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留下的装备都是些破烂,大木棒子,木抢,短弓,各种各样破了洞的皮甲,箭头全是石头或者骨质的,几把金属短剑粗制滥造,一点价值也没有。
三人休息整理了一番,把近处的地精尸体远远扔进小树林,以免惹来掠食的猛兽。
正当他们刚刚休息充分准备让老朱再去侦查勾引一番的时候,一只地精的大部队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大概不到100只地精相互处拥着,不紧不慢的向着这边走来,而其中20多只地精明显看着比一般地精装备精良。
镶嵌着铁片的皮甲,包铁的头盔,其中十来个拿着的短剑有了金属的闪光,人手一只小圆盾;另外一半手持3米左右的长枪,枪头也闪烁着点点寒光,稍显整齐的队列,无不说明这不是刚才的乌合之众而是一只军队。
“看起来不好打啊。”方文成也觉得压力蛮大。
“这队地精和刚才我们杀的那些貌似不是一个品种啊。这差距有点大啊。”老朱也看着敌人慢慢靠近有点拿不定注意。
梁信知道这些地精确实和普通地精实力相差很大,普通的地精是一级的怪物,而这些地精战士则是三级,而且这些地精战士一般是地精小部落的高端战力,只会和部落首领待在一起,也就是说,还要考虑到一个4到5级的地精首领。
很快。梁信就在地精战士中发现了首领的位置,装备和地精战士没有什么区别,但它的武器却不是短剑,而是一把连枷。作为一个首领,这个家伙没有穿着更具有防御力的铠甲而是选用了和普通战士一样的皮甲。一个阴险而敏捷的对手,它明显打着偷袭敌人把敌人拖到的主意。
“防守还是逃跑都是可以进行选择的,就是如果我们逃跑的话,估计我们营地里的东西就要成为地精的战利品了,营地离这里太近,地精稍微仔细点肯定会发现。而且平地上我们没有优势,几率虽然小但是一旦被包围就太危险了。”梁信心里还是觉得应该打,在前世经历过比这困难大的多的多的战斗,所以不觉得没有胜算,况且山后虽然没有探明情况但也算是一条退路。如果这都不敢打,以后遇到更危险的情况怎么办。
“我的建议还是打一场,毕竟这里地形对我们很有利,我们的装备也远超地精,我们以后还会遇到更困难的情况,不会总有机会撤退。现在经历点困难比以后要拼命却没有经验好的多。”
“那就干。”三人都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做了决定于是就开始准备。搬来几块大石头把通道延长并且把左边的通道堵上,方文成也把盾牌拿来固定在中间的石头堆上作为一个档箭的掩体,然后一边休息一边等待敌人的到来。
地精前进的速度并不快,3公里不到的路程稀稀拉拉的走了快半个小时,来的山下后又乱哄哄的整队,几乎快一个小时后才发起第一波攻击。
3个持盾的地精战士打头,20多个普通地精跟在后面,其中5个弓箭手紧紧跟着。它们一步一步的向着顺着山梁挪动,一点进攻的气势也没有,由于身子矮小,反而有些搞笑。
地精战士的盾牌并不大,所以他们的腿还是明显暴露在远程打击之下,但是为了把敌人引到近处让方文成能冲锋一波,梁信还是把敌人放近到30米内。
朱晓勇首先一箭射穿了右边地精战士的大腿,然后梁信趁着空挡把后面跟着的弓箭手射倒。地精明显一阵混乱,4个弓箭手慌乱中射出了手中的箭,但完全没有对三人造成任何伤害。
在梁信和朱晓勇躲在盾牌后面上弦的过程中,敌人乱哄哄的居然只前进了5米不到,期间又射出了2波箭,但是只有一只箭在方文成铠甲上无力的被弹开,其余的则胡乱的飞过大家的四周,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眼看梁信和老朱又闪身出来开始瞄准,剩下的2个地精战士抛下后面的同伴,举着盾相互掩护着开始冲锋。
距离很近,梁信和朱晓勇都瞄准了地精进行射击,由于梁信站位靠左,角度更大,一箭射入了左边这只地精战士的大腿,这个家伙立刻抛下武器歪道在地,开始抱着自己的腿嚎叫。
右边的地精战士好运的闪过了朱晓勇的那一箭,但是它的好运到头了,下一个瞬间方文成已经冲出了通道,侧着身子用左手臂一个反撩,猛然砸偏了盾牌,右手长剑紧接着如毒蛇从其的鼻梁一侧刺入然后抽出,这个地精战士立刻抽搐着翻到瘫软在地上。
朱晓勇见状,也抛下了丛林弩,抽出长刀冲了出去。地上两个受伤的地精战士看见老朱朝他们过去,慌忙翻滚想从左侧的峭壁逃生,一个虽然成功的滚下了山梁但貌似已经被摔成了八级残废,在峭壁下哀嚎,而另一个则慢了一步被老朱一刀戳死在峭壁边上,然后尸体被老朱一脚踢了下去,总算达成了它的愿望。
前方方文成已经又砍翻了2个弓箭手,剩下两个则一边一个跳崖逃生,剩下的地精则惊慌的向后退却,手中的木抢指向方文成,身体却抖的如筛糠一般。
下面的地精大部队见状,急忙派出了接应,4个剑盾和5个长枪战士急急忙忙的冲上了山梁。
方文成想硬顶着木抢冲开地精的阵线,但是刚一前扑,就被4根木抢顶住。虽然他极力用左手拨开木抢,右手挥舞长剑砍翻了一个地精,但是对面的后排突然也刺出几只木抢。一只焦黑的枪头直接点中了方文成的头部,使得他猛然后仰,大步后退。还好地精也没有追击。
这是朱晓勇已经赶到,路上他就刀交左手,右手从腰上摸出一把手斧,在抢阵前用力投掷出去,然后看也不看,拉着方文成就往回跑。
当两人返回阵线后,梁信已经把弩箭都上好了弦。而方文成褪下头盔后在发现这家伙头上连油皮也没擦破,当时地精只是本能的把木抢举起,也没有做出刺击的动作,方文成等于是自己把头正面撞上了木抢,还好没有撞在目孔上,只是一时有些眩晕。
三人做好准备后,那些地精还缩在原地,但是后面的地精战士已经上来了。他们叫喊着用剑脊和枪杆抽打前面的地精,然后用盾牌和长枪顶着逼迫其前进。
“看来是要打消耗战啊。”
“成子,把盾牌拿起来,注意保护自己,先不要出击。”
对面的速度还是不快,梁信和朱晓勇不停的用弩弓消减敌人的数量,前面的地精连基本的防御也没有,一箭一个的被接连射倒。虽然方文成穿着重甲手臂不方便,但是也靠丢石头砸到了1个。终于当梁信和朱晓勇射击到第四轮时,前面的地精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恐惧,不在理会后排地精战士的叫喊,全都顺着峭壁滑下了山梁,将后排的地精战士暴露出来。
而这些地精战士则大喊一声快步移动,冲到了阵地之前。面对山梁上的工事,地精战士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们试着推动了一下中间的石碓,但是滚落下来的石头差点捻伤自己的腿脚,并且使得道路更加复杂,只好从左右两边分开突进。
中间的石碓也就半米多高,当前面的剑盾兵让出了缺口。梁信和朱晓勇早就瞄准的弩箭立刻激发,一只射中一个地精枪兵右肩膀,避开铁片突破皮甲直直扎进其肩膀窝,使其立刻失去了战斗力,而另一箭则直接迎面射入另一个地精的眼眶,夺取了对方的性命。
“漂亮!”梁信不由得夸奖了一句。
“呵呵哥就是这么准。”朱晓勇一边上弦一边得意的说道。
左边由于地上被布置了不少圆形的小石头,所以前进的很慢,一边前进还有一边用脚把石头拨到一边去。而右侧的敌人则已经突进到通道的中央。
这时方文成终于启动了,他故意贴着石碓冲向对面的右手,两面盾牌砰地一声撞在了一起。对面地精战士完全无法和方文成在力量上对抗,衡后踉跄着斜退一步,但方文成紧接着盾牌一掀,彻底让其失去平衡滚下了山崖。通道这一段的峭壁是最为陡峭的,滚下去后想要不摔断脖子还是要一点运气的。
方文成没有理会失败的对手,他向前一步,仗着身高臂长,长剑抡圆了砸在后面那个地精战士的圆盾上,对手支撑不住一屁股做在了地上,而方文成则用盾牌挡开后面刺过来的长枪,向前一步又一剑砍在盾牌上,紧接着一脚踢在地精战士的双腿之间。顿时这个地精战士放开武器和盾牌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方文成抵挡着后面继续刺过来的长枪,退了回来。
这时,在弩箭的射击下,左侧的2个剑盾兵这时也只剩下一个,正在石头堆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是否应该跳崖逃生,毕竟主动跳下去风险要小很多。而后排的长枪兵也只剩下2个,猛然发现自己的人数已经不再占有优势,也开始犹豫,但是很快方文成的冲锋就把这犹豫打断,不用撤退逃跑了,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从敌人冲锋到被斩杀一空,时间还不到一分钟,山下的地精仿佛无法接受这样的战况,叫喊声嘎然而止,山下只剩下滚落山崖受伤的地精们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