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了傅添的厉害。
对付自己,挺厉害。
下午上班没多久,杨轶凡就自觉挪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而傅添已经低头翻看文件当她不存在十分钟了。
杨轶凡像个小学生低着头站在办公桌前,研究地毯上的花纹,一句也不敢吭。
本以为是狂风骤雨,杨轶凡都暗暗把自个儿的防御级别升到最高档次,随时恭候傅添的冰渣子,可等着没见傅添发火。傅添也就让她站在办公室反省,只不过这一撂就是十分钟。
杨轶凡站得不太舒服,悄悄地挪了挪脚,偷偷抬眼观察傅添,正迎上傅添冷冷的目光。
“大人,我就是稍微动一下,您继续。”杨轶凡小声辩解。
傅添把笔放好,冷声问:“你很闲?”
不是要训话么?杨轶凡打起精神,连连摇头,“那大人,我告辞了。”
“我让你走了?”傅添语气不善。
敌人要发动攻势了,我方目测要跪。杨轶凡胆战心惊,稍往后退退,轻声试探着问:“不让走啊?”
“整理办公室。”傅添没再看她,拿起钢笔,在文件上批着什么。随即座机响起来,傅添抬手接了电话,简单说了几句,捂住话筒,抬眼望向还愣着不动的杨轶凡,语气平淡地说:“还愣着。”
杨轶凡委委屈屈地从储物间的小柜子里找出了傅总经理地位显赫特立独行的鸡毛掸子,摸了摸,手感似乎跟自个儿在南朝的高级鸡毛差不多,不禁暗暗摇头,这傅总经理太奢侈了!自己以前地位算是挺高了,才用上这样柔软且没有杂毛的鸡毛掸子,傅总经理就这么大刺刺摆到自个儿柜里了,浪费。
捏着鸡毛掸子,杨轶凡在沙发上扫来扫去,也没扫出个什么结果。
以傅添的方向来说,想留意到沙发这边,除非扭过身子,否则是看不到滴。杨轶凡看看表,嗯,掸了三分钟,好累,坐下休息一会儿。
跟傅添打电话的人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老板,讲话声音洪亮,隔着老远,杨轶凡还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老板讲话有特点,喜欢说“这个”,杨轶凡无聊,就靠在一边搂着鸡毛掸子,数他一分钟能说多少个。
正数得带劲,通话结束,紧接着杨轶凡就听到傅添淡淡地问:“数够了?”
“二十八个。”杨轶凡脱口而出。
暗暗心惊,傅添怎么知道她在数数!
“不错,还打扫了三分钟。”傅添不咸不淡地补充,转过身子看向被发现不做正事的杨轶凡,抬手,指了指沙发对面的镜子,“你坐下我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