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是淑妃。”问雪回过头来,冷静的说。
“走,我们回去。”殇如风和问雪走进了客栈。
“现在还不是该见她的时候。”殇如风轻声道。问雪点点头,两人回了房间。
“我要去看看淑妃搞什么鬼。”问雪乔装了一下。
“小心点。。。”殇如风只说了这一句,并未阻止。
一个翩翩公子,进入客栈就非常有气度的坐下,他手持折扇,上面标着“唐伯虎”三个字。这位公子点了一壶酒,自斟自饮:
昙花虽艳落匆匆,富贵荣华转瞬空。
少壮情豪傒白发,桑榆气馁怨秋风。
春来莫负满园绿,秋去只看一树红。
且把韶华寻美酒,三分醉在笑声中。
此男子朗诵一首诗,喝了一口酒,自嘲的摇摇头。淑妃看了一会,并未理会,接着和别人说着什么。不多久,只见客栈二楼下来三个大汉,大汉径直来到淑妃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低声的说着什么。
唐伯虎眉头一皱,心道,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吧,我可是很小心的。这个唐伯虎就是问雪伪装的,不行我的马上去告诉殇如风,让他小心点,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小儿,给我一间上等的客房。”唐伯虎说道,小二应了一声,带着唐伯虎上楼了。
“小二,楼下那女人什么来头。”唐伯虎仿佛随口一问。
“这个,小的可不知道。”小二答道。
“她经常来这里吗?”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在小二手里,“放心,我只是看她长得漂亮,想走动走动。”唐伯虎漫不经心道。
“公子,我看你还是别打她主意。”小儿子正色道。
“哎,小二哥说的哪里话,难道认为本公子是软柿子不成。”唐伯虎怒道。
“不不不,公子,我是为你好,你说的那位姑娘,最近半年每个月都回来这里住上两天,曾经也有像公子你一样,结果被她身边的大汉一刀一刀的捅死了,好不残忍。”小二哥说。
唐伯虎沉思一会,“好了,有事我会叫你的。”说着又塞了一锭银子。
唐伯虎关好门,快速从后窗翻到殇如风的房间。
“啊,你是什么人?”问雪惊叫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南宫问雪。”陌生男子品着茶悠哉悠哉的说道。
问雪心中大惊,看来自己再装下去也没用了。“你是什么人。”问雪脸黑了下去。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你愿意合作吗?”陌生人依然不冷不热道。
“我可以选择吗?”问雪苦笑,自己的命就在他手里,想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自己可以说不吗?果然,陌生人摇摇头,轻笑道“不可以,你只有答应合作这一条路。”果然自己被挟持了,问雪顿时明白自己的现状。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可以先告诉你个消息,丞相要反,也就是你爹为了给你报仇要反了皇上,但是却传到皇上耳里,皇上要对你爹下手了,所以他的现状不太乐观。”陌生人依旧平淡。
“啊,我要去救我爹。”问雪焦急道。
“不行,这两天你必须跟着我。”说罢不顾问雪反对,直接点了她的睡穴,从窗口一跃而去。
“姑娘,你不能出去。”问雪醒来发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想出去,刚到门口便被揽住了,无奈只好退回。就这样,两天之后,陌生男子来看问雪,“怎么样,这两天过的问雪仿佛没听见一样头也没抬。
“那以后你可以出去走走,但不可以出府。”男子无奈道,转身离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还有你是谁?”问雪怒道。
男子停住脚步,顿了一下,“我是谁以后你自然会知道,你可以叫我月白。”说完男子不作任何停留。
一个月过去了,问雪依旧在这里关着,中间曾经试图跑过几次,不过都被抓了回来。又过了一个月,问雪慢慢习惯了,也不跑,也不闹了,中间月白来过两次,都没有说什么。
一日,月白来到问雪这里,问雪丝毫不以为意,把他当做空气一样。月白大怒,这个女人一次次挑战他的耐心,现在已经彻底把他激怒了。月白甩手就要离去,转瞬又平复了怒气。“你不想知道南宫洪怎么样了吗?”月白说道。
“我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问雪起身撕扯着月白的衣服。
月白把她推倒在一边,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南宫洪勾结三皇子叛乱,早朝时,三皇子公开自己的身份,又把当初皇上如何迫害自己的事说了出来,朝堂大乱。皇上命令御林军诛杀乱臣贼子。南宫洪在混战中受了伤,最后南宫云峰及时带着人马赶到,掰回了劣势。后来皇上见大势已去,三皇子又拿出当年先皇的遗诏,理所当然的赢得人心,加上皇上这些日子残暴的统治,三皇子顺利赢回了众大臣大人的认可。皇上用自身的虫盅自爆相与三皇子同归于尽,南宫洪拖着受伤的身体,拼死护住了三皇子,而他自己被盅毒入体,可能命不久矣。........”月白说着这些天不发生的事,不过当文学听到南宫洪将命不久矣时,脑袋里一片混乱,她从小就没有人关心,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疼爱自己的人,还.....
问雪对于月白之后的话都没听心里,然后华丽丽的晕倒。
月白吧=把问雪抱上床,然后对着外面说道,“她醒了,立刻通知我。”
丞相府......
南宫洪如一个病榻的老人,躺在床上,嘴里不住的说着什么,可能声音太小以至于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皇宫....
殇如风坐在龙椅上,为什么自己已经夺回皇位了,自己还是没有喜悦的感觉呢?殇如风一动不动的坐着,直到天黑,
“皇上,丞相府来人,说丞相已经快不行了,丞相相见皇上。”一个公公战战兢兢地通报。
殇如风眉头微皱,随后想到南宫洪一定是为了那件事,否者他绝没必要拼死也要护住自己,虽然就是没有他,他也会躲过去的,但是南宫洪还是救了自己,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去看看。
“摆驾丞相府....”
南宫问雪醒来,不多久月白便来了。
“你若想去,我便送你回去。”月白道。
问雪点点头,一柱香的功夫便来到丞相府,问雪没想道自己竟然离南宫洪这么近。南宫问雪看着南宫洪衰老的容颜,满心的自责,如果不是自己穿越来,他不会这样,如果自己没带殇如风来,他也不会这样,如果....
可是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这一切都真真实实发生了。
“雪儿,雪儿。。。”南宫洪呼喊着。
“爹,是我,是我。”问雪抓着南宫洪的手,“爹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说话了。”问雪带着哭腔。
“皇上驾到....”
“皇,皇上...”南宫洪伸出手想抓皇上,可是他用完所有的力气也没有抓到,过了很久,南宫洪缓了一缓,“一定要救,要救雪儿。。。”说完慈爱的看了问雪一眼。就此没了声息。
殇如风连忙为南宫洪把脉,问雪期待的看着他,“丞相已经走了。我也无能为力。”
问雪听后,心里一下子塌了,没了着落。问雪呆呆的坐在那里,殇如风静静的看着问雪,心底的某根弦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怎会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看她伤心,自己比她还痛苦。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不知过了多久人都走光了,月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时间仿佛就这么静止了。
日出月落,天又亮了起来,问雪还是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殇如风心疼的揽她入怀,“问雪你不要这样这好不好,我会照顾你的,我一定治好你的眼睛。”
眼睛?问雪看了一眼殇如风,似乎在询问自己的眼睛怎么了?殇如风拿来一面镜子,问雪疑惑的接过来。将信将疑的看着镜中的眼睛。
彭.....问雪把镜子摔在了地上,她惊恐地看着殇如风,殇如风点点头,像回应她一样。
问雪在镜中看到自己的眼睛竟然有一抹淡淡的绿色,虽然很淡,很浅,但是还是被问雪捕捉到了。她太熟悉那是什么了。随后问雪又问,“你和我爹的交易就是他帮你取的皇位,而你负责治好我的病。”
“那不是病,是盅。吞噬盅。我不知道你怎么会中这种盅,但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殇如风坚定的看着南宫问雪。问雪移开了目光,“爹,你如此对雪儿,让雪儿情何以堪啊?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你活着。”问雪看着南宫洪。淡淡的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滴落在南宫洪的手上,殇如风想拉起问雪,看到问雪脸上的泪痕,刚想出声安慰,却被问雪的眼睛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