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猜测,思幻天堂应该是属于一种特殊的毒品种类。过量的使用可导致急性中毒,严重者出现精神混乱、焦虑、烦躁、幻觉状态。长期滥用会造成慢性中毒、体重下降、消瘦、昏迷甚至死亡。”
阿初一脸惘然担心问道:“那以阿次现在的情况来看,有多严重?”
俩人在医院实验室分析着结果报告。宇文晴将报告单递到阿初手里说:“如果是普通的****或许我可以帮他戒掉,可这种毒品有多种成分我无法破解,預计严重率为百分之七十四点一。”
“那你把握机率是多少?”阿初看着单子问。
“百分之二十五点九。”宇文晴答得很直快。没注意到阿初满脸不悦瞪着她说:“你是机算器么?这结论靠不靠谱?”
“放心吧学长,百分之百的靠谱。”她很有信心的拍了拍胸膛。
“大哥……”被楚楚强推在轮椅上的阿次,进来柔声问道:“我想回家看看爷爷,可以吗?”
阿初过来蹲在弟弟面前,摸着他的手说:“当然可以,哥一会就带你回家。”
阿次点头笑了笑,定神叫了声:“大哥……”双眸闪烁起了泪光,轻柔说道:“你瘦了……”
“傻瓜。”阿初挪开弟弟的头发,心疼道:“瘦的人是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我.。”
说着阿初灵光一闪,忽然间想到刚刚那一声“大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侧着脸试问道:“如果我没听错,你刚才叫我大哥是吗?”渐渐眯起眼睛问:“难道你知道前世的事了?”
“啊?什么?”阿次听到“前世”两字,第一反应就是当初与哥哥相遇时的那些疯话。随着一脸窘相,不用说,单看一眼就忍不住想逗其炸毛。
阿初一脸的坏笑,天性内敛的阿次心里什么都明白。本来是想跟哥哥说一声谢谢,被他得瑟的样子一扫而光。
自己用眼睛狠狠瞪了一眼阿初,腮帮子鼓了鼓。
见这样炸毛的弟弟,阿初那份想欺负的心情也烟消云散了,下面就是把宝贝弟弟推回病房。
他整理好思绪,想想该如何解救阿次。在纸上分析每一步医治步骤,听到窗外窸窸窣窣的动静,打乱了他的专注。
即转头看向窗口,却看到阿次躲身伏在窗前,警惕地张望着窗外。
“怎么了?”阿初走过来疑惑问。
“我觉得外面好像有人在监视我们。”阿次严肃地说。
“监视?”阿初求证。
“嗯……”阿次点头。
俩人同时观瞻着外面的绿草棚,从那突然蹦出一个人!隐约地听清她惊喊了一声:“啊!蛇!”吓得落慌而逃。
阿初看清那人的身型样貌,清切浮现在自己眼前。“卟咚”地笑了出来。
他扶着阿次坐在床边,自信满目地说:“别担心,那是你未来的嫂子。”
“那她为什么鬼鬼祟祟的?”
“这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你这木头是不会懂的。”
“木头?”阿次讷讷摇头说:“哥,我不木好不好,不然楚楚也不会喜欢我的。”
阿初摸着弟弟脑袋,微笑道:“傻瓜,你跟楚楚是天定良缘,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阿次此时感觉心里很温暖,很安心,柔柔誓道:“哥,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等我好了以后,我和楚楚都会留在你身边,好好的陪着你,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任何的伤害。”
听到弟弟这段话,阿初心里万分感动。揉顺阿次的头发说:“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回家。”
“嗯……”阿次轻轻点头笑了笑,任由阿初扶睡在床上,摸着自己的手,随后缓缓闭上双眼睛。
良久,阿初看着放松后的弟弟,已安心入睡。他心里是又欣慰又担忧,随后接一个震动电话,走出了病房。
“欢迎俩位少爷回家,老爷正在家里等候你们多时。”手下陈小彬恭敬呼道。
“嗯。”阿初扶着阿次说:“走,我们进去吧。”
阿次扯下了他的手臂,面色柔和的笑了笑:“哥,你别担心,我自己走,不然爷爷会看出端倪。”
在身后看着弟弟的身影,阿初心里一阵酸痛。索性整顺了脸上忧愁的表情,跟进了别墅。
阿次刚进门,欧阳老爷一个劲儿抱住了他,泪如雨下嚷嚷道:“我的宝贝孙子,你终于回来了,你害我担心死了。”
“爷爷。”阿次拍着爷爷的后背说:“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欧阳老爷松开拥抱,摸着阿次的脸,眼珠不断地打量着他,心疼地道:“我可怜的小孙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呃……我最近在减肥.”阿次尴尬地说。
“净瞎说!”欧阳老爷有些生气指着阿次,张望过去问向阿初:“你是从哪里找到他的?”
“爷爷。”阿初来到他面前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阿次已经回来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那阿次被通缉是怎么一回事?”欧阳老爷一副怀疑的模样,转变了脸色,继续怒道:“你们可别以为我老糊涂了,老到什么都不知道。告诉你们,我每天都在派人找你们。你们可倒好,都给我躲着不出来。”
俩人异口同声道:“爷爷!我们没有.”
欧阳老爷举起手打断了他们的话,对前面的手下们吩咐道:“你们都给我看这俩位少爷,别让他们出去,听到没有?”
“是!老爷!”手下们都跑过来,对他俩摆手道:“少爷!请!”指向屋内。
“爷爷你这是在软禁我们!我们不服!”阿初和阿次同时摆着张委屈的模样,一同抗议着。
“哈哈哈~”欧阳老爷看着这俩位宝贝孙子,脸上相同的表情,显露着不满,撇嘴的样子,有点小可爱,让他不禁大笑了起来。
俩人见爷爷笑得这么开心,互相对望点点头,一起斜眼问:“爷爷,你气消了没有?”
欧阳老爷大笑地靠近他俩面前,很高兴地吼了句:“没有!”俩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化为冰点。
可爷爷的下一句话,让二人的心缩了一下,随后感应到有一阵阵阴凉的冷风,从身后吹过。
“从今天起,你们俩不准出家门一步!都给我好好在家反省一两年!”
“啊?!一两年!”俩人怔呆了两三秒,同时一个鄙夷的眼神杀过去说:“爷爷,你这样做,分明是给我们判一两年的牢!”
欧阳老爷忍着笑用拳头贴嘴“咳”了一声,半睁着眼,暗爽道:“顶一句嘴,加一个月。”
兄弟俩只好吹胡子瞪眼地妥协了。然而,他俩并不认为会被软禁多久,没准爷爷就会心软,过几天就会还他们自由。
俩人同时白了爷爷一眼,撕抿着嘴,闷闷不乐地走上了楼房。
俩人刚到楼顶,正好撞到正要下楼的欧阳风。他抬头一看!初次二人近在眼前,不禁噎了一口水,嘴里的口香糖也不小心咽到了肚中。
“你们回来了……”欧阳风打量着阿次道。
“嗯。”阿次只是点头回应一下,转看一言不发的阿初。他僵硬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二话不说,就将阿次拉进了房间。
“莫明其妙。”欧阳风吐槽着阿初的态度,摸着扶手走下楼梯,满脸疑惑朝那房间望去,一只脚没踩稳,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滑了下来!“啊!!!”
“真是见鬼!”他蹒跚地站起来,“唉~”摸了摸屁股,弯着腰走了出去。
“老哥,你有多久没回家了?”
“你失踪多久,我就离家多久。”
房间里,兄弟二人坐在阳台上喝咖啡聊天。宁静的气息搭上提神的咖啡,阳光的照射温暖了整个屋内,同时也照映出阿次脸上的忧郁。
阿初见弟弟一副郁闷不乐的样子,随即放下了咖啡。双手交叉,温馨地看着他。
阿次见哥哥眼里闪动着目光,很感兴趣,很期待地看着自己。随着把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
“味道如何?”阿初见阿次喝完咖啡,问道。
“索然无味。”阿次摇摇头,略带惋惜地说。
“怎么会?”阿初狐疑的尝尝自己手里的那一杯咖啡,略有深意的说:“只怕是心不在此,所以尝不出滋味吧。”
“身逢这个世道,又如何把心思放在这饮咖啡上呢。”
阿初看阿次端着空着的咖啡杯子,愣神的样子直接进入正题:“阿次你今天的话有点反常啊!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肯定在你身上发生了不少的事”
“是有一些事情想与哥商议一下。”阿次话说的很慢。
“愿闻其详。”
房间里的座钟敲响了十二点的铃声,听起来有些沉闷,似乎又带着些许沧桑。
“如今世道混乱,不知哥是否有考虑过,为自己找一个更安全更舒适的位置?”
耐心的等待十二点的钟声敲过,阿次悠悠的开口。
“不知你所说的安全舒适的位置在哪呢?”阿初一副请教的样子。
“其实我是想让哥离开我一段日子,让我把身边的事情处理一下,处理完以后一定回来在哥身边做一个乖巧的弟弟。”
“阿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阿初脸上已带有溫怒的询问着,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
“别问啦哥,相信我.”说着,这时候的阿次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左手突然揪着自己被领带勒的喘不过气的脖子,说话也没有刚才的铿锵有力。
“阿次!”
“嗯,哥你有事吗?”阿次这才反应过来,半眯着眼睛皱起好看的眉。
“阿次。”阿初依然试喊着。
“嗯?”仍是一副迷蒙不醒的样子。
阿初走上前握住阿次发烫的掌心,此时的阿次已是脸色苍白,还不停地发出呻呤声,拉住哥哥的手不断地在颤抖着,嘴里想说什么,可是应付周身关节的疼痛已经使他无力在发出声音了。
两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阿次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汗如雨下。他感觉身体每一处关节都在叫嚣,仿佛有无数颗针在刺,不,针刺尚不足以表达那种清晰到骨子里的痛感。
他知道,是所谓的毒品药剂起作用了。尽力控制自己,可微弱的呻吟声还是不可控制的从嘴里溢出。声音极其微弱,几乎低不可闻,但在完全安静的房间里,这种低微的声音为无数倍的放大。
“快,快躺下。”这时阿初也被阿次突发的症状慌了阵脚。
阿次觉得自己快要到了身体的极限。从被打上毒针,应该过了没有多久,他却觉得比之前的一个晚上还要难熬。
熬刑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设法转移注意力,可是他现在完全没办法,把自己的注意力从疼痛上面移开。
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可偏偏他却绝对的清醒,连昏迷都做不到。
“哥,我快熬不下去了,我.。”
“阿次,你给我听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死。虽然你被迫染上毒瘾,不过你放心,等你好了,哥会加倍给你讨回来。绝不放过那些害你的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
阿初猜道他下句想说什么,立即顶断了他的话,激励着正在毒瘾下受折磨的弟弟。
“哥你说什么呢,我又没说要死……”阿次被阿初紧张的举动逗乐了,淡淡一笑,瞬间感觉好了许多。
阿初见弟弟笑了,略带欣慰擦掉了眼泪。可没几秒钟,阿次毒瘾发作的更强烈,他立马找到镇静剂给颤抖的弟弟打了一针。
不到一分钟,阿次觉得眼皮加重,慢慢放松自己,缓缓闭上了双眼,软软倒在哥哥的怀里。
阿初抱着弟弟的头,怨恨的脸色显得有点发黑,他咬紧着牙关暗暗发誓:谢江,你这卑鄙小人。你对我弟弟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偿还!
午餐时,一家人聚在一餐上,有人高兴,有人忧愁,显在脸上一目了然。
“你怎么不叫你弟弟下来吃饭?”欧阳风斜眼问。
“我想让他休息一会,等他醒了再说。”阿初面无表情说着。
“唉~也对。”欧阳风摆着一副可怜样说:“丢光了脸面不敢出来见人了?我要是他也会如此。”
阿初听了这话心里很气愤,他放下了筷子,一脸戾气逼视对面的欧阳风问:“谢江是你表弟吧?”
欧阳风停顿了手中的动作,也放下了筷子,装作一副很自然的样子,淡笑道:“是啊,怎么了?”
“你可知道你的那位好表弟,对阿次做了些什么吗?”依然一副不善的眼神逼视着。
“哦?什么?”欧阳风挑眉问,很期待地等着他的下一句。
“你真不知道?”阿初眯眼问。
“真的不知道,不如你来告诉我们吧。”依然装傻。
阿初没再说话,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目不转睛的盯着欧阳风。
“好了,专心吃饭。”欧阳老爷给俩位孙子夹了一口菜说:“一会我上去看看阿次,你俩就别唠叨了。顺便把饭菜带.”
阿初放大了瞳孔,有点担心,更怕爷爷会知道弟弟的不适,立即插嘴道:“不用了爷爷,还是我去好了。”
说完阿初端着备好的饭菜,立马跑上了楼。
“这孩子!真奇怪!”欧阳老爷被他的反应愣了几秒,手中的筷子指向楼上说。
“何止奇怪,怪的有鬼!”欧阳风吃了一口菜,得瑟地笑道。
“阿风,专心吃饭!”欧阳风听爷爷这么高声一吼,随即给了他一个白眼,即便一言不发。
阿初坐在床边,悄然无声放下了饭菜,轻叹道:“感觉好点没有?”
阿次睁开双眼,扭过头望着他说:“你算得真准时。”
“别忘了你哥我可是一名医生,剂量都得分时间算。”
“呵,说的也对。”阿次坐起了来,惘然地盯着哥哥的眼睛问:“你不会真想一直用这方法帮我戒毒吧?”
“嗯,这主意不错,可以试试。”阿初玩味一笑,隆重的点头道。
“哥,你相信我吗?”阿次并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而是目光润亮地望着他,突然冒出这句话。
“那你得说说看是哪方面的?如果是干涉到你自己的生命安危,这我一万个不相信,其它的我都信。”
听到此话的阿次,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时语塞了。如果此时再说下去的话,就只有领教老哥的口才了。
他自小就知道,哥哥的口才是无坚不摧的,自己似乎连句顶嘴的机会都没有。阿次自知理亏,还是习惯性的闭上了嘴。
阿初瞟着弟弟脸上微妙的表情,摇头一笑。脑海间恍惚地闪过民国时期的阿次,那副炸毛后又无奈的表情,真是像极了。
不管怎么样,这一世阿次在自己身边也就足够了。一世人两兄弟,下一世,也毅然如此。
“好了,哥相信你了。行了吧?”阿初见他还沉默不语,站起来摸了摸弟弟的头说:“乖,一会记得吃饭,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医学资料,能帮助到你。”
“嗯。”阿初出去后,阿次望着桌上的保温盒,幸福温暖的感觉瞬间渗入心头。
他拿起筷子夹着菜,没多久,手不停地在颤抖,最后松掉了筷子。
阿次抱紧双臂,抬起截然的眼神,望着挂墙壁上哥哥的照片,柔声道:“哥,对不起,我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
随后他转头看向柜台上的全家福,展现出了自信的一笑:“不过你们放心,不会等太久的,等我。”
到了晚上,阿次来到书房门前,见阿初疲倦地摸着眉头,心烦意乱的抄写着报告,有些心痛不已。
他在想,如果这次出走了,阿初肯定会因此而崩溃。因为这样的事,他做的不止一次。
可是他必须得走,否则不但让哥哥操心,更担心会连累家人,何况这是找到谢江窝点的最好时机。
他整了整脸上的表情,敲了敲门微笑道:“我能进来吗?”
阿初见弟弟气色好了许多,一切的烦恼瞬间烟消云散,高兴地招手道:“在自己家里,客气什么,进来。”
“呵,说的也是。”阿次摇头淡笑,走到哥哥身边,和颜悦色,和蔼可亲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阿初见弟弟这么专注,摸着脸好奇问道。
“我只是想多看老哥几眼,顺便再观察一下我俩究竟有多像?”阿次轻描淡写说着。
“嗯?”阿初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道:“除了发型和服装不同以外,似乎没什么区别。”
阿次徽抿着嘴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不过还是有一点点的差别,那就是你比我瘦。”阿初举起手中的钢笔,指着他的脸说。
“放心,我以后会赶上你的。”
“我不见得一个为了工作,连自己的性命都顾不了的人,能赶得上我?”
“我哪有……那是我的职责好不好……”
“噗,职责?”阿初轻浮一笑道:“你对人民倒是很尽职尽责的,可在家人面前却总是失言。”
“……”自知理亏的阿次,没有再说下去,不由自主地在书房里东张西望。
在这样和平安祥的年代里,阿次还是跟前世一样的拘谨。阿初对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他真的很想知道,阿次失踪的这些年里,究竟是如何成长的?
杜旅宁不愧是杜旅宁,今生依然还能将阿次教得这么英雄,而不要命的货。
他在心中不得不狠狠佩服一下,那个前世今生都与阿次情同父子的杜旅宁,实在是太可怕了。幸亏他已经死了,不然肯定会阿次因他而更疯狂。
“阿次,跟我讲讲你这些年的成长经历,还有你和你养父母的故事。”
“你想了解?”阿次脸上颇有些欣慰问。
“嗯,我也应该了解不是吗?因为这是你欠我的。”轻挑着眉道。
“好,我告诉你,我把我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你。”很爽快地说。
阿初摆手朝向旁边的那把椅子说:“洗耳恭听。”
阿次坐下来思忖着,在走之前跟哥哥谈谈自己的经历也好,至少现在能跟哥哥有个谈心相处的机会。
“我的养父叫肖靖,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英雄。他打击了无数的贩毒分子,为国家立了不少的功劳,同时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不过他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走的时候,连尸体都没找到。我和我妈自然不相信他已死,更接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打击。可到后来警方找到一副烧焦的尸体,经过法医的证实,才知道是我的养父。原本我和我妈还抱有一线的希望,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悲痛了好一段时间。”
“那他是怎么死的?”阿初皱着眉问,虽然他不喜欢杜旅宁,毕竟他的惨死,消散着心中一切的怨恨。
更何况杜旅宁也是真心对待阿次的,他今世流落到这种下场,难道这是前世的报应吗?
“他是被毒贩害死的。”说到这,阿次有些难以观察的忧伤,脸上显然多了几分怨气,继续道:“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打击所有的毒贩,为我爸报仇。”
“所以你选择做了缉毒警察?”阿初眯眼问。
“是。”简单的一个字,阿次却奚落地点头回答。
“好了。”阿初拍着弟弟的肩,语气温和地笑道:“不说这些伤心的往事了,说说你这些年学过的本事吧。你爸他都教了你些什么?”
阿次玩味地搓鼻一笑,以一副回想的模样述道:“他教过我格斗,练习气枪、分析案件、包括训犬技术。虽然他有时对我很严厉,可到了晚上,他就说他的故事来安慰我,鼓励我,他希望能像他一样,当一名好警察,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们每天早上……”
……阿初静静地听着弟弟的讲述,也因此更加确定阿次和杜旅宁的感情胜过于亲父子。
是啊,在这个年代里没有党国之分,而是有着相同信仰的人,感情怎能不深厚?这跟上一世相比,显然要好很多。
兄弟俩人互相对望,聊了很久很久,直到聊到了深夜……
听着弟弟述说的阿初,是不会想到,明日过后,又是他们兄弟俩人即将离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