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都如此年纪了,为什么还要亲自伐这么粗的木头呀?”云川两人一路无语,颇为尴尬,云川问起肩上的木头,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有三个儿子,都年轻力壮,这些事情我本不用操心,只是家中房屋倒塌,着实急着取木头修缮,要是等到三人从石场回来便来不及了,我这才拼了一把老骨头亲自去的。”老者虽不健谈,却也将来龙去脉交待的清清楚楚。
只是,老者所说的石场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场?什么石场呀?”云川疑略了片刻还是说出了疑问。
“小兄弟能够主动帮我这个糟老头子,而且,不知道石场,想必是处事未深,轻信了铁刃会的蛊惑,只道是我青城中人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定是不知道青城中的真实情况,不知道还有石场这样的地狱的存在。”老者说到此处,满脸的愁苦,想是说到了心中的伤心处。
“我确实不曾听说,还望老伯能够不吝言听,我实是好奇的很。”云川听到老人慢慢的打开了话匣子,自是不肯轻易的放过这个了解打探的机会。
“在城东原本有两座连着的山,一大一小,故唤作“母子山”,在我年轻的时候,有人在山脚发现了闪着暗光的红色石头。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它能够煅练兵器。自此后,青城中人要煅个农具,菜刀之类的便都去母子山下取石头,这原本也是个幸事,可是,过了没多久,幸事便便成了灾事,不远处的峒阳城的寒枪门和兀城中的铁刃会都派人来抢,甚至不惜大打出手。我青城中少了这些红色石头倒也没什么,以后不用便罢了,可是,到后来,两伙势力想出了一个办法,通过比试来决定谁拥有开采的权力,他们四年比试一次,故而,胜利的一方便可以拥有四年的开采权,最开始拥有开采权的是兀城铁刃会,他们抓城中的百姓到山上做苦力,后来,这就成为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论是铁刃会还是寒枪门都抓青城人做苦力,他们对青城人非打即骂,不当人对待,稍不顺他们的意便皮鞭想向,我们没有本领便只能哑口忍受。”想必老者是终日苦闷,没处发泄,今日有了对象便尽情吐述。
听到这里,云川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白天街上几乎无人,到了傍晚,人却突然多了起来,想必是白天出去做工,傍晚时,做完一天的工,从石场回来。
“老伯,寒枪门的人对你们如何?而近些年的比试中又是谁胜的多?”老者所说的言语完全颠赴了云川在寒枪门时听到的那套说辞,心中实为好奇,便继续追问。
“哼……同是欺压凌辱百姓之人,狼狈之别罢了,跟铁刃会相比,寒枪门欺压百姓的手段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在谁的统治下都是一样受苦,不过,还要数铁刃会的人赢的多,他们的本领要比寒枪门的人高出一些,故而铁刃会的人早就将我们青城视为己物。”老人的话让云川头脑瞬间清醒了很多,了解许多不曾敢想的事情,同时,云川对其中某些细节更加的疑惑。
“小兄弟,这就是我家了。谢谢小兄弟啦。”云川心中思忖之时,突听得老者说到。
云川抬头一看,前面果然有一处已经塌落半边的破落草房。
云川麻利的将木头放到院中后转身便要离开,可是,老者却千恩万谢的百般留云川到屋中喝水,云川心中焦虑且确感所做之事只是抬手之功,便推辞离开了。
从老者处离开后,云川便直奔城边处去了,云川并不敢全信了老者的一面之辞,来到城边是为了找这儿的流浪汉确认一下。
而云川之所以找流浪汉,是因为只要使些钱财便可得到想要的信息。
经过城边众多流浪汉的确定,老者所说句句属实,而这些流浪汉的言语之中比老者更多了一份厌恶与痛恨。
云川望着照进屋内的点点月光,渐渐的陷入深思。
寒枪门洪程一干人的做法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从老者及城边众流浪汉的讲述中可以推断,这青城对与寒枪门应该是十分重要的,寒枪门对比试应该是十分重视的。既然重视,就应该派出最得力的人员去比试,可是,为什么却让云川去比试,而且还打头镇。
云川绞尽脑汁的思虑着,而最终认为,洪程之所以这样,只有一种可能。
阴谋,这其中定有阴谋。
可是,是怎样的阴谋能够用青城的四年管理权去做为代价?而云川在这个寒枪门潜心设计的阴谋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