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像千万把犀利的宝剑,穿透了浓密的云朵,给这蔚蓝的大海投下扇状的光幅。我眨了眨眼睛,想要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刺眼的阳光,以及感触这还活着的内心的喜悦,耳畔依稀听见人的呼唤,努力睁开双眼,只见一张放大的脸:两条漆黑的细长的眉毛,清亮有神的眼睛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那样晶莹,像秋天小溪流水那样清澈。我扶着旁边的石头,缓缓侧坐起来,谢谢。我努力想要发出声音,却喊不出声音,我怎么了????
Oh,mygod,!我哑巴了。
难道我没死吗?怎么可能?
谁在喊我?
一系列的问题无从可问,我努力看清眼前的场景,阳光下,我上下打量唤我的人,接近二十的年龄,一米八的个头,他浓眉大眼,眉宇间流露出一股英气。身穿白色连衣长袍。嗯?白色连衣长袍?古代?我不会是穿越了?
我又看了看周围,发现不止我们。
“启禀公子,是一个落水刚清醒过来的姑娘。”我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的谈话,“哦?”边说边往我的方向走来,"祁,这姑娘我带走,来历不明,我得查查。”声音倒是不重不轻,煞是好听,碧海蓝天的背景下,像一束阳光,不急不缓流淌进听的人的心中。
我定住眼睛,想要看一看天籁之声的主人,高高的个子,狭长的眼睛。嗯。桃花眼。眼珠儿像黑色的玻璃球浸在清水里。身着红色长袍,手中折扇上的“逍遥”格外显眼。虽有些。有些不修边幅,但凌乱头发,微微敞开的衣衫,阻挡不了那高贵的气质和浑然天成的傲慢向外漫溢。他的声音和他的形象气质有着莫大的反差,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又来了一个帅哥!
只看了一眼,我赶紧别过眼神,这时候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我认清自己在古代穿越重生的现实,凭常识而言,在古代眼前这位轻佻的身着打扮看起来就不会是好人,而在一切都陌生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和陌生人有牵扯的好。穿越就是这样发生,我相信我是穿越了,但我不想跟红衣男子去。
他不同于那个白衣男子,白衣是个标准的阳光帅气型男,这个则是典型的罂粟花少年。听到他要让人带走我,我下意识的脱口“不,我不去,”我想喊出声,可事实上,什么也没有。此刻我好像已经绝望的抓着最后一根稻草,我死死拽住红衣男子口中的祁,全然不顾其实要带走我的人和白衣少年是关系匪浅的朋友。
“姑娘,你?”似乎古代的人,有男女授受不清之说,所以那白衣男子见我扯着他的衣裳,似乎觉得有些许不妥,所以我注意到他的眉毛轻轻起了褶皱,微蹙。事关个人身家性命,他细枝末节处的神情我都没有放过。但是我已经不能管这些了,既然老天让我重新活了下来,绝对不是让我自暴自弃的,我知道,要独自离开,靠什么生存而且很少步入社会,未知的一切都让我不知道从何做起,而且,我很肯定,那个妖孽红杉是绝对不会这么放过我的。所以,我决定求助眼前的白衣,
我继续用眼神求救,拜托!
“琰,我人先带走。”他轻叹了一声,还是应了我的请求。我眼尖的看到祁朝着妖孽红杉丢了一只金叶。
“祁,你居然。”
一阵微风吹过,声音仍在林间缭绕,和着鸟鸣,渐渐消散。
风过,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