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未受宠的端妃居然偷偷怀上了龙胎!
当初预言端妃要孤独终老的嫔妃们纷纷被打了脸,啪啪响。
一时间宫中风起云涌,所有人恨不得抻长了脖子伸到祥霖宫里看看这位真人不露相的主儿。
这位主此刻正有些歪扭地坐在锦杌上,努力地端正坐姿,已经开始发圆的身体有些忍受不了现下的酷刑,坐如针尖,十分自然而然的,有个难过的认知浮现在裴意如的脑海,锦杌已经显小,不够坐了。
平时她都坐两个。
顶着对面皇帝的犀利眼神,裴意如忍着打呵欠的冲动,瞪大眼睛佯作精神,“皇上似乎很有兴致。”
皇帝的脸色黑得堪比本朝左相李真,目光似乎穿透桌面紧盯着裴意如的小腹,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就那一晚?”
“哦,您说您喝醉酒非要强了臣妾那晚?”裴意如恍然大悟,也来了精神,可眼见皇帝脸色越来越难看,裴意如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皇帝的不悦,连忙改口:“不不不,是臣妾那天太过主动,皇上九五之尊,把持不住……”
皇帝已经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甩袖而去。
这就走了?
裴意如费解地抿了一口为了皇帝专门冲出来的平时舍不得的君山银针,皇帝一口没喝,钱多烧得他。
“明花,快,把做好的糕点端上来,本宫饿得没力气了。”裴意如连忙起身把刚刚皇帝坐过的杌子搬过来,舒舒服服地坐在两个并排的杌子上,端起茶杯又嘬了一口,果然好茶。
明花早已经把准备好的食盒提溜过来,不情不愿地开了食盒把糕点摆上,嘴里噼里啪啦倒豆子似地,十分不满:“娘娘,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您就这么把他老人家气跑了,您说这是何苦呢?”
忍着没说的那句话是:娘娘你又作死吧。
“皇上走过了?”裴意如再次确认,顺手捏了一块桂花糕放在眼前,深深吸了一口气,香,真香。
“朕还没走呢。”
话说着,那个明黄色身影又大步流星跨了进来,临近裴意如,皇帝脸又拉下来,近乎嫌弃地看着裴意如坐着的两个杌子,任由裴意如起身行礼,没让她平身,趁着这当儿,皇帝把桌上的糕点吃了精光,小嘬了一口茶,赞叹:“好。”
明花着急地冲裴意如打眼色,见裴意如没说话,情急之下,跪到地上朗声说:“娘娘现今身怀龙种,太医说头三月都不太稳当,请皇上怜悯。”
“真是个衷心的丫头。”皇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依然晃晃悠悠维持行礼姿势的裴意如,冷哼一声:“肖喜,传朕口谕。”
肖喜满头大汗地滚进来,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缝:“皇上。”
“为保端妃龙胎安康,端妃膳食由朕亲自把关。”皇帝不怀好意地盯着裴意如,“免得端妃食用过度,伤身。”
打蛇打七寸。
皇宫上下,连冷宫看门的老嬷嬷都知道当今端妃,别的一窍不通,独有一个爱好,吃。犹记得,第一次宫宴,新人卯足了劲儿向皇上皇后太后献礼,说吉祥话,左右逢源,一派祥和,唯独裴意如送完礼埋头苦吃,似乎决心要把本吃回来,整个宴会再没抬头。
是以,三年前入宫那个瘦得一把杨柳腰的裴意如现今脖子叠了三层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