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我们经常会听到有人在说:“如果是我,我绝对……”
曾经的你,也是否会这样信誓旦旦?仿佛如果是自己,一定会做的比别人好。所有的人都很理智,也都知道应该怎样做,所以劝起别人来都是口若悬河。可一旦自己成了故事主角的时候,自己所做的和劝别人时说的往往就不一致了。
饭吃七分饱,话说八分满,凡事如果做的太过饱和就会适得其反;食多则涨,水多则溢,气球吹的越大就越容易破掉。这些都是一样的道理。
自大的人,出口狂言,似乎能拯救整个地球。庸医,牛可以吹到天上,似乎连癌症都可以治愈。固执的人,只要他认定是对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现实中,有人总喜欢话把说得满满的,把事情做得很绝,不给自己留点余地,也不给别人留点余地。
科学史上有过这样一件事:一个年轻人想到大发明家爱迪生的实验室里工作。爱迪生接见了他。这个年轻人为表示自己的雄心壮志,说:“我一定会发明出一种万能溶液,它可以溶解一切物品。”爱迪生便问他:“那么你想用什么器皿来盛放这种万能溶液呢?它不是可以溶解一切吗?”
年轻人正是把话说绝了,才陷入了自相矛盾的境地。如果将“一切”换为“大部分”,爱迪生便不会反诘他了。
言语中即使词用对了,修饰程度不同,说起来分寸也不一样。如“好”一词,可以修饰为“很好”、“非常好”、“最好”、“不好”、“很不好”等,但这些比较级的使用要慎重。如果你没听天气预报,即使听了,明天还没到,便不可以说:“明天一定会下雨。”一个人的文章如写得一般,客气地说也只能是“还好”,不说“非常好”。
好的修饰词使意思表达完整,恰到好处;过于夸张或过于缩小的修饰词,则会与客观实际相冲突,陷入两难境地。屠格涅夫的小说《罗亭》中,皮卡索夫与罗亭有一段对话:
罗:“妙极了!那么照您这样说,就没有什么信念之类的东西了?”
皮:“没有,根本不存在。”
罗:“您就这样确信吗?”
皮:“对。”
罗:“那么,您怎么能说没有信念这种东西呢?您自己首先就有一个。”
皮卡索夫在此用一个“根本”,把话说绝了。因此,遇到不十分有把握的事,一定要多用“可能”、“也许”、“或者”、“大概”、“一般”等模糊意义的词,使自己的判断留有余地。
蚂蚁们也许看着下面的场景很熟悉:
对工作不满意了,于是曰“我不想在你们这干了……”。男女朋友吵架了,于是曰“我们不合适,你去找别人吧……”。夫妻吵架了,于是曰“我受够了,我们离婚吧”。朋友闹矛盾了,于是曰“我们合不来,以后就当没认识过吧”……
这些话就是说得太满了,其实未必是自己的真实想法。话说得太绝,会使自己身处绝境,到时候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经历越多的人,说话和做事都会给自己留有余地,也会给别人留有余地。不是有首歌是这么唱的吗?“山不转那水在转,水不转那路在转,路不转了人也转……”
越是德高望重的人,哪怕是批评别人,越会以平等的姿态去和别人交流。越是成功的人士,和别人说起自己的经历,都不是在炫耀,而是谦虚地像是在讲述一个无知小孩的成长历程。
说话不要太满,做事不要太绝。在考虑事情时,既应有全力以赴的进取准备,也要注意给自己留条退路。这样,进可攻,退可守,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即使认为已有十全把握能做好的事情,也有可能因发生意外而归于失败。因此在成功之前,话不能说得太满,事不能做得太绝。凡事用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好的结果,同时也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物质准备和应变措施。在追求利益时,既要考虑到成功的一面,也要考虑到有失败的可能,两者兼顾,方能周全。在欲进未进之时,应该认真地想一想,万一不成怎么办?及早为自己留一条退路。
《战国策》中有一句名言叫“狡兔三窟”,意指兔子有三个藏身的洞穴,即使其中一个被破坏了,尚存两个;如果两个被破坏了,还剩一个。这种居安思危的生存方式,也是一种先留退路的预防策略。多几手准备,多设想一下可能出现的困难,多准备几个应急措施,一旦有了情况,出现了问题,也能应付自如,才能“东方不亮西方亮”。
生存语录
希望是附属于存在的,有存在,便有希望,有希望,便是光明。
———(法)罗曼·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