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傅添刚带着点同情的神色目送杨轶凡走出去,下一秒就见杨轶凡从门口探回一颗脑袋,目光炯炯,狡黠地打着商量:“大人,我看您松了口气,想来这个差事不好做,您这么算计我,我也多少得来点利息吧?不然显得您多刻薄啊。”
“有讨价还价这功夫,拼音是都会了?”
杨轶凡憋着一口气,伸着爪子挠墙怒道:“奸商!”
“快去。”傅添有了些哄骗的意味,“回来犒劳你。”
杨轶凡走路就是一个踉跄。
大概是傅添太了解她的小心思。
司机叔叔笑容十分友好地载着杨轶凡到了广境机场,有了上次的经验,杨轶凡摸索着找到了出机口,看到别人接机都举着小牌子,心道是个好方法,也效仿过来,从包里抽出一张白纸,用黑色记号笔大大地写上横不平竖不直的三个字“李神光”。
据说李神光以前去过启越。
根据傅总经理的说法,李神光衣着奇特,气质出众。
但换做方明花的解读,李神光狂拽酷炫非主流,上身皮草领带下身短裤拖鞋,头顶自带圣光光环,步步生莲,艳光四射,闪瞎狗眼。
对于这等奇人,杨轶凡很期待,忍不住吟《方明花选集》诗一首——
哦,在春天种下一粒奇葩的种子,
就可在秋天可以收获成百上千的成熟奇葩。
一分耕耘,十分收获,
你值得拥有。
“你就是那个冰块?”
顺着这个悦耳的声音找过去,杨轶凡嗅到阵阵香气,鼻子痒了痒,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杨轶凡揉了揉鼻子,皱巴着的脸在看到李神光的那刻一下子舒展开来,就是他!没跑儿!
大夏天的,李神光上面套了毛衣衬衣,下面套了个大裤衩,脚蹬棕色小皮鞋,肩膀上的包长得几乎能拖到脚踝,手上还拉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香味再度扑鼻而来。
“你就是……”李神光特征太明显,杨轶凡很快辨认出来,但话没说完。
“李神光。”来者高冷地盯着杨轶凡手中那张写着狗爬字的白纸,不悦地说,“我还没死呢,白纸黑字你是咒我是吗?”
杨轶凡上来就被喂了一个下马威,忍着不捂鼻子,小声转移话题:“您好,我是傅总的助理杨轶凡,叫我杨助理就好。”
其实看着李神光这副拽样,杨轶凡分分钟想打死他。不要叫杨助理,要叫端妃娘娘啊!
“喏。”
还没轮到杨轶凡摆谱,巨大行李箱拉杆已经被塞到她手里,而李神光早已经走远,留下了阵阵的幽香。
杨轶凡只好伸着小细胳膊拖着这个码数凶残的箱子小跑着喊:“李先生!走错了!那是女卫生间!别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