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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母亲在左,我在右(1)

1

实话说,我曾亵渎过母亲。

记得那年,初春的一个晚上,雷声“轰隆隆”地从小镇上空碾过,下雨了。

我指着窗外密密麻麻的雨线,说:“妈妈,下雨了。”

母亲说:“嗯,收衣服。收完衣服睡觉去。”

本来我打算趴在窗台上看雨的,结果母亲“噌噌噌”地跑上楼,催我收衣服,催我洗漱,催我睡觉。我拗不过她,只好乖乖地去收衣服,然后乖乖地爬上床睡觉。

那个夜晚,雷声像卡车一样,一轮接一轮地滚来,风吹得窗户“哗哗”作响。“一颗星星,两颗星星,三颗星星……”我蜷在被窝里心里默数着。

小时候,我和她同睡一间屋子,屋子里有两张床,一张是她睡,一张是我睡。中间用一张方块帘子隔开,家里的床铺是木板拼成的,稍微一翻身,她就能听见床“嘎吱嘎吱”地响,她验证我是否睡着的唯一标准就是听我翻身没有。她若发现我不听话,她就会说:“明天没有大白兔啦!”为了那颗可怜的大白兔奶糖,我只能事先准备好一种姿势,闭着眼睛心里数“一颗星星,两颗星星,三颗星星……”地入睡。

半个小时后,雷声渐渐停下来,雨声也越来越小,耳朵边开始安静,母亲并没有睡下,她还穿着睡衣在暗灯下为我织毛衣,时不时在床那头自言自语地说:“又多钩了两针……唉,漏针了,重来!”

“一颗星星,两颗星星,三颗星星……”

……

一个钟头后,我听见从巷子口东边传来响亮的皮鞋声,整个石板路“咚咚咚,咚咚咚”,那声音越来越响亮,最后在我家门口停下了。

“惠芳!惠芳!”一个男人在门前急促地敲着门。

母亲急忙奔下了楼,大声回应着。

“睡觉没?我来找你借一副麻将!”是夏叔叔的声音,我能听出来。

“哦,你进来吧,我找找。”母亲开了门,让他进来。

夏叔叔进屋后,和母亲在一楼寒暄了几句,然后俩人就蹑手蹑脚地上了楼,夏叔叔过来瞅瞅我,轻声说:“遥遥睡着啦?”

“嗯,她睡了。”母亲轻声应着。

他俩上楼后,就停止了先前的喧哗,母亲并没有翻箱倒柜地去找麻将,他们俩开始在屋子里说悄悄话,再后来,灯熄灭了,夏叔叔没走。

……

我听见从帘子那处,传来一些轻微的声响,先是床“嘎吱”地被人坐下了,尔后是夏叔叔解皮带时,皮带上挂着的钥匙链子的摇晃声,紧接着,我又听见那张床被两个人同时躺下的“嘎吱”声,接着,他们在那边喃喃私语,偶尔传来一阵轻笑。

屋檐的雨滴还在缓慢地敲打着窗台,这个夜晚变得宁静而诡异。他俩一会儿有声音了,一会儿又没声音了,一会儿轻言细语,一会儿听见她从床的那头发出微微呻吟。我紧闭着眼睛,有些窘迫,浑身上下凝结不动,凝神静听,凝神等待。

……

我胆怯地、哆哆嗦嗦地睁开眼睛,透过帘子,我看见他们的影子。他们依然没有结束,我的舌根里窝着很多口水,不敢吞咽。

……

“谢谢了,惠芳!明天下午我把麻将送还你!”夏叔叔一边开门,一边很大声地说。

“不客气,你们慢慢玩吧,随时还都行!”她把他大大方方地送出门,就这样,这个男人大大咧咧地走出去,又“咚咚咚”地踏着青石板路回去了。她关上门,整个巷子都寂静了,她又蹑手蹑脚地钻进屋子,我听见她微微地掀开帘子的窸窣声,又听见她放下帘子,自己爬上床的声响。

第二天早上,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很平静地准时起床。起床后,她像往常一样坐在镜子面前梳理头发,她的头发又长又卷,她把头发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打一根木簪子。然后她又同每一个早晨一样,把衣柜来回翻个不停,衣柜是木式的,睡梦中我若是听见吱吱嘎嘎的声响,便知道是她起床了。

她梳洗满意后,又准时把我叫起床,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要我去洗漱,而是需要我去卫生间拿毛巾,跪着把卧室的地板擦一遍。她说:“跪着擦,否则不干净。”她是个特别讲究卫生的人,见不得家里有一丁点儿脏东西,我们家的花台上找不出一粒花泥,她说花泥应该在花盆里,不该在花台上。家里的鞋柜也干净得很,她每次上楼,都要把鞋子拿到门槛上拍拍才带进来。家里不能有一点灰尘,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有。

这天早上,我擦完地板,吃完早饭,背着书包去上学。太阳已经亮晃晃地挂在了天上。老师说,太阳的工作就是给人类光明和温暖,然而,在我看来,太阳是出来探视人类的,比如探视那些可耻的秘密。走之前,我看了一眼母亲,她仍旧若无其事地在厨房认真打理着。

2

我家是住在一个古镇上,古镇的名字叫偏岩。八岁那年,母亲坐在自家门口说,偏岩是明末清初的时候建的,因为老街的西边有一道倾斜高耸的岩壁,所以叫偏岩。母亲一边说,一边坐在自家门口挽毛线。

太阳出来了,很明媚地照在老街的屋檐上,照在老街的青石板路上,也照进了我家的门槛。大街上有人三三两两地走过,他们刚从华蓥山挑水回来,一路上荡出的水,落在地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母亲坐在门槛上,低头专心致志地做事。她把一些穿过的旧毛衣拆了,挽成一个鹅蛋大的线团,她一边说一边挽,手腕来回灵巧地转圈。她说:“你个子又长高了,这毛衣扔了可惜。”

她喜欢坐在我的左边,只有在太阳好的时候,心情好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安静地坐下来,同我说话,若是太阳不好,或者心情不好,她就不会这样安静。所以,像这样两者都能具备的条件,在一年中的天数是屈指可数。

“悬崖上有一棵大黄桷老树,一百多年了。每年七月半鬼节,老街上的人都会到那去烧香,祭奠他们逝去的亲人。”她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认真当她的下手,帮她拆线,我这边手里拆多少线,她那边手里就能挽多少。她一边挽一边说:“凡是过世的人,他们去西天的时候都会站在树下回望故乡。”

我用狐疑的眼光看她,她年轻得很,皮肤白皙,容貌姣好,头发是天生的自然卷,一缕缕柔软地贴在额前和耳边。我心里一直惦念那事,每次她同我说话,或者只要一看见她,我就会不自觉地联想到那事,我无法把那桩事从她身上推开。

挽好线后,她又进了屋,她说:“拿锅里蒸蒸,线就直了。”

为了证实她的说法,我趁她去锅里蒸线的工夫,独自穿过老街,穿过老街的禹王庙,顺着黑水滩河跑,跑到老街的最西边。

的确是一道悬崖,高耸陡峭。悬崖边也的确有一棵黄桷树,老树的枝叶很茂密,层层叠叠地盖满了天空,它神情泰然地站在悬崖边。老树的树根很夯实,它们藤缠根,藤抓地,一条条粗壮结实的藤在地面上朝四方铺开、蔓延,紧紧地依附着大地。老树上挂着一些红色的布条,上面写满了陌生人的名字、陌生人的祝福。风一吹的时候,那些红色的祝福就在风中摇摆。

我不是一位即将离开家乡的人,只是为了证实母亲的说法,才跑到这里,但我渴望离开家乡。我试着把自己放在一个即将离开家乡的角色,因为我想,人总是要离开家乡的,也许是年轻的时候,也许是死之后。我站在这里,站在偏岩的崖头上,试着回望故乡。事实如母亲所描述的那样,这里能把小镇的缩影看得清清楚楚。我能看到老街的房屋,炊烟缭绕,这些阁楼整齐地、错落有致地随着青石板路,从东到西,弯弯曲曲地站作两排,阁楼是明清建筑,雕梁画栋,飞檐翘角。

我又试着调转头,往悬崖的下方看,在雾蒙蒙的阳光下,悬崖深不可见,偶尔飘来一缕云烟,忽散忽聚的。我想跳下去,想坠落下去,这并不是因为悲伤,是因为悬崖下面,总有一种很神秘的东西吸引着我。我试着回想一些课堂上学习的知识,比如《狼牙山五壮士》,比如孙悟空腾云驾雾,我站累了,便在那棵大黄桷树下盘地而坐,想很多乱七八糟的事。

同样,这天,我也想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我的父亲是谁?我是怎么来的?夏叔叔是谁?他们那晚到底是在做什么?

3

我是没有父亲的,从我出生起就没有。

我同母亲住在老街上,住在一座两层的吊脚楼,吊脚楼已经很旧了,我猜想外祖母曾经一定也住这里,或者外祖母的外祖母也住这里过。我曾认真仔细地打量过我家,家里找不出一个新的地方:窗子,是旧的;房梁,是旧的;瓦片,好多瓦片都已经碎了。阳光从瓦片的缝隙里流下来,使得屋子里的光线影影绰绰。阁楼是木质结构,屋子里的摆设也是木质结构,连洗脸的盆子也是木头做的。那些木质的物体在阴暗的小屋里发着黝黑的光亮,它们没有语言,没有表情,神情呆滞地被摆放在某个角落里。地板也是木头的,脚步声,搬凳子的声音,屋子里发出的声响,都是同出一辙罢了。

这年春天,四月的时候,天气刚暖和起来。母亲请人来家里返修,墙上的泥巴掉了一层,母亲就请人糊上,屋顶的瓦檐碎了,母亲又请人爬上房梁换瓦片,窗户上的纸花败落了,母亲又买新的贴上。母亲指着那根柱子说:“麻烦你,把那根歪的梁子扶正。”

那是一根支撑房梁的立柱,经过岁月的洗礼,它已经歪得不成样子,我用目光微微测量了下,大约有三十五度的倾斜。于是工人们搬来木梯,爬上去,三四个人在屋子里忙活半天,整个屋子尘土飞扬,屋子里的其他事情都能搞定,就这根柱子,偏偏扶不正。母亲有些丧气地说:“算了,扶不正拉倒,房子不垮就行。”

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我又瞅瞅她。不知道为啥,自从那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心里都搁着那桩事,她每说什么话,只要我一看见她,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

工人们走后,母亲又忙着打扫屋子,她拿鸡毛掸子刷衣柜、刷楼道,每个角落都刷,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我想大着胆子走上去问:“能停下来么?”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我想她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不知道还会想多久,她一边手脚麻利地刷,一边埋怨着:“愣着干吗?还不过来帮忙?”

我们家两层楼,一楼是饭馆,二楼就是我和母亲的住所。每逢初一、十五,去禹王庙上香的人特别多,每逢一、四、七号,往老街赶集的人也特别多,“一四七”是我们这里的老规矩,只要日历上有这些尾数,邻乡的人都来。他们带着自家养的土鸡、种的山药,还有些泡酒用的拐枣,挑着担子往我们这儿赶。正是因为初一、十五,因为一、四、七,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数字,我们家就特别忙碌。其实,我家生意好并不是仅因为赶集,还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一是我们家厨房特别干净,饭是饭,菜是菜,垃圾桶不能满,该放冰箱里的放冰箱,不煮饭的时候,锅里是一滴水都不能有,母亲说这样锅才不会生锈。凡是到我家吃饭的人,参观过厨房之后,都叹为观止。他们说厨房干净卫生,饭菜也一定干净卫生。二就是因为母亲能烧一口好米酒,镇上无人能及。如此一来,镇上的人都管我母亲叫“米酒西施”,叫的时间长了,觉得不顺口,又改称为“老西施”。

其实,我不太喜欢“西施”这个绰号。我认为它就是一个绰号,“西施”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寡妇”,好比“风流”一词,本来是个褒义词,到现在却被一些人说着说着就成了贬义词。“西施”这词,可以指美女,也可以指某一种专为男人而活的可怜女人,比如“豆腐西施”。我甚至因为母亲的绰号而感到自卑。更令我苦恼的是,镇上的人见我时常帮母亲干活,尤其是赶集的天日,店里忙得不可开交,客人们就叫我“小西施”。他们总是挥一挥手说:“小西施,给斟酒。”“小西施,拿菜单。”“小西施,来点醋!”“小西施,给添饭!”他们指挥我干这干那,我只能一言不发地埋头干活,在店里笨手笨脚地当着店小二。

老街的人都这样唤我,只有夏叔叔不这样唤我。准确地说,只有当没有旁人的时候,他才称呼我“遥遥”,称母亲为“惠芳”,一旦有旁人在,他还是随着旁人喊。

其实,“西施”这个绰号还有一说,就是经常有女人来“登门拜访”。“惠芳,你皮肤咋这么白?是不是整容了?”母亲说没有。“惠芳,你不显老的,都快四十了看起来还这么年轻。”虽然我恨她,但这点我还是称赞,她的确很漂亮,也没用过什么化妆品,她的化妆桌上,只有一瓶五块钱的“柠檬霜”,一直都用这个。

叫我“小西施”的人,不只是镇上的大人,还有一些小孩子。连镇上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刚学会说话的,大人就会抱着孩子出来:“看,小西施上学去咯。”婴儿闪着黑亮的眼睛,小手在空中扒拉扒拉,摇头晃脑地跟着大人学:“七(西)施上学咯。”

4

这天早上,我背着书包独自走在老街上。母亲在身后说:“早些回来!”

我“嗯”着。

我一边走一边思索些关于夏叔叔的事,这事已经装我心里很久了,难道她真不知道我已经偷窥到了?她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了?

小镇昨晚刚下过雨,青石路湿漉漉的,地面还积着一小凹水。妇女们出门了,她们站在自家门口洗脸、刷牙、梳头,卖臭豆腐的,卖糯米糕的,弹棉花铺的,他们都陆陆续续地开了门,摆设产品,打扫店面,准备迎接今天的生意。

“小西施,是不是又被老西施揍啦?”夏茜在身后幸灾乐祸地问。我不说话,低头走路。夏茜是我的同学,也是夏叔叔的女儿。

夏茜走上来,拍拍我后脑勺:“小西施,还穿白网鞋呀?我们都穿波鞋呢!”

我不理她,自顾自地往学校走。

“老西施不给你买呀?老西施最近又勾引谁啦?叫那男人给你买一双!”她不肯放过我,紧跟在我身后,狠狠地挖苦我。

我照旧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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