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回去的路上,傅添索性扯住她不让走了。
杨轶凡脸红扑扑的,闭起眼睛重新说:“我觊觎你很久了。”
“不是我威逼利诱的嗯?”傅添压低声音,已经掺杂了一丝暗哑。
杨轶凡视死如归地点点头。
因为喜欢,她才陡然生出了无穷的勇气,这样的时候,为什么不往前迈一步呢?
她就感觉到傅添灼灼的目光,脸上不由得就阵阵发烫,气势就颓了一半,低头小声说:“不走吗?”
“我还想听。”
杨轶凡耳朵瞬间红透了,“大人,您这也太过……孟浪了些。”
傅添挑挑眉,看见杨轶凡扭捏的神色之后终于有些了然,嘴角微微掀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他却没有多说什么,终于伸手将她轻轻抱进怀里,在她头顶说道:“杨轶凡,我很高兴。”
他骤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杨轶凡时候,她那双尤为显眼的惊恐不定的眼眸,像是谁珍之重之保护好的两汪清泉倏地掀起了波澜。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挺久。
回到现在的时间,杨轶凡也不知道娄敬的约居然还是作数的。
可惜请神容易送神难,杨轶凡支着脑壳,听娄敬在桌前长篇大论地批判自个儿,她不住地钓着鱼。
“杨轶凡!”
“嗯?我没跑神,我在听。”杨轶凡被吓得一哆嗦,当即坐直身子。
娄敬表情伤心起来,就像是自家的白菜被别家的猪拱了,“我先走了。”
杨轶凡打心底生出了无尽的愧疚感。可几天以后,娄敬生龙活虎地去找别的妹子耍,杨轶凡就瞬间就释怀了。
生活工作按部就班,杨轶凡对目前的状况表示十分满意,其后杜菲菲回过一次公司,看她的眼神暧昧得很,想也不用想是傅添告诉的。杨轶凡立刻变鸵鸟,往电脑后缩了缩。
这次杜菲菲还带了一个男人来,据说叫林成寅,和傅添也相熟。他高大挺拔,相貌一般,与杜菲菲张扬极致的美丽相比而言,他看起来十分儒雅温和。两种极端的气质在一起,杨轶凡居然觉得诡异地契合。
杨轶凡身为一名优秀的助理,当然是识眼色的,她自觉担任起泡茶的工作。杨轶凡熟门熟路地走到小橱柜前,弯身开门拿起茶具,忽然感觉头又是一晕,她顺势就蹲到地上。
“不舒服?”傅添等许久不见她来,忍不住起来去找,还被杜菲菲嘲笑了个够,结果过来就看见杨轶凡蹲着,一动不动。
杨轶凡感觉天旋地转,已经说不出话了。
傅添立刻横抱起她,杨轶凡手里的茶具随着动作哗啦掉了一地。傅添大步将她安置在休息室的长沙发上,想伸手探探杨轶凡的体温,却发觉自己的手已经十分冰冷。他呵了几口气,稍微暖暖手便握住了她的。
出乎意料,杨轶凡的脉搏,几乎是不动了。
杜菲菲闻声而来,有些惊讶,伸手推推傅添,“给我让地儿。”
傅添点点头,一脸平静地起身走到旁边,一脚踩上了方才地上的碎瓷片。
“又给我找事,林成寅你看着他点。”杜菲菲触摸到杨轶凡脉搏的时候,也不由得低呼一声,她不由得将手放在杨轶凡鼻下。
没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