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凌不再伪装,叹道:“可是这件事情不好办啊!轻歌生日那天的定婚仪式,是老爷子定下的,我这个当家长的都没有权力改变!难道萧云小友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萧云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道:“事在人为,不是吗?”
“儿子,你是说,打你的人是和夏轻歌一起回来的那个男人?”李琴心疼的抚摸着夏明阳被打肿的脸问道。那个男人太可恨了,下手竟然这么狠。
“就是他!而且我的人刚想动手,大伯就来了,把那个男人带走了!”夏明阳恨恨的说。
“哦?那你大伯怎么说?”
“他还能怎么说?他说要等事情调查清楚以后再做处理。我刚刚挨打,还没来及还手,他就出现了,怎么会那么巧?我就不信他没看清事情的经过。妈,他明显是在袒护那个小子。爷爷不是最听你的吗?你去找爷爷,要他给我主持公道。”
李琴有些阴冷的苦笑道:“傻儿子,你懂什么?你爷爷哪里是最听我的呀?我只不过是帮他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了而已。你爷爷虽然老了,却还没糊涂,这件事只要在你爷爷面前一说,倒霉的人肯定是你!”
“凭什么呀?挨打的人是我!”夏明阳很委屈的叫道。
李琴道:“不要忘了,和你比起来,老头子最疼的人其实还是夏轻歌。你从小到大,只要和夏轻歌起了冲突,老头子可有一次是向着你说话的?”
夏明阳不说话了,事情的确如此。
“而且,这次夏轻歌竟然在这个关头回来了,老头子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去追究她的责任?”
“那我这顿打就白挨了?”夏明阳跳了起来,大声叫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去找人把那小子废了!我就不信在羊城还有谁敢把我怎么样!”
“站住,你给我回来!”李琴连忙叫住就要往外走的儿子。
“干什么?”
“你小子想坏了我和你爸爸的大事不成?”李琴压低声音说道。
“我只不过是去教训那个小子,怎么就成了坏你们的大事了?”
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李琴气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给我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夏明阳一屁股坐在了沙发里,把头扭向一边,爱搭不理的道:“说吧!”
李琴道:“傻小子,你难道忘了?咱们的目的是整个夏家。”
“那这和我教训这小子有什么关系?”夏明阳想不通。
李琴道:“有,关系大了!再有一个星期,就是夏轻歌的生日,也就是老头子指定的她和李轻风的定婚仪式。本来我还在愁她真的办了演唱会怎么办,想不到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回了羊城,这下就好办了。”
“妈,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让那个贱*人和李大哥结婚不可?”
“因为这件事,无论成功与否,对咱们都没坏处。”
“为什么?”
李琴道:“不要忘了,你姥爷家在李家不是嫡系,如果这件事成了,夏轻歌成了李家的人,那个时候,就算她结婚之前再怎么不愿意,可结婚之后,也必须和夫家站在一起。那个时候,作为媒人的咱们在李夏两家的地位就会大大提高,你的下一代接班人的位子便无人可以撼动。
而如果不成……老头子已经下了死命令,夏轻歌二十三岁生日必须定婚,否则你大伯就必须退位!让你爸爸当家长!那么,到时候你大伯的家长之位就一定会被罢免。你父亲就能顺理成章的上位。夏家就会提前落入我们手里。所以,在此之前,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静,只要咱们稳住阵脚,不出意外,就能得到天大的好处,你受点小小的委屈算得了什么?”
夏明阳没有说话,眼睛闪烁了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琴笑道:“呵呵,想不到那个妮子表面清纯,竟然也会在外面养男人了啊!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不知道李轻风会不会愿意带这顶绿帽子呢?”
“我们这是去哪儿?”跟在夏正凌夫妇的后面,萧云轻轻的问道。
“去见我爷爷。他身体不太好,我回来了,不去看看他老人家总是说不过去的。”夏轻歌道。
去见她爷爷非要带上我么?萧云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却不知道此时夏正凌的心里正是七上八下,也在考虑要不要带萧云去见自己的父亲。
萧云说,事在人为!这让他在近乎绝望的情况下看到了一点希望。
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两难的局面。
他只有夏轻歌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夏轻歌不喜欢李轻风,这他是知道的,那么和李轻风定婚,必然会毁了夏轻歌的幸福。
可是,身为世家子弟,就必须以家族的利益为第一考虑,这是他们的宿命。
所以,尽管夏正凌并不支持夏轻歌与李轻风的结合,却也不能明确表示反对。因为这是一件对家族大有好处的事情,所以,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可是拖到现在,他已经实在拖不下去了——夏家还没有任何一个子弟在二十三岁以后还没定婚的。
而如果不定婚呢?毁掉的肯定就是自己的家长之位了。如果真是那样,以自己几个弟弟的才能……夏正凌很难想像那种局面。
这个男人,究竟能不能带来奇迹呢?
“爸!轻歌回来了,来看您了!”夏正凌轻声说道。
房间内,一个约莫七十多岁的老人静静的躺在一张躺椅上,旁边有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佣人正在给他做着按摩。
听到声音,老人慢慢的睁开了眼。
“轻歌,你总算回来啦!”见到夏轻歌,那老人似是相当高兴,颤微微的坐了起来。
“嗯,我回来了,爷爷!您好些了么?”看着这个当年亲手毁掉了自己幸福的老人,夏轻歌很艰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