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花的脸涨红,捏着拳头弱弱反抗道:“杨助理,我虽然是协助你工作,只是个二助理,可我也是有人格的,你不能这么侮辱我的人格。”
杨轶凡喝一口豆浆,抬眼瞧着方明花受了委屈的脸,安抚地笑:“你要人格做什么?”
方明花感觉被杨轶凡鄙视了,可杨轶凡的眼神无辜得很,也看不出什么。就是如此,方明花才更欲哭无泪。
关于杨轶凡的诊断结果,到医院取出来之后,杨轶凡拿到手里看了一眼就重新丢给了方明花,立刻扯着方明花闹腾着要吃外头那个叫做棉花糖的东西。
方明花一边敷衍她,一边暗搓搓地把诊断书拍下来发给傅添。
傅添正在自己的办公室,看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偏头扫了一眼又继续工作。直到忙完手头的事,傅添才有时间看方明花到底发了什么。诊断书上说是杨轶凡除了有些轻微脑震荡,没有其它大碍,也就是说,杨轶凡脑部没有受到大创伤,除非是心理因素,否则基本不可能出现失忆,甚至还是全盘性失忆的情况。
傅添凝眉,或许是心理因素也说不定?
杨轶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傅添那里,从一个头脑受到创伤的冷面大将,变成了心理压力过大导致失忆的敏感小助理。她现在心满意足地吃着粉红色的棉花糖,跟着方明花去到自家公寓楼物业那里,重新办门卡。幸好杨轶凡的身份证也就在自个儿的钱包里,否则可能还要费好大一番功夫。
杨轶凡第一次进自己家里,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偷笑着来回看了好几遍。房子倒不是很大,但装修得十分简约大气,收拾得干净整洁。这么一看倒也是很像杨轶凡本尊的性格。杨轶凡伸手摸了把客厅小茶几,看看手,一点灰尘也没粘上,杨轶凡不由得暗自佩服起来。杨轶凡卧室里床头有一面书架,书按颜色大小整整齐齐地排列开,书架下床单被褥平平整整,看不见一道褶。
这房间拾掇得居然比在南朝后宫里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号称理家第一能手还要好。
“杨助理,如果你有备用的手机还好,要是没有备用的,不然我把你这个双清试试看?”方明花心知杨轶凡变了个人之后,虽说脸上爱笑了,但反而比以前更难伺候,要适应这样的杨轶凡还得磨合一段。
杨轶凡听不懂什么叫双清,但现在方明花就是她最有力的依靠,她相信。如果说傅添说的话等同于圣上旨意,那么方明花就是行为指南。
“你弄就好,然后教教我。”杨轶凡凑过去,笑吟吟地说。
方明花心塞地帮杨轶凡双清,回想起刚刚去医院路上,她豁出一条老命跟杨轶凡解释自己的职责,讲了半个小时,杨轶凡冲自己点点头,一脸顿悟的豁达感。方明花当即就舒了口气,看来这杨轶凡还是有觉悟。谁料杨轶凡下一句就来“明花,本宫头疼,快给本宫揉揉”。
除却这些个小麻烦事,杨轶凡暂且还算是个好相处的人,吧。
杨轶凡提出留方明花用饭,笑容灿烂得像是一只要给鸡拜年的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