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紧张地时刻,偏偏车就堵到了路上,五分钟过去了,车居然一动也没动。她看表的频率越来越频繁,额上也渐渐起了汗,她记得今天上午傅添是要开个会的,如果她赶不到……想想傅添的黑脸,杨轶凡就忍不住摸摸自个儿的脖子。
可现在离公司还有很远一段路,怎么办。
焦躁的杨轶凡完全没有感觉自己身后渐渐攀上一只手。
直到那只手试探性地触碰了她的腿,杨轶凡才猛然回头,扫了一圈,身后有个男人,也是衣冠楚楚,杨轶凡以为是误伤,就往旁边去了去。
大概是看她像是包子好欺负,居然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还恬不知耻地上下游移起来,被碰的那一瞬间,杨轶凡就感觉像吃了一只乱窜的苍蝇,还梗在喉咙咽不下去,恶心得想吐。
杨轶凡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和委屈?当即大怒,低头看准了,随即将脚下的细高跟狠狠地踩上了男人的脚趾,解恨似地狠命碾了碾,男人吃痛,推了杨轶凡一把,杨轶凡反身一耳光狠狠地甩了过去,厉声喝道:“居然敢在本宫头上动土,看你这猥琐德性,留着你也是祸害!”
男人发了狠就要扑过来,杨轶凡却发现旁边的人居然都躲远了,当下心就凉了一截。手上拎包要打,男人连忙去拦,可杨轶凡却意不在此,抬脚就飞快地揣向了男人的重要部位。
男人躲之不及,狠狠地挨了一脚,疼得在地上打滚。
“看你这样子像是常做这事,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杨轶凡要是脚再抬高些,用高跟踹了他,那就不是简单疼的问题了。
司机把后门打开,男人捂着伤部,踉踉跄跄地跑下了车。
这么一闹,迟到是妥妥的了。杨轶凡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腰,迟到就算,竟然还遇见这样猥琐的人,实在出门不利。她总觉得那男人的手印子还在,心里膈应得难受,又忍不住拍拍。
车总算又动了。
杨轶凡下了车,急匆匆地赶到公司。临到打卡处,杨轶凡却发现傅添就在这儿安静地坐着,不知道翻看着什么文件,听见是有人来,掀起眼皮扫了眼,神色淡淡地说道:“自己解释。”
“解释什么?”杨轶凡愣了愣。
傅添语气云淡风轻,似乎就是聊天一样随意,“我记得我说过,做我的助理,不要求早,但决不允许迟到。”
杨轶凡绞尽脑汁思索了半晌,小心地问:“大人,您确定是跟我说的?不是跟别人说的?”
傅添放下文件,往椅背上靠了靠,“你觉得以前的杨助理需要我说么。”
确实不需要。杨轶凡只怪自己不用心了,傅总经理这么重要的讲话居然也记不下来?
“啊,我想起来您说的了,大人,我有罪。今天路上有点意外,不过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杨轶凡努力挤出一个真诚的表情。
傅添站了起来,“嗯”了一声,似乎是准备放过她了。
杨轶凡抚了抚跳得过快的心。
哪料傅添临走前,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
“我没跟你说过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