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家门的端妃娘娘苦哈哈地坐在楼下的长椅上,翻了翻随身的东西,似乎是个包袋,里面有那个类似方明花拿的那个黑匣子,对,叫电话来着,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瓶瓶罐罐,面对一堆不知道怎么用的玩意儿,愁眉苦脸的端妃娘娘越发委屈,捂着脸就开始哭。
压抑的恐惧感终于在她独自的时候以雷霆之势压倒而来,全然陌生的环境充斥着她不懂而别人司空见惯的东西,所有的一切,她都摸不到头绪,哪怕总是看她不顺眼的皇帝在也好啊,即使他就那么讨厌和她有了姻缘,那也好歹有个依靠。
杨轶凡垂头丧气地翻着手里的电话,红着眼睛,万念俱灰。
“杨轶凡。”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忽然听见有人叫她,猛然间热泪盈眶,在接受了这个身份之后,她第一次有了归属感,她在这个世界上,有人认得她。
她猛地站起身,坐得时间太长,腿已经有些僵硬了,扑通又坐回了椅子上,然后就看见那个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自上向下看着她,语气冷淡:“我送你回去。”
“大人。”杨轶凡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有一只小狗摇着尾巴坐等肉骨头的即视感,“本宫不知道家在哪……”
傅添眉毛略略挑了挑,冷哼一声,勾了勾手说:“跟着。”
端妃娘娘于是沦为了********的小跟班。
到了九层,傅添领着她在一个白色房门前站定,没说话,端妃娘娘没文化也是有常识的,翻来覆去地摸着包,没有找到钥匙,犹豫几下,低着头心虚地嗫嚅道:“没……没钥匙。”
“杨轶凡。”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傅添的牙缝中一个一个挤出来的,“你的门卡呢?”
杨轶凡微微皱起的小八字眉一下子放松下来,眼睛一笑起来像是两弯月牙,“是用来开门的吗?”
傅添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伸手不紧不慢地拿过杨轶凡的包,翻了翻,却发现杨轶凡的门卡根本不在。
看傅添的神情,杨轶凡妥妥地缩缩脖子,努力削弱存在感。
“你是在这里睡走廊,还是去方明花家。”傅添抬手看表,顺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