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伸出手来,对着花泰做了一个“拜拜”的动作,说道,“师傅,咱们再见了!”
花泰现在也不知道宁夏到底和侍卫说了什么了,为什么她能够进的宫门口,他却是不能。
“为什么她可以进去,我就是不能?”花泰恼羞成怒地说道。
“她有我们花南国王子的贴身玉佩!”侍卫说道。
花泰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上了这个女子的当了,怪不得她一直要求来花南国,而且要来花南国的皇宫!如今,她不费吹灰之力就逃脱了!枉费他白白地费了那么多力气去捉她。
他心思一转,心道:不好,这宁夏去了皇宫,必然会告诉王上自己在花南国了,而且,自己就在皇宫附近,不是来送死的么?他赶紧加快脚步离开了。
宁夏却是在沉思,现在花泰已经成功地被宁夏劝阻到了南湘国外,等于给景年拔出了一颗定时炸弹,她不知道花泰有没有告诉景年自己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若是他知道了,该如何办呢?
这是宁夏第一次来花南国的皇宫,她信步走着,怪不得花雄的鼻子那般敏锐的,花南国的皇宫更像是一个大花园一样,各种花儿遍地,所以才练就了他警犬一样的鼻子是么?
宫里的宫女看到宁夏一个人,都有些狐疑,宫里面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啊,她是如何进到宫里来的呢?因为宁夏的穿着也和宫里其他的人不同的,所以,看起来,很异样。
而且她长得又是那般花容月貌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跳跃着动人的光辉,非常明艳!
宁夏随心而走,不自觉的已经走到了一座叫做“祈年殿”的地方。
“祈年殿?”宁夏喃喃地念叨着,“这该是当今花南国的王上住的地方吧,也就是花雄的父亲!”
宫门口旁边的侍卫,拦住了宁夏,宁夏又掏出了花雄的玉佩,说道,“这是花南国王子的玉佩,他赠与我的,说可以自由地出入皇宫。”
侍卫狐疑地看看宁夏,再看看玉佩,说道,“敢问姑娘是如何取得王子的玉佩的?”
这侍卫毕竟是皇上寝宫的侍卫,比起宫门口的侍卫,要谨慎许多的。
“花南国王子现在正在南湘国做客,因为我和王子是好朋友,所以,王子送给我了!哦,我的名字叫做宁夏的!”宁夏说道。
侍卫说着,“请姑娘稍等,我去禀告王上!”
说着跑进了王上的寝殿,王上最近总是犯头疼的毛病,所以,极少接待人的,不过因为宁夏手中有王子的玉佩,所以,侍卫还是很慎重的。
“禀告王上,有一个女子,手持王子的玉佩要进皇上的寝宫!”侍卫禀告。
王上正躺在榻上,最近总是头痛难忍,他说道,“女子?手持雄儿的玉佩?”
“是的,王上,这名女子叫做宁夏!”
宁夏?王上猛然想起来,雄儿曾经和自己提过,南湘国有一个名字叫做宁夏的女子,在南湘国女扮男装,先在翰林院工作,后来又去了大理寺,破了一个很有影响力的案子,最重要的,雄儿说过,此次去南湘国就是要和皇帝求取此女子的,他说不知道能不能行!现在,这名女子怎么又来了花南国了呢?
“快些宣她进来!”王上对着侍卫说道。
宁夏跟随着侍卫进来了,边走边看,心想着,这花南国王宫里的设置果然和南湘国很不同的,有着很多的异域风情,不过,相比较,宁夏还是更喜欢南湘国一些。
因为王上一直在榻上躺着,却仍然掩饰不住自己对宁夏的好奇,他轻挑帘幕,看着眼前的女子。
这个女子正在东张西望,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彰显了她绝顶的聪明和异于其他女子的地方。
此女子,果真是与众不同的,雄儿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
侍卫的右手放在左胸前,向着王上行礼,“王上,宁夏来了!”
宁夏也学着侍卫的样子,说道,“民女宁夏,给王上请安!”
自己来以前也没有做做功课,也不知道这花南国的礼仪是怎样的。
王上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宁夏莫名其妙,可是,她又不敢问王上在笑什么。
王上笑了一会儿,说道,“宁小姐果然是冰雪聪明的,怪不得雄儿说要娶你回来当王妃呢!不过,这花南国男人和女人行礼的姿势是不一样的,浅茶,你来给宁小姐示范一下!”
宁夏听到王上的话,显然是大吃一惊的,原本以为她在花南国不过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辈分、的,不过,显然王上先前已经听过她的名字的,而且,他刚才说什么,花雄要娶她当王妃?当真有此事么?那日花雄和景年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出去了,不知道两个人说的什么,看起来景年把她支开也是有目的的。
所以现在,她人还未到,就已经在花南国有了一袭地位了!让她心下惶惶然。
浅茶是王上的侍女,刚才一直在看着宁夏的,看着她的动作,也是觉得好笑,她慌忙走了过来,给王上行礼,宁夏这才看清楚了,原来女子是这般给人行礼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微伏拜!
宁夏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学着浅茶的样子,给王上重新行了礼,这种礼道,于她而言,好陌生。
看着宁夏憨态可掬的样子,王上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说道,“宁夏不是在南湘国么?怎么突然来了我花南国来了?”
宁夏的神色正经了起来,说道,“哦,对了,王上可知道花泰?他此次去了南湘国,想要和南湘国的皇帝借兵,来推翻花南国的政,并且把我虏了来!幸好,我手上有王子的玉佩,自己来了这皇宫了,终于逃脱了他的钳制。”
“花泰又回来了?浅茶,你去通知侍卫统领,全城搜捕花泰!”王上的神情马上正经了起来,对着浅茶说道。
“好的,王上!”浅茶回道,接着走了出去。
王上的头又开始痛了,可能今日说话太多了,现在只要他一想问题,就觉得头痛难忍。
他低着头说了一句,“花泰要请南湘国的皇帝出兵,他绑你做什么?”
“这……这……”宁夏吞吞吐吐的,他绑我自然是有目的的啊,可是,这目的他要如何和王上说呢?
“朕好生头疼!”王上似乎没有心思和宁夏说这件事情了,低着头在自言自语。
方才宁夏进来宫殿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王上一直穿着黄色中衣躺在床榻上了,她也听过花雄说过,王上正在病中,身体不是很少的,而且,现在这是大白天,不早不晚的,他总是躺在床榻上,干什么呢?
宁夏试探着问,“王上头痛么?”
王上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朕这几年来一直觉得头痛难忍,有时候仿佛针刺一样,刺在我的太阳穴上,有时候,又像是有一把巨大的锤子在朕的脑袋里捶,朕痛不欲生,有时候都想自裁了!”
“可否让宁夏看看?”宁夏探了探头,因为王上躺在了帘帐里呢,看不真切,直到现在,她还没有看清楚,当今的王上是什么模样。
“你还懂医术?”王上问道。
宁夏点了点头,“略知一二!”
“朕的病整个花南国都没有人能够治得好的,连花南国最有名的医生都说朕的病只能养,不能治了!”王上说道。
宁夏已经走到了王上的面前,按着他的太阳穴,“王上这里痛?”她留神注意着王上,他长得竟然是“老鲜肉”呢,确实是帅的,不过,却因为头疼的原因,脸色有些苍白,减损了几分他的英武。
王上大声呻了起来,“对就是这里,好痛,好痛,有时候又像是有锤子在捶打着朕,朕真的觉得痛不欲生的!”
宁夏拿出怀中的针,命王上的侍女消过毒,扎在了王上的太阳穴上,另外一针,扎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说道,“我暂时不能够知道王上的症状在哪,宁夏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减轻王上的痛楚,病症,日后再找吧!”
接着她扶着王上躺下了,问道,“王上,现在的痛楚还像刚才那般分明么?”
王上看着宁夏说道,“已经不那么痛了,想不到宁夏还有这般本事,怪不得花雄会喜欢你了!”
可能因为花雄先前和王上说起过宁夏的关系,所以,王上也觉得宁夏很亲切的。
宁夏苦笑,那日他定是去和景年求取宁夏的,也不知道景年是如何回答的。
她现在好思念景年啊。
稍一失神的功夫,王上便又叫了起来,“啊,好痛,好痛!”
宁夏惊慌了,不应该啊,难道她的手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应该没有啊,她做的只是止痛的针灸,就是不能够治愈,也可以减轻的啊。
“浅绿,快去叫司徒大夫!”王上挣扎着,对着旁边的浅绿说道。
“司徒大夫?”宁夏在心里想道,听这姓不像是花南国的人啊,这花南国虽然漂亮,可毕竟是小国,而且,一路来,宁夏都听见,整个国家的人好像都是姓花的,司徒这个姓,明明就是南湘国的姓氏啊,为什么南湘国的人会来这花南国当太医呢。
浅绿也是王上的宫女,她已经跑了出去,本来王上头一疼的时候,她就准备去通知司徒大夫了,可是,因为宁夏给王上治愈了,所以,她便没有去,刚才听到王上又开始大喊头痛了,所以,她已经先一步跑了出去。
王上的声音越喊越大,宁夏的心里仿佛有一根刺一般,思量着,外婆是治疗半身疼痛的专家,不是治疗头疼的专家,难道自己刚才的那一针,当真是下错了?不应该的啊。
过了一会儿,急匆匆地走进来一个人。
宁夏抬头望去,惊呆了!
此人……此人……当真好帅啊!
帅气甚至都比过了先生,说是面貌是世上第二,便没有人敢说是世上第一了!
而且,他和先生一样,同样是一身青布长衫,愈发显得他玉树临风,俊朗不羁的,如果说先生曾经是宁夏的“桃花仙人”,那么这个人,就该是“世外仙人”的,那种明朗之气,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