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严恳求
轩严回到涎岚居的当日,吞天老祖便把小十放了出来,小十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对于回到涎岚居颇为满意,吞天老祖满面笑容的问道:
“小家伙,还饿吗”
小十摸了摸肚子,皱着眉头说道:
“好像更饿了”
吞天老祖哈哈大笑,对着轩严说道:
“厨房中有只杀好老母鸡,你去做了吧”
说完,便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轩严这些日子来,也并未吃好睡好,此时回到了这涎岚居,看到了小十后,心中万般的压力,陡然便散了去大半。对着小十说道:
“睡的香吗”
小十扑倒轩严身旁,抱着轩严的大腿,抬头瞪着水汪汪的小眼睛,接说道:
“我饿了”
轩严笑了笑,走到厨房,果见有一只宰杀好的老母鸡挂在了屋梁上,又四下观瞧,一应厨具调料倒也齐全,小的时候,有次老头子不知从哪里弄来只鸡,轩严想要烤着吃,可老头子非要炖着吃,为此轩严撅着嘴,等到鸡炖好了,那股香气早将轩严的馋嘴给勾了起来,却扭着头强忍着就是不去吃,当老头子将一个鸡腿拿到轩严嘴边时,轩严瞪大了眼睛,短短的失神后,然后一口咬了下去,老头子又给了小五他们分食,如此一只鸡最后只剩个鸡头,一碗鸡汤端在了老头子的手中。
从那以后,轩严便也喜欢上了炖鸡,后来但凡是弄到了活鸡,宰杀后便炖了大家分吃,就是最下面的人,也能分口鸡汤。
从过去的回忆中回来,轩严倒也并未忘却过去的手艺,挽起袖子便操作了起来。等到一锅香喷喷的炖鸡做好,小十兴匆匆的跑了过来,小十在兽态的时候,便喜欢吃鸡了,可轩严却从未给小十亲手做过,不过是偶尔在街市之上给小十顺路买个罢了。如今看着如同孩童一般在自己身边一脸幸福的小十,心中感觉淡淡的幸福。拿来两个精美的瓷碗,分别成了两碗,一碗给了小十,小十刚想动手,却被轩严打住,说道:
“这是给前辈的”
小十欢快的捧着一碗炖鸡与轩严走到小厅,吞天老祖看到小十将一碗炖鸡放到自己跟前,满面的笑容,怜爱之色甚浓,对着小十说道:
“小十真乖”
小十献上了炖鸡,兴奋跑回轩严身旁,看着桌上的那碗炖鸡眼中全是满满的金星。吞天老祖倒也不客气,直接拿起竹筷夹了一块品尝了起来,不由的微微点头,说道:
“果然,还是你们更精于此道”
小十听到后,迫不及待直接伸出小手抓了一块就往嘴里送,大口的吃了起来。轩严只是笑笑,然后对着吞天老祖说道:
“前辈若是喜欢,一会让小十在奉上一碗”
“好,若是还有,老头子我到是还能在来上一些”
轩严就这么看着一老一少美滋滋的将两碗炖鸡吃了个精光,轩严起身,又让小十将吞天老祖的空碗拿来,二人一前一后向厨房走去,结果到了厨房一看,轩严却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可小十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思索什么了,冲到前面,看到锅里哪还剩一点鸡肉,就是鸡汤都给清了干干净净。小十片刻的不知所措,后而大喊道:
“哪里了,到哪里了”
四下翻看,最后苦着一张脸,端着空碗,走到轩严身前,说道:
“妈妈,鸡没了”
轩严本来也在来回思索这怪事,可小十这么一叫,尴尬的蹲下来,看着一脸难过的小十,说道:
“小十,炖鸡没有了,明天可以给你在做,但我现在和你说一件事情,你可听好了”
小十看着一脸认真的轩严,将手放在嘴里,嗦起了其上的油脂。轩严看到后,将小十的手从其嘴里拿出来,双手按着小时的肩头,又来回揣摩了一会,说道:
“小十,为什么叫我妈妈”
小十来回张合了几下小黑豆眼睛,又将手指头放进了嘴里,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轩严本一副认真等待的表情,瞬间塌了下来,然后叹了口气,说道:
“小十,你不可以叫我妈妈,知道吗”
小十有些委屈看着轩严,一脸的无辜,轩严有短暂的被其打动,可最后还是坚持的说道:
“小十,听好了,你以后要叫我师父,知道吗”
“师父”
“是的,记住了吗”
看到小十还是一脸的朦懂,轩严又加了一句:
“你若是记住了,我以后每天给你做鸡,好吗”
小十听到后,眼中顿时来了希望,认真的点头说道:
“嗯,小十记住了”
轩严笑了笑,站起身来,看向那空空无也的炖锅,却只得将小十手中的碗拿过来,将厨房收拾了一番。当轩严走到小厅时,吞天老祖早已没有了身影。这不禁让轩严皱起了眉头。
到是小十仍是一脸的无所谓,随便找了个地方,趴下就准备睡觉了,轩严走过去抱起小十,小十忍不住的往轩严怀里蹭了蹭。轩严轻轻一笑,四下转转,找了空房间,安顿好小十后,一个人走了涎岚居,这一次,轩严自己也不知一步步走了多久,当停下慢慢转过身,看到身后的涎岚居时,脸上却并未有什么情绪,只是静静的盯着涎岚居的院落看了一会,然后推门而入,找到了小十后,在其一旁打坐休息了起来。
此后,轩严绝了出走的念头,就真的在这涎岚居与小十过起了平淡的日子,每日做只鸡,伺候吞天老祖和小十。然后便是拼命的修炼,期间也开始敦促小十。小十虽然顽皮,但轩严的话,却还是能听的进去。到是轩严第一次见金丹期的小十修炼,被小十与众不同的修炼之法惊了一下。轩严需要打坐运气,而小十则是幻化成一头巨大的白鼠虚影,向着四周来回抽吸,每一次抽吸,天地间的水灵之力都会如狂风一般涌来。而轩严却每每被这水灵力之力打过,神情都会清爽一分。所以,主仆二人修炼起来倒也相得益彰。
轩严以为吞天老祖会在小十的或者自己修炼的时候,过来观看,甚至指点一二,可除了吃那炖鸡之时,轩严几乎看不到吞天老祖的身影,而吞吞老祖除也不对轩严做任何的打扰。当然若说还有一件小事困扰过轩严,那便是,轩严做的炖鸡,总会丢失一半,不知所踪,轩严起初还有些好奇,可到了后来,反而认同了这件事的发生,到是小十执着了许久,可也逮不到那半锅炖鸡是如何丢失的。
日子往复,轩严修炼的十分迅速,用了不到百日已然筑基大圆满,就是结得金丹,在没有丹药辅助的情况下,轩严感觉也并非不可能。可轩严心中还是有些疑虑。又思索了数日,在一次吞天老祖现身品尝炖鸡的时候,轩严突然起身跪倒在地,而小十看到后,擦了擦嘴也走过去跪了下来。吞天老祖将筷子放下,看着轩严和小十,说道:
“怎么,有事要求我”
轩严抬起头,拱手说道:
“前辈之恩,轩严永生铭记,可晚辈有一事相求,还请前辈应允”
吞天老祖不言,只是静静的看着,轩严又是一拜,继而说道:
“请前辈放我二人出去”
吞天老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早了一些”
“晚辈鲁钝,还请前辈直言”
“我本就不会长留你在此地,可时间还未到,你若是在等上双百之日,老夫自会送你离去”
轩严眉头一皱,可最后还是咬牙说道:
“前辈,晚辈在此并无大用,就是再留下百日,亦是无功,晚辈只求能重返秋云,为圣族甘做犬马”
吞天老祖看着轩严,微微露出些许笑容,说道:
“你想回秋云”
“是,晚辈愿此生为秋云一民”
“不行”
吞天老祖很肯定答复道,轩严眼中微微错愕,可却并不敢在追问,吞天老祖站起身来,从跪伏在地的轩严身旁缓缓走过,待走到小厅门口之时,缓缓说道:
“我可以放你出去,但你不可再回秋云,稍后有人自来给你讲讲规矩,若是你做到了,明日便可离去”
说完,一步失去踪影。