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皇上就是被他毒害的。”王忠林忽而一字一句道。
皇后面色沉静,“本宫悲痛过度,但不忍皇子受人欺凌,只能辅佐幼子。”
“齐王世子功勋卓著,理当为摄政王。”王忠林补充完皇后没有说完的话。
正当儿,皇后身边的小宫女见逢君阁外匆忙赶来的侍卫,知晓有异变,连忙敲敲门。
“何事?”皇后沉声道。
门外的侍卫得到允许后低头迈进逢君阁,行礼,道:“城墙上巫女被世子救走了。”
“什么?”皇后声音尖锐起来。
王忠林几不可见地皱皱眉,摆摆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卫应道,“是。”随后离开逢君阁。
“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怎可如此喜怒形于色?”王忠林耐着性子劝解,“不就是个小宫女,翻得了天?”
皇后面色僵硬,闻言,好大一会儿后,才跟王忠林说:“您以为她是谁?”皇后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她是裴意如。”
王忠林惊讶之时,皇后平缓说道:“就是端妃,静皇贵妃,第一个怀上龙子的后妃,一个从刚入宫就被我下药亏空身体的端妃,那个因身体负荷不了而亡的,裴意如。”
“也就是说,你现在也没有把握让他们回来。”方明花揪住李神光的衣袖,脸色白了又白。
李神光看着躺着床上的傅添和杨轶凡,凝神不语。
方明花知道也问不出答案,腿一软,就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他们永远都要这样睡下去了?”
李神光蹲下身,轻轻抚住方明花的脸,语气很淡,但不容置疑,“傅添我有把握,但杨轶凡,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很奇怪,裴意如和杨轶凡的磁场这样合,为什么还会重新脱离回去?现在我大概有了个猜测。”
“什么猜测?”
“有人想让杨轶凡回去。”
战争,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泰王在城前讨伐,一番慷慨激昂的檄文下来,隐晦意义下,刘谨便成了南朝最倒霉的可怜虫,连枕边人都算计自己,皇后包藏祸心,企图以来历不明的血统混淆皇室血统,齐王世子刘翊为虎作伥,应当千刀万剐。
却也说的不假。
正因为不假,才打了皇后的脸。
王忠林说得对,打仗用不着皇后,她要做的,只有安稳坐镇。
可没想到,安稳就是笑话。
从欢不见了。
皇后暗中命人搜遍整座宫,几乎快要翻个底朝天出来了,从欢就像是蒸发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见了。
“徐领事呢?”皇后感觉自己的牙根都要咬碎了。
“徐领事自刚才出去,已经有一刻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