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病寻到了县城中一个较大的彩票投注站处,里面三三两两的人或在低头执笔,或是抑头盯着墙面不语,或是盯着一台高悬于壁的液晶电视机。
無病来到柜台处,把里面塞着不少杂草的背包交给销售员,二话不说立即吩付了一声“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先上个洗手间,一下再过来买几张彩票。”言罢不容分说穿过铺面里的几个正在研究彩票号码的人,直奔里间的洗手间。
销售员也不以为忤,即便不买彩票也没什么关系,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只是这么一想,自己却又摇头笑了,别人方便似乎无法代劳自己吧,看这话说的。只是哑然失笑的同时,也有些稀奇于無病的破烂穿着,只是扭头看了眼外边正好路过,撅着屁股系鞋带的女人那露出的半片肥臀和深深股沟,只得感叹一句,世风日下以破烂多露为美。
过不多时,無病走了出来,一屁股做到台前,观看着玻璃台面下的即开型彩票的同时,灵识散开,当确定自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感知括开区涂漆下的图案时,無病开始向销售员询问一些中奖的细节,同时扫了一眼中奖图案后,迅速的扫描搜寻起可以中奖的票卷。
很快無病接过销售员递来的两元面值的彩票,从屁股后面的口袋摸出事先准备好的玉简。销售员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那乳白色的玉简三下五除二的乱开涂漆,见过中奖的,见过中大奖的,就是没见过用玉牌来括奖的。
“运气不错,中一百元,开门红。老板先来一包烟,再兑奖。”见方法可行,無病按耐住心中的狂喜,故做常态不以为意的说道。
接过無病递回来的彩票,销售员有点脑袋不够用了,看無病这架势,拿玉牌来括奖似有备而来,背着个旅行包又似兴之所致,不过毕竟见多了中奖的,虽然脑袋还有点浆糊,但只是略一迟疑迅速对奖,确认无误后道几句恭喜迅速麻利的把奖金给兑给了無病。
只是这一兑似乎感觉那里不对头,但無病已经迅速的从彩票堆中选出几张,并把彩票的钱付了,然后悠悠然的点上了一支红双喜刁在嘴上,两掌夹住玉牌成指尖朝天,嘴里‘天灵灵地灵灵,看我玉牌来显灵’的念叨着。
看这玄乎的架势,投注站里本就投射来注视目光的几人,来了兴趣,纷纷围了上来,询问老板中奖多少,而無病也趁着这许多人的见证,把彩票括开。
一张张彩票刮开,有中十元的,有中二十元的,也有五十元的,众人见無病运气不错皆有点小兴奋,就连销售员也有点小开心。中奖几率越高,就越能带动众人的购彩票的积极性,他的销售业绩就越好。
“哗!三千!”一声惊呼,一个围观者羡慕出声,众人也是一脸喜意,只是其中是透着什么味道,只有他们心中自己清楚。有几人经不起这诱惑已经掏钱也买了几张彩票,在一起借着無病这运道刮了起来。销售员也很羡慕
無病先把奖兑了现,散开的灵识紧盯着早已选好的那几张千元和万元的大奖。乐支支的和围观的几人道了声同喜,给众人发了根喜烟。
旁边有位似乎觉得热闹还看不够,或是希望無病把这些中奖的钱再都全还回去献了爱心,才觉得心里平衡。于是纵勇道:“兄弟,你要趁势而上,说不定万元大奖就在后面等着你呢。”
“是啊,是啊!”旁边几人似有同感的纷纷叫道。
“嘿,你这是劝人入赌,你是在犯罪,一下我可要报110了。”一旁似乎是那人好友,在一旁打趣道。
“哎,这可是合法搏彩,是献爱心搏幸运。兄弟,我看你有爱心,你这是给山下孤寡老人上山打柴给弄的吧,我看你这爱心够大,幸运就够大。”被打趣的也是来了兴致,只是指了指無病身上的衣服把矛头转向了他。
这句话把無病说得有点心虚,只得虚笑两声,但口上却很硬气,“我就一来搏彩的,赌的就是运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说着,手中的钱一挥,指示着销售员把夹着那几张万元大奖的那几叠彩票都买了下来。
“20”、“50”、“200”、“1000”、“100”、“500”一声声或大或小的惊叹声中,终于让有些精神麻木的几人浑身一个机灵。“50……万”。
看着無病手中一张张中奖的彩票,围观几人恨不能以身相代,羡慕已经升华,直接超越了嫉妒,变成了恨。这已经是这个投注站开站以来,最大的中奖金额了。
就在彩票销售员正打算着把鞭炮拿出来燃放,“5000”、“2万”“5万”一声声无奈又恨的噫语,在無病耳边吵杂,只有销售员依然大声的宣读,不过那些几十上百的,已经可以忽略不记了。
在鞭炮喜气洋洋震天介响当中,無病单肩背着他那满是草的背包,一摇三摆的离开了彩票投注站。身上大约有三万的现金,57万的中奖未兑现的彩票,足够他得瑟的了。
销售员手中拿着無病扫瞄的那此中奖彩票,注视着無病消失的方向,久久之后,这才小心的往中奖展示区贴上去,一边又忙着卖即开型彩票,这一下之间,几乎围观的人都加入了购买即开彩票的行列,而一些路过得知事情经过的人也纷纷加入,甚而有人将自己随身戴的玉佛、玉观音拿来刮奖,高兴得销售员合不拢嘴。只是一边忙着,一边津津有味的回忆着事情的经过,一边又感慨着自己要是有先知先觉就好了。只是回想了这么一遍,似乎终于发现了那里不对。
“啪”正在选彩票的几人看见兴意盎然的销售员突然狠狠的拍了几下大腿,那几声脆响差点响成一声,他们都替他觉得肉疼。却见销售员口中喃喃出声:“空手套白狼啊,真神人也,神人啊。”
几人面面相觑。“神经病人?”
而無病这个神人,此刻正在一家名牌服装专买痁里喷鼻血。要是让他知道了,更得称一声神人,别人被念叨,且打的是喷嚏,而無病喷的却是鼻血,真TMD神人。
白白的那是如雪般覆盖的峰座,粉红的那是娇嫩如雪山之颠上的雪莲,鲜红的那是山下的幽幽丛中的桃花源洞。而洞中流出的那是什么?……呃,血。
“啊!!!”
一声尖叫,让沉醉在自己灵识世界中的無病吓了一跳,灵识如回收之覆水瞬间退回。心中暗自疑惑,难道被她发现了?
“哎,你流血了。”
“哦,你也是!”
女孩正自猜测难道自己这么大魅力,让男人一见之下竟不觉喷了鼻血,但看他衣衫破烂,又似与人撕打受伤所致,这才好声提醒,岂知听到無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顺着他的眼光下望,只见自己下身的衣物有些许血迹侵出,一时间羞怒交加手足无措,梨花带雨地瞪了眼無病,胡乱从旁边架子上抽了条裤子,选了个更衣间跑了进去。
無病摸了把鼻子,望了望地上的血迹,这才发现,自觉那女孩身上的血是自己喷的。羞愧的狠狠擦了把鼻血,望了望身旁架子上的肥仔裤,差点再喷一次。心念一转计上心来,他先给自己随便弄了身衣服,然后走到女生区照着记忆中女孩的身材挑了套衣裙。
“对不起……”無病迅速将所有衣物付了款后来到更衣间旁敲门后说道,只是话到口中却又不知怎么继续,难道说自己偷窥之后,气血方刚,鼻血上涌。或是你的妙体,沟起了我的欲火。要是这样那女孩不把自己当成色狼,狠K一顿才怪。
“对不起,呃,我帮你挑了一身衣服……”
更衣间打开一条缝,女孩露出半张绯红娇美的脸,犹有琵琶半遮面的风姿,一只青葱玉手伸出,却抓住了無病挮上装着衣物袋子的手,拉近了一些。
弄得無病一阵疑惑,莫非她心中不忿要把我拉进去先暴打一顿。就她那粉拳玉腿的,和按摩差不多吧。还是要用她那人间胸器,把我埋在玉女峰下憋死我以杀人灭口?
無病心中胡思乱想,不由灵识散开,只见女孩下身****双腿绞紧,一幅欲拒还迎的画面。一时只感觉热血沸腾大有喷薄欲出之势,惊得他赶紧狠吸了口冷气,迅速收回灵识清除心中的杂念,这才避免了再次出丑。
“你,帮我去买包卫生巾可以吗?”
“哦。”無病茫然的点了点头,正要离去时,女孩却再次娇然出声。
“哎,要七度空间,日用型的。”说着,脸一红,见無病沉思呆滞的表情离去,这才歉然一笑,关上了更衣间的门。
美女相求,何况是贴身私物,無病虽不说求之不得但也自无不肯,何况是自己喷了人家一身血,于情于理自当效劳。于是無病和这儿的导购员嘱咐了一声,暂时借用更衣间片刻。
楼上就有超市,無病先是随意拨拉了一些小吃等物件,然后一付无意路过的样子,张望两眼趁人不备顺速将目标物件丢到购物篮中,并且故做东张西望的寻找东西。岂知如此正好吸引导购员的注意,朝無病走了过来。
这却让無病更加紧张了,因为这里是女姓用品专区,他急忽忽的离开这处区域,岂知拐角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面是一个男人半身****只着内裤,以为是男人的内衣,不及细看一把捡起丢到购物篮里,之后随意拨拉一些自认为用得着的东西,路过内衣区的时候,又迅速捡了盒女性内衣,这才直奔结款处而去。
收银员举着手上的精致的盒子,看了一眼刚刚扫过条码的卫生巾,一脸愕然的看着东张西望欲盖弥彰的無病。心里嘀咕着,这才是干柴烈火啊。不,就算湿柴,这烈火也要把它烘成干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