶,将一张白纸条扎在桌面上,一片柔软的树叶当作暗器,相隔一个院子之遥处,射穿瓦片扎在桌面上却丝毫无损,足见此人的功力之深厚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铁龙普运功拔起树叶,拿起纸条展开,两人凑近烛火就看,上面写着一行蝇头小字:“九龙鼎志在必得,天机锦先行一步取之,感谢叶先生的消息。”落款:司马刀。

两人看毕,互相对视着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动手收拾桌面,重新煮茶悠悠品尝开来,一人推开房门进去后重新关上,上楼来,二牛不失时机的又送来了几样刚做好的点心,然后下楼去悄悄从后面院墙一道小门钻了出去。

司马刀遥跟那黑影出了城外,城外,夜色中,林海茫茫,漆黑一片,跟踪一段距离后,那黑影一闪身,没入一片丛林中。

司马刀自小在昆仑山女娲神宫长大,神宫所在之处不像昆仑山其他地方,周遭都是山峦丛林,翻爬山峦,穿梭丛林,那是他自小必俢之课,丛林厮杀,正是司马刀从没怕过谁,进了丛林哪怕是再厉害的对手,就算是会行天遁地也摆脱不了司马刀的跟踪和追杀。

司马刀正欲跟踪黑影进入丛林,一个声音从左边树林中悠悠传出,飘入司马刀耳中:“速回司空府,今夜有人将前去司空府抢夺天机锦,我会引开你一个劲敌,我知道他想知道的东西,快去!”说到最后一句,人已远去,对方用的竟然是传音入密神功,显然除了司马刀,他不想让别人听到他所说的话,而所说的意思恐怕也只有司马刀和他自己能够理解。

司马刀何其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其中奥秘,这种调虎离山之计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他跟踪黑影只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本想跟踪一段距离摸清黑影人的来历就转回城中,如摸不清也不会一直跟踪下去,却不曾想有人会阻止自己,而且还说会为自己引开一个劲敌,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黑影人还是斯待尔?自己的劲敌又会是谁呢?黑影人还是斯待尔?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反正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不想了,随即转身,从另一个方向往司空府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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